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驸马惊驾险些坠崖,远在奉元学府的平寰公主,久违递来一条消息。
问罪随身侍奉驸马的下人,并下令彻查此事。
顺藤摸瓜,不多时此事背后的主使者便有了眉目,竟是卫贵妃身边的大宫女。
几日后,大宫女离奇失踪。
据贵妃那边的说法,是畏罪潜逃。
挂上大宫女的通缉令,派人仔细搜查白玉京却一无所获后,此案不了了之。
可没过多久,谢家公然在朝堂上参了卫家一本。
一个是公主姻亲,另一个是贵妃本家,皇帝阵营内部乱了起来,摄政王派系见机煽风点火。
宫女畏罪案,竟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说法悄悄流传。
据说,是两位殿下在学府历练时,瑶池殿下不甚伤着了,贵妃护子心切以为是公主动的手,于是差人敲打她。
消息传到姬瑶池耳边,他并不觉意外。
“父皇动手了。”他唇角紧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派系之争粉饰为一场误会,母妃护短情有可原,阿姊实乃无辜。”
“届时,就要有人为这场误会背锅。”
他歉意看向卫家两兄妹,“对不住,要委屈了你们。”
“不打紧。”卫山河一把将妹妹不服输的脑袋摁下去,“为殿下分忧本就是我们兄妹二人的职责。”
姬瑶池摇摇头,“庇护你们也是我的职责,说来惭愧,我却未能做到。”
他深深一拜,“等风头过去,我会为你们寻个好去处。”
“多谢殿下。”卫山河再次压着妹妹行礼。
等退出姬瑶池的宿舍,卫千秋一把拍开他的手,“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卫山河老神在在揣袖。
卫千秋眼中怒火烧得旺盛,“我们分明什么也没做错,是那姬仙桃先挑的事,最后倒霉背锅的却成了我们,凭什么?”
“就凭人家是公主。”卫山河目光中含着淡淡警告,“注意言行。”
卫千秋冷笑,“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获罪,我管他个劳什子的言行举止!”
卫山河朝天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道:“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们才真正会倒霉。”
“方才瑶池殿下也说了,会为我们寻一个好去处。”
卫千秋顿了顿,“不是我信不过瑶池殿下,而是殿下他——”
“感情用事?拎不清大局?软弱无力?”卫山河耷拉眼皮,嫌弃瞥她一眼,“那是对他家里人,皇室亲族而言,其他事上殿下可不糊涂。”
“整件事被陛下定性为误会。”
卫山河趁机揩油,揉了把妹妹迷糊的脑瓜子,“既然是误会,便可大可小,有瑶池殿下担保,届时我们的罪名不会是教唆,而是误传消息。”
“顶多丢了伴读的位子,失去奉元学府入学资格,再被罚去戒律院劳苦几个月。”
卫山河说着自己先丧气起来,“不过捱过这一阵,退路我也想好了。”
“趁着殿下和贵妃娘娘还念旧情,虽无法常伴殿下左右,却可凭借忠心成为贵妃娘娘心腹,前途还是有的。”
卫千秋思考了一阵,坚定摇头,“我不接受。”
卫山河满意道:“你知道就好——”
“啊?”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一脸懵地看向妹妹。
卫千秋语气坚决,“其一是丢了奉元学府入学资格,世上很难再找到如此修行机遇,其二说来有些对不住贵妃娘娘。”
“我想要建功立业,随瑶池殿下那样做一轮初生朝阳,而非躲在娘娘的荫蔽下。”
“哥,你比我聪明。”
卫千秋像个骄横无礼的熊孩子,理直气壮向哥哥撒娇,这世上也只有卫山河能让她毫无保留地依赖,“想个办法让我们留下来。”
“麻烦,风险还大。”卫山河不情不愿。
卫千秋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脚,“别抱怨,我知道你总能想出法子,却素来不爱争抢。”
“你不争的东西,我来替你争。”
卫山河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呢?谁叫你生来就是个讨债鬼?”
“嗯?”卫千秋眼神凶狠。
“错了错了。”卫山河赶忙讨饶,“你是我的小祖宗总行了吧。”
无奈应了妹妹的要求,卫山河总结道:“整件事说来简单,贵妃娘娘和公主闹矛盾,我们不幸成为了她们和好的台阶。”
“上司吵架底下为难,此事古来就是难题。”
卫千秋:“别废话,你就说有没有招?”
“有。”卫山河道,“但不一定有用,娘娘和公主是必然要和好的,但台阶不一定非得是我们。”
“找个替罪羊,我看同为伴读的许乘风就很不错。”
卫山河理直气壮坑了同僚,“先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在整件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事不宜迟,卫千秋当即向许乘风发送讯息。
少顷,她面色古怪,“许乘风说,他从头到尾并不知情。”
卫山河皱起眉,接过卫千秋主动递来的身份玉牌,浏览上面一行行对话。
“不对劲。”他沉声道。
许乘风的背后立场他是知道的,原先是皇后的人,却成为皇帝的细作,细作身份暴露后还能左右逢源,讨了公主欢心在她身边留下来。
可以说是帝后与公主的纽带。
卫千秋与他的对话中,许乘风竟表现得丝毫不知瑶池殿下受伤的内情,这人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预料到他们兄妹想拿他做替罪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许乘风所言非虚。
挑衅贵妃娘娘,却丝毫不曾同帝后通气,完完全全是姬仙桃一己之私。
还有谢家。
卫山河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露出游刃有余的松快笑容,“我知道该怎么渡过此难了。”
……
“是时候让母后再添一把火了。”
季献桃看向通讯法器中谢天青的影像,二人正商谈后续计划。
挑衅贵妃,逼皇帝下场调停,此事她不曾告知许慈云,因为在皇后眼中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拥有通玄圣体,皇位的不二人选。
只有季献桃知道自己的难处,也只有谢家为了所图利益肯与卫家杠上。
皇后绝不会同意她侵吞卫家的计划,所以只能先斩后奏。
谢天青颔首,“祝殿下马到功成。”
“现在说还太早。”季献桃笑了笑,“我这就联络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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