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潇湘谷中几人相谈甚欢之时,之前负责跟踪的萧妖雪的那人,出现在了五皇子周明启的书房之中,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周明启书房中中只点了一盏油灯,昏暗至极,他跪在地上就算抬头也看不清周明启的表情,但是此时他不看都知道自家主子表情有多恐怖。
周明启原本在书房中独坐,没想到派出去跟踪萧妖雪的探子却提前回来了,还给他带了这么一段话,现在心中越想越气,他总有一种被人戏谑的感觉,这般怒火无处发泄,只能通过怒斥倾泻在跪在眼前的这个探子身上。
在周明启得知了圣人转交了一封萧云雁的信给萧妖雪之时,他就怀疑她们师徒俩与潇湘阁有所关联,便派人暗中跟踪,可是一无所获,唯一收到的信息就是京都中的不少势力都派出了人在暗中监视。其中也不乏自己那二哥的探子,不过这些探子无一例外在监视了十多天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之后,就逐渐撤退了,唯独他却一直没有放弃,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一番侮辱。
想到此处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隐隐有燃起来的趋势,却刚好被门外侍女的敲门声打断,只听得门外侍女说道:“殿下,徐大将军来了。”
周明启深呼吸了一口,用手揉了揉因为愤怒瞪大而有些干涩的眼睛,语气也平静下来,对着门口说道:“劳烦师傅在会客厅稍等片刻,明启一会就到。”
可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入,周明启背对着房门,他原以为是侍女不懂事,正要开口怒斥,转身却看到徐战站在门口,侍女则是有些心惊的站在门外。
自周明启幼时,圣人就安排他跟随徐战学习兵法,这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在周明启看来他见徐战的时间可比见自己那父亲的时间多得多,加之徐战待他也颇好,所以无论周明启在外人看来多不可一世,在徐战面前还是保持着谦恭的姿态。
见到来人是徐战,周明启也是很快的收敛了脸上的怒容,对着徐战恭敬的一拜,说道:“师傅见笑了,刚在教训那不会办事的下人。”
徐战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手一抬周明启的胳膊,示意他不必多礼,同时对着跪在地上的探子和门外的侍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行退下。二人都看了看周明启,只见自家主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表示,便赶快离开了书房,侍女临走前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徐战环顾了一下这昏暗的书房,对着周明启开口问道:“殿下之前不是很怕黑吗?现在怎么舍得只点一盏油灯了?难道说这也是为了效仿你父亲?”
周明启愣了一下,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在黑暗中更加舒适,可经过徐战这么一说,似乎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得知了父皇有喜欢在黑暗中思考的习惯,之前那怕黑的习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反倒觉得像今日这样的黑暗还令他觉得很是舒适。
只是周明启自然不能承认,只是说道:“师傅误会了,我只是怕夜深了太过明亮影响到母亲的休息。”
他们师徒相处这么多年,周明启心中怎么想的徐战怎么会不知道,但既然自己这徒儿不承认,那这样的小事也不必过于强求,只是淡淡的说道:“圣人思考大事之时,往往一盏灯都不点,殿下下次要学就学的像一点。”
周明启沉默,徐战继续问道:“殿下派人跟踪了萧妖雪,可有什么收获?”
“师傅不也派了人吗?那可有什么收获?”周明启的探子之前就传回了消息说,看到徐战的人也在暗中跟踪,徐战现在这一问多少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
徐战却对他的提问毫不在意,只是哈哈一笑道:“我那就只是做做样子,派出去的探子都不是一个,能有什么收获。”
周明启可没料到徐战会来这么一个说法,只能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我的人也着实无能,今天跟到了城外,却不料失了目标,这不刚刚打算教训他一下,师傅您就来了。”
一番交锋下来谁也没有占到好处,周明启不想继续纠缠,他只觉得今夜徐战来,这张口闭口的话题总让自己觉得不舒服,但似乎这也不是他的目的,便问道:“师傅这大晚上的来找明启,恐怕不会只是为了这些毫无价值问题的吧。”
徐战又是哈哈一笑,对周明启说道:“殿下你是我在这些皇子最喜欢的一个,殿下可知为何吗?”
“明启不知,还望师傅明示。”
“因为你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
“哈哈哈哈哈,今夜来找你确实有事,而且这事确实只能晚上说。”
“还望师傅直言。”
徐战自顾自走到一旁桌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然后说道:“毕竟有关鬼的事情,还是晚上说更好。”
周明启也走到一旁坐下,却并没有喝茶,只是问道:“师傅是说鬼月旧案?”
