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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小雀相赠

小说:

晏晏于飞

作者:

寺闲啾

分类:

古典言情

见此行目的已然达到,孟晏不便多扰,挥手告别后转身欲走。

“走这么急吗晏姑娘,太阳当头的多热啊,恰好这有你送来的冰炉,不如避会儿热再走?”越朗话虽拦她,人却早早站起,只要孟晏一抬脚,他就跟在身后寸步不离送她离开。

李礼一转头,发现身旁二人都起了身,琢磨了下,也跟着站到亭边。

“哎呀,既然犹豫,那就先别走了,正巧,关于前些时候你送我的那把机关伞,李师兄有颇多疑惑想同设计大人探讨,不知晏姑娘眼下可方便?”

“啊?”李礼茫然看向越朗,伸出手指点着自己,“我,有吗?”

“有的,实在没有,你现在想一个不就有了。”越朗拍着他的肩大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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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越朗屋中歇下,某位主人忙前忙后,为他们添茶倒水,又把本次讨论的当事物从墙角搬了出来,放在二人之间的桌上,忙完这些,他拎着把椅子和伞坐在了一起,在两人间左右看着。

孟晏尽力去忽视余光里那颗不断翻面的头,把注意集中在这把许久未见的铁伞上。

她和这把伞不只是很长时间没见过了,似乎自那次比拼取胜后,它便一直作为一堆废铁,起到个占地很大、作用没有的提醒意义,上次把它带出去又碰巧遇上即将被淋的越朗,完全是自己也没想通的巧合,扔下去后也没想过还会再见。

然而此刻,这把大铁架子安稳躺在自己面前,老旧的机关被人拆下重修,生锈的边角也被人用心磨好,一如当年它刚制成那样,轻轻一碰,便能赢得满场惊呼。

“师兄,请问。”越朗托着下巴敲了敲李礼那边的桌面。

李礼把伞正反盯了几圈,睨他一眼,斟酌着开口问:“孟晏姑娘,我想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或者说受了什么样的影响,才造出的这把……”

他“这把”了一会儿,始终没说出个东西来。

“这把能称之为伞,但不太能作为伞来使用的铁家伙。”越朗接过他的话转头看向孟晏。

孟晏也不藏着,直接把当年的机关比拼和盘托出,收到了来自对面两人的震惊目光。

“这堆随便一动就能要人命的东西,是你两年前的设计?”

孟晏无辜地点点头,接着比划:“那时年少无知,只想着怎么把它搞得再复杂一些,而忽略了机关造物本身该有的实用与便利,自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改变了对于冗杂的追求,开始试着研究些平日里能帮上忙的小东西。”

“比如冰炉?”李礼问,“这确实在暑季帮了大忙,在此之前,我们每年既要降下藏经阁内的温度,又要防止流水和虫蚀,费了好大番工夫,往往却还收效甚微。”

谁知孟晏摇头否认,简单道:“冰炉是我今年无意中捯饬出的,过去几年,我都在忙着改良机关雀和机关鸢,好在有李立师兄和你们相助,机关鸢如今算是大功告成了。”

刚从冰炉只是无心之举中缓出来,师兄弟二人各自又有了新疑问。

越朗:“机关雀是做什么用的?”

李礼:“机关鸢莫非不只是普通的收放器物?”

二人互相交换了看傻子的目光,不用孟晏开口,给对方讲解了这二者的用处。

于是孟晏收获了整整齐齐的两句话,“可以看看吗?”

在越朗屋后找了块足够大的空地,地上的矮草泛黄枯焦,正应了当下的时节,却不似这人间仙门该有的风光。

“咳。”越朗低声咳了一下,抱着手臂往天上看去,嘴里小声嘟囔道:“你若早来几天,这里还不至于是这副模样。”

李礼视线扫过,顿时了悟,“就你这师兄当的,还笑师弟呢,怎么不顺便把自己屋子给搞塌了。”

“分寸啊,这恰恰说明我把控得好,也怪这符纸,小小一张,又烧又炸的,多亏我拦得及时,不然你就在师门见不着我了。”越朗望完天转而瞧地,始终不敢与二人对视。

有风自远处徐徐而来,卷在草上,把其中的焦黑翻到表面,糊味冲着三人脑门袭来,引得咳嗽阵阵。

“不能怪我了,我真的处理过了。”越朗扶墙咳着替自己辩解,“这里原先又红又黑,我洒完水还蹲地上割了两天草,要不你们刚一拐弯就该掉头走了,哪儿会等到这股风吹来。”

李礼抹着眼角的泪,想起前几天顺嘴夸赞过的夕阳,此刻他有了怀疑,那日好看的到底是天边晚景,还是某人凭一己之力造出的伟大壮举。

孟晏与他二人相比没好到哪去,幸在衣料厚实,人又反应得快,察觉到异样就以袖子掩住了口鼻,泪花这才不用像一旁的师兄弟那般满脸横飞。

这位置显然各种意义上的不太好用,她从飘起的飞灰中抓住仍在咳嗽的两人,稍稍用力,将他们从灰草地里带了出来,三人倚在墙上回着魂。

“你这,符纸,怕是不止,烧和炸,吧???”一脸土灰的李礼艰难发声。

“我也,不确定,但似乎,还,捎带点别的。”半面沧桑的越朗顿顿回道。

孟晏衣裙发梢虽沾了灰,整个人精神还是在的,她挪到越朗身侧,张开双手在他眼前晃动,无奈对方难以视物,全然不觉有人有话要讲。

极轻地叹了口气,她一把抓过越朗的小臂,抠开他的手,在他手心飞快写道:“解效符。”

越朗刚发觉手边闯来缕凉风,下一刻便被人抢了去,试了两下挣脱不得,便知晓这人是孟晏,任她在手里胡乱画着。

“好方法!解效符在我窗台木盒里,你随便抓一把就够用,我们师兄弟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强忍着一口气说完,越朗立刻回身,对着墙掩面落泪。

孟晏顾不得来回进屋了,索性绕到窗边,看好盒子的位置后一把抓起,端着盖都没开的盒回到两人身边。

掀盖掏纸糊人脸,行云流水地动作后,孟晏把盒子连带着木盖还了回去。

日影缓缓移动着,有路过的师兄弟来凑热闹,被越朗和李礼面着墙怼了回去,一传十,十传百,半个师门的人都忽然顺路从这里走过,边走边同他们二人打着招呼:“真巧啊李师兄越师兄,面壁思过呢!”

脸既已丢尽,两人也无话可说,渐渐接受了面壁思过的事实。

他们深知整张脸现在定是十分精彩,即使好兄弟近在咫尺,拼命睁开眼睛也看不出个人形。孟晏还在屋里候着,碍于所剩不多的面子,两人悄悄一合计,跑去隔壁师弟家洗了脸才肯回屋丢人。

刚进门,就见孟晏冲他们比出一个大拇指,“这符纸防身效果甚好,回头给我预留些。”

多余的担忧一扫而空,两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安然坐下,心中那点对机关的好奇也早随眼泪滴进土里,脑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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