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节面不改色收回视线,盯着天花板,淡声道:“燕总误会了,我没有这么想。”
即便真这么想,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季知节想了几句,又担心现在几点了,正想着去问燕回自己的手机呢,忽然上方出现了燕回的脸。
燕回不按常理出牌,两手撑着床铺,歪着脑袋与他对视,这人的确有流连花丛的好资本,死亡角度去瞧也是英俊,天然带笑的嘴角上翘几分,不只那双桃花眼,连莹润饱满的卧蚕都有些风流。
季知节只觉得燕回碍眼,他躺着不动。
“小季同学,你骗谁呢?”小燕总又坐了回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呗。”
问了不就坐实了出尔反尔?季知节不改口:“你没有提到你自己。”
闻言,燕回似笑非笑挑挑眉,他答非所问,说季知节想知道的答案:“你退学,过得那么惨,我在其中动没动过手很重要吗?那又不是我,也不是你,又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过你很在意?”
燕回说到这里一顿:“反正现在是我在,你大可以放下心,去提防叶涵和梁彧舟。”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是指未来的事他不会做,也是在说现在他在陪床,身体不舒服赶紧睡一觉吧。
季知节低声说:“我的手机。”
视线里再次出现个东西遮住了天花板,季知节抬手接住手机,看了时间。
两个人认识没几天,没什么闲话可聊,季知节退出天气预报按灭了手机放在枕头边,他阖上眼睛让自己入睡,病房里太安静,只有燕回的手机时不时叮咚叮咚响。
即将快入睡的季知节被惊醒几次,他却没开口,一旁的燕回边回消息边掀起眼皮去看输液瓶,瞥见了季知节的眉眼流露着一丝烦躁。
他这个时候倒不再冷冰冰的难以接近,比平时坦诚多了,燕回感慨一句,不过病人最大,他默默改成了静音。
没了噪音打扰,季知节顺利进入了熟睡,甚至做了个梦,只不过梦境太混乱,他醒来时房间还有些暗,季知节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松了口气,动动手指发现已经输完液,手背上只剩下淤青和针眼。
季知节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还不到六点,他慢慢坐起来,这时候才发现燕回躺在隔壁病床上,侧身面对着自己睡得正熟。
放在床头上的那支手机将灭的时候又重新亮起,大概不停有消息进来。
“燕总,”季知节坐在床边叫他,“燕总?燕回?”
床上的人动了,才睡了两三个小时的小燕总也没有什么起床气,他坐起来捂着脸缓了一会儿,嗓子显得低哑:“你起这么早?”
季知节把他的外套扔过去:“生物钟,而且我还要上班。”
睡眠严重不足的燕回还在开机中,慢吞吞点头:“我忘了……喏,你的药。”
“……谢了,”季知节看着袋子,说,“一共多少钱,我转你。”
燕回好几秒才回了神,他扒拉下来外套,挑眉望着摸出手机的季知节,依旧似笑非笑:“转账要加我微信。”
季知节一顿,冷淡客气:“我还有燕总秘书的联系方式,如果燕总不愿意,可以让他转交。”
“停停停,”燕回见到他这样就牙疼头疼,他拿自己手机,忽略那些堆叠的消息,解锁,“私人号还是工作号?”
“燕总问我?这不是要看你的意思吗?”
“既然你没意见,那都加上吧,”燕回示意他扫码,“反正你不可能在追光干下去了,不如考虑来我禾举工作?”
面对总裁直聘,季知节淡定加微信:“谁说我不会再留在追光?”
燕回同意了新好友的申请,当着季知节的面改备注“小季同学”,随即切了号,闻言,他促狭地笑起来:“你手里有上司男朋友出轨的证据,等他俩闹翻,保不准反咬你一口拉你下水,得罪人之后还想着留下来,季知节,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能忍。”
早晨温度低,病房里的冷气打在人身上,燕回不客气地披上外套,似乎这时候才发现季知节站在两张病床之间,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燕回心想不会吧,又生气了?气性好大啊。
他这般想,也说了出来,季知节的脸色一黑一沉,说自己生气不对,没生气也很怪,他索性忽略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自己揭穿温一清?”
如何完美了结这件事,一直都在困扰着季知节,赵榆还在病中,现在不是揭穿的好时机,何况如非必要,季知节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说他自私也好,他需要追光的师兄师姐们,正如他刚刚没有装什么矜持,没有拒绝去加燕回的私人号。
“找别人帮忙?好主意,”燕回给他鼓掌,虽然小燕总对捉/奸很积极,很主动,但他有话要说,“可找谁呢?我觉得事发之后,你肯定在他们的怀疑名单里。”
书里的温一清能拉季知节下水,这个温一清怎么不会呢?
季知节沉默地望向窗外,外面的天色依旧阴沉,他的心情也不美妙,总觉得有一口气梗在心口迟迟不散,燕回说得没错,他在强迫自己忍耐,这让他连句脏话也骂不出来。
燕回挑了几个重要的消息回复,仰头见到他这幅模样下意识蹙起了眉,踢踢他的鞋子:“喂季知节,想什么呢?”
想怎么搞死温一清,季知节回神,低声说:“没什么。”
燕回腹诽一句口不对心,他站起来往外走:“这事以后再想吧,几点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我送你回酒店。”
季知节说了谢谢,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季知节扔了口罩,去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戴上帽子,帽檐下压,遮住了眉眼,只露出高挺的鼻粱、微抿的薄唇。
燕回在他站到身边时迅速瞥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回消息,季知节想了想,象征下关心了句:“燕总很忙?”
“废话,”燕回低声道,“我也要工作的。”
燕回虽然气季知节说自己幼稚,把自己好心做了驴肝肺,然而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说起来他离奇穿书,也是和季知节有关。
他平时也没有这么忙,只是急匆匆赶来海市,什么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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