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顿住看着母亲又看了眼将头低得死死的陈稚鱼才恍然一般:“儿醉了酒走错了轿子。”说罢就要起身只是动作摇晃好似一个不稳就要摔下去。
见他这样陆夫人哪里能赶他走摁住了他的手臂叹声道:“喝醉了就好生坐着吧。”
而后掀开车帘嘱咐了外头的随从一句叫他去太师的马车说一声。
随从去时太师还在等儿子得知他醉酒去了他母亲那儿摆了摆手便独自一人占着这辆大马车了。
马车缓缓驶离出了那宫门陈稚鱼才觉得沉闷的气息松了些但在这对母子面前她的头垂着满头珠翠坠得她脖子疼这一天下来都熬过了偏这会像是熬不住了一般又不敢肆无忌惮地靠着车壁。
路上起先静了一会陆夫人同木婉秋说了好一会儿话难免惆怅再加上今夜皇帝的赐婚变故一生叫她沉默了好久直到她不经意看到自己的儿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看她目光跟随看过去原本沉闷的心一轻缓了口气道:“今日跟着进宫可有什么话问我?”
这话自然是问陈稚鱼的听到问话陈稚鱼便抬起头来看着陆夫人沉润的目光暗自想了会陆夫人问她这种话是不是因为那会儿木姑娘的事她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她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先前因着陆大公子和木姑娘田嬷嬷曾提醒过她保不齐田嬷嬷也将那日的事告知了陆夫人所以今天陆夫人才想看看自己会不会因此试探些什么。
想了想陈稚鱼道:“倒是有一处不解关于二皇子妃不知能不能问。”
听到她问的是这件事陆夫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变得带了几分欣赏暗道她心思敏锐当时只是只言片语她却能从中察觉到别的来。
“自家人面前但问无妨。”
陈稚鱼点点头说:“我听您和张夫人谈说赵大人要告老还乡时二皇子妃身子便不好了只觉这两者没什么关联但放在一起说是因为中间有什么关窍吗?”
陆夫人赞许地看着她说:“你很聪明知道抓重点只是此事……你一个小姑娘我担心说了你心里难受。”
这样说便是存有阴私了陈稚鱼微默
陆夫人深吸了口气才说:“赵氏近两代一代不如一代再往下走已经无人可入朝堂曾经
的鼎盛之家逐渐萧条我这样说你可能明白一些?”
陈稚鱼一点就通接下来的猜想也叫她心有惴惴。
“无势的家族无法为二皇子提供便利赵家淡出朝堂二皇子妃占在那个位置变成了多余是吗?”
陆夫人点头:“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二皇子娶妻的人选已然是往顶格挑选若丞相府势头正足嫡出的女儿做太子妃都使得正是因为在走下坡路才将女儿配了个皇子保荣华。”
只是当年丞相也没算到二皇子野心勃勃如今皇帝也更偏袒于他那他的女儿在那个位子上使不出力来就会沦为弃子而他恐怕也无法护其左右。
陈稚鱼声音艰难眉头微蹙:“所以二皇子妃并非自然病倒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个想法令她浑身打了个冷颤话至此处哑口无声。
陆夫人看着她知她年纪小再如何机灵聪慧面对这种**不见血的事心里害怕也是正常的。
声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天家的人为那个位子不知**多少人。”
二皇子妃无辜吗?当然无辜但夺嫡就是惨烈的相比起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死几个人就能成就霸业再软的心肠也能硬起来了。
陈稚鱼心里有悲为一个全然不认识的女子而悲。
“到底为他生儿育女怎就忍心了?”她忍不住喃喃。
陆夫人并没有斥她妇人之仁反而觉得有这样慈悲柔软的心肠难得这是没有被阴谋算计浸泡过的干净心肠她的世界很干净自然不能理解这些。
“皇权真是个**的东西……”
此事告一段落陈稚鱼的心低沉了下去便是在陆夫人面前也没怎么遮掩陆夫人只是叹气没有立即告诉她这种事情她要习惯往后她入了陆家慢慢就会懂这世间事不是付出了真感情就会有回报。
倒是陆曜静默看着她听着她的温声细语这一刻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她。
菩萨心肠悲天悯人。
世间少有这般人。
已经很夜了陆夫人本意是叫陈稚鱼跟他们回太师府歇一晚明日一早再送回去陈稚鱼婉言拒绝只道还未成婚不好夜宿。
也是这么个道理等马车到了陆府陆夫人又加派了一些人手护送他们回去没想陆曜也不下去只说亲自送送。
陆夫人没什么意见毕竟两人都被赐婚了过了明路的未婚夫送未婚妻回家正常
感情等婚后叫她早日抱上孙子。
他们都同意了也没人问陈稚鱼一句她乐不乐意?
陆夫人一走马车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更加不自在了。
不自在的只有陈稚鱼陆曜好得很。
方才一路他就想说的话此刻也说出来了。
“满头的朱钗顶的脖子不疼吗?眼下无人夜也深了你可将头上的取下一些。”
面对她今日异常的打扮虽没人告诉他他也清楚陈稚鱼绝非是为了显摆富贵才这样穿戴结合她今日不甚稳重的行为他就知道这丫头藏拙装样呢。
陈稚鱼心里暗道:你不是人?
又有些无奈原本自己一个人回去在路上就摘了谁知这位大爷还要跟着当着他的面如何卸钗环?她也不知哪个固定的那绺头发万一一拆就披头散发她总不好当着他的面梳发吧?
“马上就到了等回了再卸。”她说道。
陆曜只当她不好意思没有强制她卸下来只看着她眼神柔和问她:“你怜悯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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