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置好明天的食材,回到家中后,看着林映玉精心准备的一桌菜,尚怀真感觉一天的疲惫都不翼而飞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虽然听起来很摆烂,但是真的很爽啊!
刚坐下拿起筷子,一道悦耳却欠揍的声音又毁人兴致地响起:“怀真老弟,今日你家面馆可有卖余的吃食?全都给为兄吧,你放着浪费,我恰好也饿了。”
尚怀真正准备大快朵颐的好心情突然被噎了一下,头都不抬,言语中尽是嫌弃的语气:“李修阙,你是真把我这当成你的食堂啊,一天天的连吃带拿,我才不……”
“这些够吗?”
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突然多了一锭金子,她脸色瞬间转嗔为喜,拿过来咬了两口,确定是真金后,笑道:“够了够了,李总您还有何吩咐,请尽管大胆提,本牛马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李修阙哈哈一笑,心情很是愉悦,给孟奶奶和尚广明见过礼后,坐在她的身旁,打趣道:“看你又在胡言乱语了,一两金子便能让你感激涕零,日后赚得盆满钵满时岂不是每日都要喜极而泣了?”
尚怀真高兴地一拳锤在他左肩上,喜笑颜开道:“好兄弟,那就承你吉言啦。”
收好金子,一抬头,却见他身后竟还跟着个人。
那人长身玉立,周身气质冷然疏远,容貌虽稍逊色于自己眼前正嬉皮笑脸的李修阙,但也是好一个俊俏郎君!
只是那被一身玄衣承托的白皙面容,竟与自己现代暗恋的crush有七分相似,这冲击让她心里倏地发乱,不禁呆住了。
李修阙见尚怀真突然不说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忙起身介绍道:“一时心急,忘记引见了。这是从京城来的大理寺主簿程靖洲,程大人。他今日忙完事务本想到你家永兴面馆小祭五脏,却逢暮至打烊,沮丧之际恰好与我碰上,我便将他带过来了。”
这一番话让尚广明和程靖洲都侧目看着他,心里有着同一个疑惑:“怎么有人说起谎话来可以如此自然?”
得知是高官拜访,孟奶奶和林氏姐妹略显慌乱地起身见过礼后,正想匀出两碟小菜,拿回房里去三个妇女另分一桌吃,却被刚回过了神来的尚怀真制止了。
她不悦道:“我们一家人吃饭,为何要分桌呢?他两个只是突然上门的食客,又不是与我或父亲有要事相商,你们不必如此紧张。”
虽然早早独立,但她其实是一个很害怕孤独的人,而且也并不认同现在这时代男女吃饭不同席的风俗。
李修阙抱歉地笑了笑,邀请程靖洲入座,示意他快表示两句。
程靖洲无奈地看了看他,不太好意思坐下,只顺着尚怀真的话拱手淡淡道:“是的,夫人您们不必多礼,小生取了吃食便离开。”
李修阙没理会尚广明暗示让他将人强留下来的眼神,发自内心地惊呼惋惜,不舍道:“不是吧,林姑娘这桌菜做得看着就让人心生食欲,味道也定是不错的,真的不要留下来浅用一餐?”
林映玉闻言羞红了脸,暗暗扯了扯尚怀真的衣角。
尚怀真在心烦意乱之下,终于说服了自己人有相似,而且crush是冷静自持,这位是冷然疏远,性子上就不一样了。不过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居然和crush也如此相像,不禁复又多看了他几眼,脑子差点又要宕机。
被林映玉扯了衣角,拼命告诫自己这里不是现代,要保持冷静后,才长长呼了一口气,见其眼神传达没关系,便道:“来者是客,如若不弃,大人且坐下来小用粗茶淡饭罢。”
一直不语的尚广明也顺着附和了一句。
说罢,尚怀真回眸问向李修阙:“你想吃什么,我去看看食材还够不够。”
李修阙见她心情莫名低落,不解之下有些担心,便随她起身,硬把程靖洲按到座位上后,笑说:“单一份可不够我吃,我随你去厨里看看吧。”
待两人走后,饭桌上的场面瞬间冷清了下来,似乎只余筷子相撞的声音。
林映瑶左右看看,没忍住,对程靖洲道:“这位大人哥哥,你别坐在那里光发愣呀,阿姐做的菜很好吃的。”
说罢,她立马就被林映玉敲了一下头,“哎呀!”了一声,虽然感觉有点委屈,却也不敢再说话了。
孟奶奶眼神中带着宽抚,微笑着往林映瑶的碗里夹了一块五花肉,也对程靖洲说道:“大人不必拘谨,我们市井之民向来没什么规矩,让你见笑了。”
“无妨。”程靖洲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不好拂了长者的好意,动筷把每个菜都浅尝了一口。
还没品出是啥滋味,他们那位不苟言笑的家主却向他问起了话来:“程大人,冒昧请问,将至年关,你们大理寺正是处在京中最忙的时候,不知大人为何于此时会到访咱湖山县?”
程靖洲看了尚广明一眼,礼貌地回答道:“有未决案件需处理。”
孟奶奶皱眉看了看今日不知为何特别多话的尚广明,但见他又问:“大人今番所查案司,限于官家,还是纡尊降贵来听查民意的呢?”
程靖洲看着他,停箸不语。
尚广明向他抱了抱拳,道:“草民不才,或能检举一二,只想看看这世道上还有多少好官。”
闻言,程靖洲觉得他这话似乎并不友好,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让他尽可以将冤屈写下,自己能帮则帮。
才坐不久,竟总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压力在自己身上如影随形,使他如坐针毡。
程靖州惜字如金,眼看在座的人也都吃得不舒坦,起身谢过款待后,便往隔壁去找李修阙了。
厨房内,李修阙此时正拿着一根鸡腿,一边咬下一大块嫩肉,一边看着尚怀真忙碌的身影,问道:“你怎么突然间失魂落魄的?”
尚怀真将好一些卤鸡蛋、肉夹馍等打包好给他,摇摇头,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半真半假道:“程大人与我记忆中的一位故人很是相像,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忽感有些茫然罢了。”
李修阙接过一大布袋的吃食,知道她先前发热失忆的事,抚慰笑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往事已成过往,人得向前看。”
尚怀真笑了笑,掠过不答,问道:“你要这么多吃食,是用来犒赏府里的下人的吧?改天若知道有哪些茶馆楼舍需要安排团餐,记得帮我引荐一下。”
李修阙见她的心情很快就调节了过来,夸赞道:“我说向前看,你果真就向钱看啊,哈哈,你这家伙总是能令我刮目相看。行,只要你多多做出更美味的吃食,能记得给为兄留一份就行。”
两人默契一笑后,正准备回偏厅,程靖洲走了进来。
“李兄,尚公子。”和两人打过招呼,嗅着余香未散的肉香,他不禁探头看向了灶锅。
李修阙闻声见到是他,好奇问:“你怎的寻过来了?”
“已叨扰多时了。”
感觉到他周身的温度似乎又低了几分,李修阙把一个青椒肉夹馍递给他,笑道:“也好,你来得真赶巧,这是怀真弟专门给我俩做的私藏菜品,我估摸着你适才定然没吃饱,且尝尝罢。”
随后拍了拍尚怀真的肩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劳烦老弟你帮我给两位长辈道一声冒犯,为兄改日再来找你。”
尚怀真翻了个白眼,心道:“拜拜了您嘞!”,摆摆手,嗯了一声就先他们一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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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南街,程靖洲坐在马车里,慢条斯理地吃下那枚肉夹馍后,只觉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连连日来颠簸的疲惫也感觉不到了。
还没来得及问李修阙这是用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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