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的眉头骤然锁紧。
这个问题……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同胞被感染后扭曲畸变的面容,自己手中剧烈颤抖的刀锋,还有那些不得不亲手终结的、曾并肩作战的身影……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最终抬起头。
“我抛不开偏见,它们对我来说,就是恶!”
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炽热,也浸满了血与火淬炼出的痛楚。
对他来说,若对异变体心存怜悯,便是对每一个他曾亲手埋葬的同胞、每一份被撕裂的美好过往,最彻底的背叛。
生物学家眉梢微挑,心底漫上一丝奇异的感觉。
众异变体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若以人类的善恶观审判,它们绝非无辜——灾难因它们而起,恐惧因它们蔓延。
然而,若要问是否因此感到愧疚,答案却是否定的。
感染与灾难的发生并非它们的本意,甚至可以说,它们也只是被动地、苟延残喘地存在着。
而只是“存在”本身,就在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周遭的一切,无法控制。
被赋予的情感模块,使它们能够“理解”人类所承受的悲伤与绝望,可它们自己……又何尝不痛苦?
这份扭曲的存在、这身不由己的命运,全都是那个身为人类的疯狂博士强加给它们的。
物以类聚。
因此,它们对人类这个整体,实在生不出多少好感,更遑论愧疚。
立场不同,便注定无法互相体谅。
“叮~”
凌霰白漫不经心地弹了一下手中的金属药瓶,发出清脆的叮响。
“是受害者还是纯粹的恶,这种定义真的很重要吗?”
“对人类而言,无论它们本质为何,无论背后有多少苦衷,最终的目的……”
他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清晰,冰冷地剖开现实,“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其彻底摧毁,以绝后患吧。”
生物学家的镜片后掠过一丝微光,他笑了笑:“从最终的结果导向来看,你所说的,很对,但……”
话锋微转,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味:“偏题了哦。”
凌霰白眼睫轻颤,维持在唇畔的完美弧度几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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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淡去了几分。
银睫掩映之下,瞳孔深处似有无数流光闪烁、碰撞,试图理解“受害者
生物学家推了推镜片,目光转向林洛,语气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说起来,你认识死神,对吗?
林洛怔了一下,没有理解这个问题跟他刚刚的回答有什么联系,但他还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生物学家眯了眯眼:“那你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吗?
“?!你、你在,说什么……
林洛瞳孔剧烈收缩。
生物学家欣赏着他震惊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道:
“死神是机械生命体,而且是最初的、最原始的那个。
“他和你看作‘恶’的那些存在同源同质,只不过他被判定为失败品,丢弃后被博士捡了回去,修改了核心代码,才变成了守护人类的一方,不然……
他刻意放缓语调,“他也会和你口中的‘恶’一模一样,甚至更可怕呢。
林洛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世界观被颠覆的茫然。
凌霰白眸光微闪。
在原定的孽缘线中,生物学家至死都是人类阵营的背景板,与刽子手和铁匠一样,最终与异变体同归于尽。
但现在看,他对异变体的认知和态度,似乎并不那么……非黑即白?
这份超乎预期的敏锐与近乎中立的探究欲,或许……可以变成他的助攻~
一旁的狂啸和烬灭极其同步地侧过头,瞥向迦弥。
可这位话题中心的人物只是安静地杵在凌霰白身侧,对于生物学家那番完全贬义的评价毫无反应。
两械无语:“……
它们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生物学家目光扫过众人脸上各异的神色,尤其是林洛那副世界观碎裂又试图重组的模样,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转身打算离开,姿态里透着一股乐子人搞完事后的惬意。
但他还没走出两步,林洛沙哑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等等!
生物学家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林洛双眼通红,执拗地盯着他的背影:“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说了那么多……你觉得它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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