徐战点点头,故作神秘对周明启说道:“殿下最近集中精力跟踪李家那丫头,恐怕对朝中之事有所疏漏。前几日圣人请了那位新刑案司副职去湖心亭谈心。”
周明启大惊,那湖心亭别说徐战、李治没有上去过,就连周明志和周明启他们这京都中的皇子都没上去过,这怎么突然就叫了一个新人上去。
“这袁墨和鬼月有关系?”周明启问出来反倒觉得有些明知故问的感觉了。
徐战却并没有把他这话撂下,只是有些文不对题说道:“袁卿,袁清,圣人好久都没说过这话了。”说完便饮尽了杯中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推门前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背对着周明启说道:“圣人年纪大了,最怕的就是旧事重提,故人再见。有些情绪被翻出来难免人就不会那么坚强了,恐怕此事若是真的被翻出来,就算是他也会感觉到岁月不饶人,有些什么想法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说罢便推门离开了,只留下周明启一人呆在昏暗的房中,恰逢那盏残灯即将燃尽,开门门又吹进来一股寒风。屋内瞬间失去最后的光亮,只有门外渗进进来的丝丝月光,周明启突然觉得非常不适,急忙拿起火折子,点亮身旁的蜡烛,借助着微光才有了些许的平静。
此刻他又想到探子传回来萧妖雪的话“有这闲心不如多去和龙椅上那位谈谈心,说不好他心情好了,你们家主人还能尝点甜头。”难道说这这沉寂多年的东宫之位终于要有主了吗?
说罢了京都风云,再看看这大漠风光也是无限好。武清宗回家过年的弟子也都陆续返回,马得源带了不少家中特产,回到武清宗后也是备受欢迎,这小马爷也是长足脸面,确是每天回到宿舍,就看到李无忧一脸面无表情,对于他的那些稀罕玩意也是漠不关心,马得源心中莫名有股无名火。要说当时比武输给李无忧,马得源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之所以会愿意站出来替李无忧说那些话,也全是当时骨谙给看的父亲的书信给的想法。之后在武清宗,虽然他与李无忧一个宿舍,但是也没有过多交流,二人甚至也为不少小事争吵过。这次回来有看到李无忧这幅模样,马得源心中自然是不舒坦。
这段时间在武清宗学习马得源的本事可谓是增进不少,李无忧整日跟着武清,在他们面前也不出手,这让马得源总有一种自己恐怕已经超过他的感觉,毕竟马家天赋小少爷在武清宗中得的夸奖是不会少的。这越想心中的火气越大,看着李无忧就更不顺眼了。
至于李无忧呢,虽说自己明白为何姐姐不愿自己回家过年,但是看着一众弟子欢欢喜喜从家中回来,心中难免会有些低落,特别是与自己同宿的这个,整天拿着家中那些个宝贝事到处炫耀,李无忧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
这一日晚休时间,马得源和他那些个小跟班三五成群来到了李无忧和马得源的宿舍,马得源又开始捣鼓他那些个小玩意,李无忧今日同武清习武归来已经非常疲惫,不料他们还在这吵个不停,李无忧已经连续几日忍着他们这一聚就聚到大半夜的行为,休息不好,平日练功也难以集中精力,今日甚至连武清都看出异样。房间中的说话声不绝于耳,李无忧越听越烦躁,便索性过去想提醒他们一句,刚来到马得源床边,便看到他们正摆弄些马家的袖箭,做工确实精巧,但算不上上乘,却被这些拍马家马屁的吹得天花乱坠,这李无忧心中的火更盛。
马得源看着李无忧只是过来看着他们摆弄的东西,却一言不发,还以为是这李家小公子看上什么了。便开口道:“这些个可都是我们马家好东西,李公子久居京城若是觉得稀罕,看中哪个我送你便是,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说罢还挪了挪位置让李无忧看得更清晰。
周围的学子也是附和调侃道:“是呀是呀,马家这宝贝可不是轻易见,今日小马爷这么慷慨,也是你小子遇上好人了。”
李无忧扫了一眼床上的袖箭,只觉得都是平常之物,之前赵江河给过自己一套袖箭,那可比这好上十万八千里。这帮目光短浅之辈,恐怕从未去过京都,就口吐豪言,还真是井底之蛙。
“不必了,也烦请诸位早些回去休息了。”虽说李无忧词句很是客气,但是戾气已经是无法掩盖了。那些个学子听了也是心中一怵,但是自己老大都没说话,自己怎么好得走。
不过好在马得源也并未为难他们,而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散去。而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和李无忧对峙。
见聒噪的人群离去,李无忧也不愿意再和马得源纠缠,背身便向着自己的床榻走去。马得源却紧跟他身后,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李公子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你坏了我的心情,现在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原来你李无忧是个这样不惹人喜的人呀,难怪这李家给你送出来,就不想要你要你回去。我看你那姐姐也是才认回来几天就看你不顺眼,才把你丢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那宰相的父亲该不会也是受够了你这些年惹的事情,还说保护你,你想想你们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谁会想上你呀。又或者说你太弱了,让那些各想懂你们李家的都盯着你下手。不过要我说还是前面......”
马得源说话间已经走近李无忧,不过李无忧背对着他,他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说出去的话也没个反应,反倒让他有些不爽,于是也便往前几步绕到李无忧身前,但他话还没说完,也还没看清李无忧的表情,便觉得脚下一绊,身体便向前倒去,好在前面就是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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