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苏梦枕不仅受伤了,而且还伤得很重?”
傅府内,一个清朗却陌生的声音响起。
随即,月笙的声音才出现,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没错,苏梦枕于苦水铺一战中遭遇亲信背叛伏击,受到暗算,导致一条腿染上剧毒,而这毒猛烈,无法根除。”
“旧病加新伤,若不及时治疗,把腿上的毒给清除干净,往后,他这条腿就别想要了。”
傅府里花园的风景很好,今日的天气也很不错,阳光温暖却不刺眼,微风拂面,伴随着花香穿亭而过,不疾不徐、悠然自在。
亭子里,有两人相对而坐,一边信手下棋,一边淡笑谈论着汴京如今的形势。
“啪嗒”一声,月笙落下一子,抬眸看向对面之人,他穿着一身青衫,长袍广袖,相貌俊雅,气度也是极潇洒的,一整个清隽公子的形象,也是傅月笙搜罗到的人才,名为顾惜朝。
此刻,他凝神专注地望向棋盘,笑意慢慢敛起,眉心轻蹙,半晌才慎重地落下回子,然后摇头苦笑道:“原以为在围棋一道上我难有敌手,现在遇见大人后才知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大人的才华,惜朝佩服。”
“这围棋再走下去,我要输得更惨烈了。”
“大人对惜朝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留手。”话虽如此,顾惜朝却是眉目舒展,心情愉悦,没有半点气恼的意思。
月笙便慢腾腾说道:“是你叫我别让着你的。”
这一盘棋又是已下完,结局明了,不必再继续,于是双方就此罢手。
成神许久,又一直在游历小世界,虽然叫系统将他的一些相关记忆清除,但学会的技能却是尽数保留下来的,也因此,如今的月笙不说全能全才,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毕竟神已永生,如若不学习一些还算是有趣的东西来打发时间,那么他会很无聊的。
“是是是,我说的,大人做的很不错。”顾惜朝失笑道。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上司和下属,但更为朋友、亲人,知己好友。
顾惜朝出身低微,是妓女之子,一出生就是贱籍,空有才华和一腔抱负却难以实现。
他有鸿鹄之志,文韬武略无一不会,可就是因为他低贱的身份,所以仍然被人看不起、被人嘲讽轻视。
他曾经参加过科举,还高中探花,却还是因为出身贱籍而被除名。
那时候的顾惜朝愤愤不平,认为世道不公,朝廷不公,甚至暗恨自身无能为力改变这一切,差点走上弯路。
幸好,傅月笙在他人生最晦暗最艰涩的时刻出现,给他带去希望和光明的未来,一力拉回了他。
他没有因为他的出身而瞧不起他,反而欣赏他的才华、怜惜他的怀才不遇、痛惜他曾经的那些过往。
这之后,顾惜朝的前途坦荡。
他有了一位知晓他全部抱负理念的知己。
傅月笙是他顾惜朝最为尊敬佩服的人。
士为知己者死,他对傅月笙同样可如此。
“再过不久,你可以不必再叫我大人。”月笙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说:“我们会成为家人,惜朝。”
“即使是现在,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知己,你却非要称呼我为大人,提前叫我兄长,不好吗?”
反正顾惜朝和他的妹妹傅晚晴两情相悦,早晚都会成亲的。
顾惜朝抵拳干咳一声:“现在不急,还是等我和晚晴成亲之后再说吧。”
人人都道傅月笙老谋深算、心机深沉,要么就说他的长相外表出尘绝世、超凡脱俗。
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晓,傅月笙的性格其实是有些促狭的,淡然从容的脾性下也是有趣的,不过平常被隐藏了起来,难以窥得。
就像此时,傅月笙的年龄比他小,却总是暗搓搓的让顾惜朝称呼他为兄长,占一下口头上的便宜。
这一点,顾惜朝心知肚明,所以才觉得分外的哭笑不得、忍俊不禁。
玩笑过后,顾惜朝为月笙倒了杯茶,道:“苏梦枕倒是将他受伤的情况瞒得很好,但却什么也都瞒不过大人去,大人提起这件事情,是想要与金风细雨楼结盟吗?”
傅月笙不过才提及了一两句,顾惜朝就已经将他的意思猜测了出来。
“知我者果然惜朝也。”月笙喝了口茶,眉眼弯起,更显姿容隽雅:“如今汴京形势诡谲,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争斗不断、你死我活,最终总要拼出来一个结果。”
“而这过程么,已经影响到了朝堂。”
“蔡京私底下已和六分半堂接触过,而我不喜欢雷损这个人。”
“大人更加欣赏苏梦枕。”顾惜朝道。
月笙:“没错,他是一个心怀家国大义之人,只不过碍于身体拖累,无法施展雄心壮志。”
“驱除鞑虏,收复失地,恢复中原,这不单单是苏梦枕的梦想,也是我的,这也正是我欣赏他的缘由。”
傅月笙轻描淡写,话语里的真实性却毋需置疑。
顾惜朝不免心下动容,更觉没有跟错人。
最开始他因为傅月笙是傅宗书之子的缘故,也先入为主,认为他和其父傅宗书一样,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奸佞小人,罔顾百姓、争权夺势,是蝇营鼠窥、聚敛无厌之人物。
可逐渐接触下来才知晓,傅月笙就只是傅月笙而已,才华出众、良金美玉。
‘傅宗书之子’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头罢了。
他和晚晴都是不同流俗的存在。
幸好他们从小没有被养在傅宗书的身边。
也幸好,让他顾惜朝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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