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阿姊,好巧,你怎的在这?”那少年瞧见桓榆,凑上去打招呼。
“方小郎君巧,”桓榆顺势回他话,紧接着又转向魏砚,“魏少卿,我有一事请教,可否借一步说?”
自从听桓榆说她已等候许久魏砚便有些狐疑,现下瞧她神色不同寻常,尤见慌张,他倒是心下惊异,于是屏退众人:“桓娘子何事请教?”
“昨日水云楼之事……”桓榆不动声色打探着。
“水云楼?水云楼之案?”魏砚剑眉轻挑,“桓娘子这是想通了,要助大理寺查案?”
“听闻昨日大理寺带走了一名姑娘,且认定是凶手。少卿不觉得如此过于草率吗?”
见她略过自己提出的话题,他眸光微暗,淡淡道:“桓娘子这是又在怀疑大理寺?”他偏过头,“此案暂不由我管,恕我无可奉告。”
“我已听闻,是一位夏少卿,我有个请求,魏少卿可否带我……”她顿了下,转了话锋,“可否告知那位姑娘现下如何了?”魏砚此番态度较硬,她便也不好提出让他带自己探望乔桐叶。
“听说已在狱中。”
此话一出,桓榆双睫微颤着,眸中掠过一丝慌张:“那……”
似是看出她想问之事,魏砚道:“虽说人在狱中,不过你也放心,没有特定指令,大理寺不会私自用刑。”
闻此,桓榆明显舒了一口气,她又说:“那位嫌疑之人,我识得,她只是个胆小姑娘,从未与人结怨,更不会是凶手。魏少卿真的不打算再进一步查查吗?或者少卿可否带我去现场瞧瞧?”
话毕,周遭静默了一时。魏砚终于微微向前倾身,静静地盯着她的双瞳:“昔日的状元之案桓娘子确实帮我许多,只是那时你算是目击之人涉及其中。现下的案件应是与桓娘子无关,娘子非大理寺中人,过多参与恐怕不好。”
桓榆身形一僵,垂眸抿唇不语。
空气凝固了一瞬,见此,魏砚又补充一句:“即便如此,此案已交予夏少卿,我不好插手过多。”
桓榆思绪短暂空白,神色微冷:“我知晓了,先谢过魏少卿了。”
片刻,俩人回到原先所在处。方则溢侧过头,瞧着桓榆模样,隐隐有些担忧,问:“桓阿姊,到底是何事?你这神情不太好啊。”
桓榆面色无常,淡淡道:“无事,方才还想问,方郎君今日怎的出来了?”她又瞥了眼魏砚,似是亦在询问他。
“说到这,我可来劲了,对了桓阿姊,我今日可不是逃学啊。您许是知晓,我属实不愿日日呆在太学,正巧到了年岁我实在是想出监,前些日子有了这等想法后我便斗胆试试毕业试。您猜怎么着?简直是天助我也呐,就我这般竟是将将通过,平日里我本是各项皆一般,这回博士一瞧大喜直接准我出监了。”
方则溢眉飞色舞,止不住说着:“我这也是赶忙出来,生怕博士反悔。”
“那可真是恭喜,”桓榆眼角微弯,“方郎君也是得偿所愿,如此甚好。我亦无事了,先行告辞。”
待目送走桓榆,方则溢:“均也兄,桓阿姊找你何事?”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魏砚冷冷回他。
方则溢嘴角一撇,嘟嚷着:“我瞧估计又是……”他尚未说完,便接收到魏砚一记冷眼,到嘴的话瞬间吞了下去,紧紧地抿起了唇。
同魏砚交谈完,桓榆心思重重,现下她全然了解不到案件其中状况,若想要为乔桐叶申冤,也是难上加难。
她早已差人打探死者的身份,其乃长安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孙自秋,亦是烟花柳巷之地的常客。而其父正议大夫孙大夫,作为一位文散官也是始终憨实勤恳,从未听闻与人结过怨。
据云疏所言,尸首已置有二三天,酒楼来往人群甚多,尸首只能是被人藏了起来。那昨日尸体的出现到底是蓄谋之中还是意料之外?水云楼来往宾客大都为官员子弟,如今他身死水云楼,到底何仇何怨?凶手到底是楼中之人还是在宾客之内?
这些众多问题在没有证据和线索之前,是难以推测的,她必须想办法深入调查。
为了安慰乔家二老,桓榆又来到乔宅,云疏早已先她一步前来,正在给两位疏解。
“伯父伯母,你们不必过于担心,我方去问过,桐叶在大理寺并未受委屈,只是暂押探查。”桓榆迎上前,尽力宽慰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想法子将桐叶救出。”
“是,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家桐叶她实在做不出这事,若是实在没法子……我就去敲那登闻鼓。”乔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时不时哽咽难言,唉声叹气。
“乔伯母,此时万万急不得,案自然是要查的,冤屈也是要申的,”云疏抚拍着乔母后背,抬头问向桓榆,“你去找魏少卿有何进展?”
桓榆微叹一气,缓缓摇头。
见状,云疏面露不解:“我虽是打探过,却是好奇,乔娘子不像是喜好机关之术之人,为何会有相关书籍?”
桓榆偏头静静思索,须臾忽而想起什么,她双瞳浅转,微微张口,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可知是什么书?”
“好像是一本《朝野佥载》?”
桓榆面色忽变,猛然抬眼瞧来,语气稍急:“可是真的?”
云疏还在细想,一旁的乔飞峦却是看过来,肯定地点了点头:“是……是的,阿姊的书我瞧见过。”
桓榆黛眉紧皱:“可是同那些个账本,经商相关的书在一处?”
乔飞峦又是点头。
见此她咬紧牙关,乔桐叶的书不多却也大多是在阡墨阁所购,她依稀记着前些日子刚给乔桐叶一些书,而那机关书好似是她看书之时,碰巧参在其中。所以说,这个所谓的物证,是她间接所为,从而导致乔桐叶被冤。想到这,她内心瞬间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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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二,夏知书的及笄礼就在这日。
桓榆携着请帖,乘着马车,同梁家中人一道前来。
夏府门前来客众多,方进门便有府中之人前来迎宾,夏尚书仰身大笑地迎上前,颇为热情地招呼:“梁给事哈哈哈,快快请,夏某等候多时。”梁和祥与夏尚书互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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