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颂面色不虞,鼻腔里若有若无地轻嗤声。
乔宁差点咬到舌头,连忙说,“不是身体的原因,是我们暂时还没有要小孩的打算。”
她唇角扯开的伤痕还隐隐作痛,乔宁缓了一下才重新扯出淡然的微笑。
在外人面前,她有责任帮陈祈颂维持一个和谐的家庭关系,只好再次开口体面地解释道,“阿颂不太喜欢小孩,所以没这个计划。”
乔宁讨好地朝陈祈颂笑笑。
陈祈颂没反应,修长的指节落在桌上点了点,扯开一抹恶劣笑意,“最近忽然又喜欢了,回去试试。”
他表现得极其温和样,缱绻地抬手落在乔宁手背,摩挲了片刻。
乔宁虽然感觉背后冒冷汗,也只好咬唇不说话。
钱盈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噢”了声,看乔宁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艳羡。
她垂首,肩肘擦过乔宁蹭了蹭,朝她挤眉弄眼,“阿宁,好福气。”
“……是啊。”乔宁吞口气,埋头吃饭。
桌上,老班和程以陌还在练嘴皮子。
老班不服气,说自己这身肉是幸福肥,“你们这种没结婚的不懂,我和我老婆都是食神转世,带着我家小女儿,我们一家三口有时间就周游世界,我身上的肉,都是我一口口辛辛苦苦吃出来的。”
班上同学都二十五六,结婚生小孩的有一些,老班在里面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朋友圈里经常能看见他晒幸福的一家三口。
浪里白条程以陌假装牙酸,“真是吃狗粮给我吃饱了。”他把女伴搂进怀里,“可惜……我也有。老班,别想用狗粮噎死我。”
女伴娇羞地倒进程以陌怀里,娇嗔一笑。
老班抿口酒,也笑起来,“得了吧,一口一个老班,把我都说老了,其实我不也就当了高三一年的班长吗?之前班长不是那个谁……”
王杉。
话没说完,场子突然安静下来。
老班酒醒了一半,坐直身子说,“对、对不起,我失言了。”
他干脆利落给自己倒满酒,连干了三杯。
程以陌自觉闯了祸,也跟着老班心虚地去看陈祈颂。
陈祈颂幽冷的视线落了过来,语气冷得像冰,“你说什么。”
是陈述句,老班偶然提起的人名明显触了他的逆鳞。
光从他的头顶泄入,穿过他束至脑后的发丝,落在修挺的眉宇。
深邃翳影隐去情绪,让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冷冽漠然了起来。
谁都知道,陈祈颂这人不能惹。
不说显赫家世,做生意的,知道这人商场上的手段一向决绝,单纯做过几年同学的,知道他平时一副温和样,但只要惹上他,他能换着花样把人玩死。
陈祈颂不说话了,老班顿住,不知作何反应。
陆汀兰也抬眸,淡漠了一晚上的眸子终于露出点看戏的神色。
沈不遇晃荡着杯中琥珀色酒液,事不关己地笑出声,“怎么了,这个人不能提吗?”
“不就是被你霸凌,然后赶出去的同学吗?”
他一脸看戏样,不咸不淡地点评,“陈少,既然是你欺负别人,又不是人家王杉欺负了你,你也不能这么霸道,连提也不许人提吧。”
沈不遇的视线突然落在乔宁脸上,幽幽地点了她的名儿,“阿宁,你说呢。”
乔宁吞口气,看见程以陌紧张地跳起来朝她摆手。
沈不遇笑笑,吸引走她的视线,“你看他干嘛?”
程以陌忍不住爆了粗口,“沈不遇,你丫找事儿是吧?这丫的关你啥事……”
没等他说完,陈祈颂两根指节摆了摆,他微笑,“你凶什么。”
他一只指节落在太阳穴,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杯中酒液。
琥珀色酒液晃了晃,透明杯壁上朦胧的雾气被指腹擦去,陈祈颂看她,似乎很想知道她的答案,语气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乔宁,说话。”
乔宁抿唇。
下意识想帮陈祈颂说话,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想起王杉瑟缩的身影。
陈祈颂长腿阴影的笼罩下,那道缩在墙角,浑身湿透的身体,发丝凌乱滴着水珠,看见她的时候,还朝她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比了一个“嘘”和让她快走的手势。
“我……”乔宁咬唇,说不出话了。
只是这一卡顿,不回答已经是种回答。
场面安静下来。
倒是陈祈颂的嗤笑声最先打破死一般的寂静,“乔宁,很好。”
陈祈颂声线很沉,别人只能看见他躬身,唇角扫过乔宁的耳畔,薄唇扯出几分嘲弄的笑意。
后面半场,陈祈颂再也没和乔宁说过话。
从乔宁的角度看过去,他面色很冷,唇线绷成一条冷冽的线。
整个人身形是散的,却刻意不往她这边看,也不和她说话。
两个人之间就像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乔宁找他搭了几次话,陈祈颂都懒得理她。
桌边其他人察言观色,都察觉到点耐人寻味的东西。
其实乔宁以前就是默默无闻一个人,欺负过她的人见她待在陈祈颂身边都有点犯怵,现在见她居然敢在饭桌上得罪了陈祈颂,都在心底暗自发笑。
还以为陈家捐栋楼用她的名字命名,她就真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特别是以前和她闹过矛盾的几个女生,挨个拿着酒杯来敬酒。
乔宁躲了几次,只好喝了几次。
谁知开了这个头,后面的人来敬酒都得喝。
她不擅长喝酒,几杯酒下肚整个身体都灼热起来,脑袋也昏涨起来,到后面别说是喝酒,就是说话也变得慢吞吞的。
陈祈颂只是支着脑袋冷冷地看她,见她脑袋一点一点,抢过她手里的酒杯直接倒了。
“酒鬼,你也配喝酒?”
他挑眉,声线很冷,“自己出去。”
陈祈颂一个眼神,钱盈拉着乔宁往外面走,“诶诶,走吧走吧,想去洗手间不?我们出去透透气。”
钱盈的家境和桌上其他人比起来也是不够看,以前经常受欺负,现在还挺能同情乔宁的。
她把人抱着往外面走。
乔宁乖乖地揽着她的肩膀,脑袋耷拉在钱盈的臂弯,修长的睫羽微微颤抖,脸蛋白里透红。
出门时,钱盈叹气,“你说说你,干嘛在桌上那样说啊。”
乔宁茫然地眨巴眼睛,无意识地嘤咛声。
钱盈捏她的脸,“真醉了?哎呀……不过刚才也不该怪你,都是沈不遇那蔫坏,非要把你往坑里带。”
“当年王杉的事儿哪儿能怪颂哥,那谁不知道王杉那人也是够恶心的,看着是个老实人,天天当班长装得人有多正派一样,没想到能干出偷拍女厕所的事情。”
“这事儿还真是多亏了颂哥,他平时看起来冷,这事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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