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站在一块儿沉默了会儿,林舟此忽然抬起头:“我们一起蹲点吧。”
“啊?”江寄余还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呆呆地看他一眼。
林舟此只觉好似猝不及防被他撩了一眼,心里莫名有点痒痒的,他咽了咽口水,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挑个时间段偷偷守在画室,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敢过来闹事。”
江寄余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点点头:“不如我来守画室,你守你的卧室,这样更容易抓到……”他思索着该用什么词,几秒后接着道,“嫌疑人。”
为什么是嫌疑人而不是小偷呢?
说来也怪,公馆里值钱的东西多的数不过来,而那个人只来砸了东西就走,一样值钱的物件也没碰过。
“不行,”林舟此想也不想的否决了,煞有其事的说,“万一嫌疑人被发现之后恼羞成怒要动手怎么办?还是两个人待在一块儿安全点。”
江寄余感到很疑惑,里里外外围了数层保镖的庄园公馆竟如此不安全吗?
但是他转念一想,连他的画室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砸了,还是挺有必要做一下安全措施的。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灰蒙蒙的,隐隐有要暗下去的迹象。
“那我们趁早吃完饭洗完澡,准备工具去画室守着吧。”
林舟此严肃地点头,不知怎的,他心底没由来地激动起来,仿佛即将要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像极了小学生期待第二天春游的样子。
林舟此特地给王妈发了消息,让她晚上不用过来煮饭了。
于是江寄余简单下了两把挂面,面条柔韧有嚼劲,两只金灿灿的荷包蛋卧在上面,几条小白菜煮的油绿软嫩,搅在鲜香美味的汤汁里。
江寄余很快解决完了他那碗面,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倒是林舟此吃完了面,还依依不舍把汤底都喝光了。
要是江寄余能再煮一点就好了,虽说他之前说过狗都不吃他做的东西,那他现在岂不就是……不对,江寄余也吃他自己做的东西,但江寄余明显是正常人类,而且他和江寄余完全是一个种类的生物,所以他也不能算是狗。
没错,就是这样。
而且江寄余应该不会想起来的。
林舟此遗憾的同时又在心里骂了一遍之前来他家里的那群少爷公子,一群猪,就知道吃,还把江寄余的蛋糕都吃完了。
江寄余快速冲了身子,穿上黑色长袖T恤,黑色紧身裤,又特地穿了黑色的拖鞋。
看林舟此匪夷所思的表情,江寄余咳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搭,才感到一丝尴尬,解释道:“这不是要藏好一点吗,像古代的那种,呃、夜行衣。”
在林舟此沉默地点点头后,他才注意到林舟此穿了一身绿,像一大棵上海青。
察觉到他的视线,林舟此目光闪了下:“感觉这个会更好融入你画室的那堆叶子里。”
江寄余:“……”
两人各怀心(鬼)思(胎)进了画室,先是巡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
刚好晚上九点整,窗外庄园里静谧幽黑,公馆庄园占地面积足有百来亩,因此街市上的嘈杂声音与光污染都进不来一点,只能远远的望见一些高楼的灯光。
关上灯,江寄余和林舟此就挑了处植物摆放较多,枝叶浓密,适合藏身的角落,挨着蹲在一块。
两人手里各拎了根棒球棍,林舟此本来还想拿根铁棒,在江寄余的劝阻下放弃了,毕竟万一闹出人命就难办了。
偌大的画室里安静的可怕,连风从窗缝钻进来的丝丝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江寄余和林舟此一动不动,怀抱棒球棍无言蹲着,像是蛰伏在暗处蹲守猎物的凶兽,身边人带着温度的呼吸声和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清晰可闻,视线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枝叶的轮廓和对方近在咫尺的侧脸。
为了防止嫌疑人起疑心,两人商讨过后决定不开空调。
很快俩人就知道这个决定有多愚蠢。
现下正是最炎热的七月中旬,两人闷在只开了几扇窗的画室里,要不了一会儿,两人身上就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慢慢变得灼热,连呼吸声也染上了轻微的喘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热意越来越重,然而还是没听到半点嫌疑人的动静。
画室植物繁多,大株琴叶榕,龟背竹,散尾葵在地面充当树木一样的存在,常春藤、紫玄月、牡丹吊兰和垂丝茉莉一类垂藤茂盛,从天花板和墙角吊下枝叶。
这些植物堆挤在一块,没了空调的冷气,蒸腾作用散发出的热气又潮又闷,混着油画颜料略带苦涩的坚果油味,类似煤油的溶剂味,简直像一大滩味道怪异的水泥在脑子里沉沉地搅动,令人煎熬难耐。
很快江寄余就感觉旁边这具躯体变得热烘烘的,他想到高中时顶着太阳在球场上打球的男生们,和他们不同的是,林舟此身上并不臭,反而像七月天叶片上炽热阳光的味道。
江寄余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布料贴在皮肤上,黏腻极了,甚至热的有点脑袋发晕。
尤其他还留着长发,就算扎起来了也无济于事。
一个小时过去,江寄余脚都蹲麻了,时不时就晃一下,导致他不得不悄悄拉一下林舟此的衣角,虽然林舟此也热乎乎的,但是他蹲的很稳,身形一直没动过。
林舟此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角经常被扯,他一开始没说什么,知道次数越来越频繁,他犹豫了半天,才用几乎小成了气音的音量说:“要不坐下来吧。”
江寄余求之不得,既然林舟此开了这个口,他也就不再纠结什么不能第一时间站起身制裁嫌疑人,或是坐着不好迅速地出手之类的问题。
随后他又戳了戳林舟此后背,很小声地说:“要不你也坐下来吧。”
蹲这么久,不可能会不累的。
果然林舟此也没坚持,和他挨着坐在一块。
只是这样周身的温度就升的更高了,江寄余瞅了瞅这块有限的躲藏之地,两个大男人缩在里边,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也没有太多的地方供他们散开一点。
林舟此盯着头顶一片微微晃动的叶子轮廓出神,方才江寄余在他耳后说话,吹气似的,细微的风流打在耳廓,那声音本就温润柔和,像山涧消融成水的春雪,刻意压低后有点哑又有几分性感,吹的他耳朵痒痒的、还烫。
林舟此抿着唇,死死地盯着那片轻细颤动的叶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耳尖的烫意好似要化成了病毒,肆意蔓延扩散。
江寄余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清甜香,就算此刻浑身是汗,那股淡香也没有消失,只是变得像茶炉煮过的温热。
林舟此正是身强体壮、精力旺盛的时候,现在浑身又热又腻,耳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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