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长,繁星点点,映照在池塘的水面上。
一阵清风拂过,扰乱了水面的安静,一圈圈涟漪自水面中心扩散开来,伴随着不起眼的声线,似乎在求救又似乎在哀鸣。
就连虫鸣都配合这道声音而停止了鸣叫,正如初秋的露水融进了水面之中,从一点一滴到最后成为一体,池水秋水,如何不算是同一物呢?
——
良久之后,徐昭之从昏迷中慢慢恢复了体力,抬起露出半截白皙手臂的右手,扶着沉重的脑袋,用力的擦拭掉鬓角上的汗珠,戒备的视线带着强撑的警觉在四周扫视了一番,直到冷风拂过面颊,她这才彻底掌握了理智权。
她竟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小池塘里拉拉扯扯了一整天?!
徐昭之一边凌乱的回想那场荒唐的情事,一边快速的检查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襦裙早被人更换下来,并且挂在不远处的小火堆边烘干,而自己的身上穿着的是僧人才穿的灰色的僧服???
“好……很好!”她最后找了一个和尚?
只是比起她主动去寻找的情况,目前这种被人算计的场面,让她十分不爽。
而且,她对于那个和尚的样貌压根就没有印象,如果真的怀孕……那孩子长得丑,算谁的?
还有该死的小鬼头,最好不要被她抓到。
是的!
眼前,徐昭之哪怕是再傻也已经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和那个主动给她献茶的小沙弥有关系,整个过程她唯一放警惕的就是那杯茶水,不曾想就此出现了问题。
正想着,徐昭之就听到了水响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有人从池塘深处走出来。
她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定睛一看,原来一名仅穿着长裤的年轻男人,比起他赤裸的上半身,那结实的胸膛之上布满的一道道红色抓痕,更加的吸引人。
可见在此之前,他是经历了什么样激烈的战场。
而,作为留下痕迹的主人——徐昭之,她的面色只是轻微变动了下,半点羞涩都没有,甚至带着三分警惕和犀利去打量这个男人。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竟然是上次遇到小沙弥的年轻和尚,一面之缘的时候还在惊诧他刚出家,想不到第二面两人成了这种榻上关系……
大抵是太过于沉默,所以对方说话了。
“你身上三日散的药效还未消,但我已经得到解药了。”
萧胤瑾在距离徐昭之几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似乎是避嫌般,正转身背对她,将手中的东西丢过去,这才继续说道:“白天的事情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服用了红色的解药后,再吃下避子丸。”
徐昭之的视线随着抛物线落在地面上,直到确定没危险,这才伸手将那个黑色的盒子拿起打开,其中确实放着一颗红色和褐色的药丸。
会有那么好心?不过古代确实不想让自己的子嗣流露在外也能理解。
就在徐昭之正在考虑这个药丸的真实药性时,又听到那人再一次开口,“今天的事情,我的责任最大,明日我会请人上门提亲。”
提亲?!
这次徐昭之的眼里的惊讶有些藏不住了,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在男人的心里得到的便宜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能够不让对方怀孕这种行为能够理解,但是主动去承担责任的倒是少数。
而这个男人为了一次鱼水之欢,愿意娶她一个陌生人?
大概是徐昭之许久未回答,让萧胤瑾再一次多心的沉默了下,片刻才提声,许诺道:“我虽然不能给姑娘许诺正妻之位,但是可以让姑娘成为府中除了正妻之外,最尊贵的女人。”
妾吗?
这两个带着讥讽的话,徐昭之并没有说出口,反而是用细软的嗓音接上了他的话,“公子无须如此。”
她说着就捏起那颗红色的药丸丢在口中,在药草的苦涩味道蔓延出口腔之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已经拿出他的态度了,那药丸应当不是假的。
想着,徐昭之一改刚刚的态度,用极其娇柔的声线,轻声道:“公子……此事也是我不对,公子能够迎接我入府,是我的福气。”
“只是此事……还容许我回府细细商谈一下?来日我再给公子答复?”
萧胤瑾闻言,反而再一次沉默了下,估计也想到她到底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如今清白之身已经被他破了,确实需要媒人上门提亲才对,便点头回答:“好,明日你来这里寻我,我会在这里等你。”
徐昭之当下露出羞涩的宛然一笑,接着就低声说道:“还请公子先背对着我,我先去将衣服更换回来。”
“好!”
见萧胤瑾已经走远,她起身就去将火堆旁边的衣服取过,但并没有立即就更换,而是抱着衣服朝着点着灯笼的寺庙方向小跑而去。
哼!
什么温柔体贴,什么善解人意的提亲,都是她伪装的。
她徐昭之又不是疯了,真的要因为一场风花雪月就将自己赔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更何况她如今可是荣侯府的二夫人,想嫁……也没有机会啊!
最最最重要的是,如今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只要按照崔衍修送来的助孕药丸服用三次,半个月后被诊断出喜脉,暂时可以保佑她后半辈子的安稳了。
徐昭之一边想着一边跑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低声说道:“肚子肚子啊,你可要争气,我不想再来一次……”而且第二次未必就能找到同个男人。
——
等徐昭之回到寺庙内,随便找个地方更换回自己的衣物后,小跑朝着厢房而去,却看到厢房前一片死寂。
青禾正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地上还躺着琴儿和棋儿,只是两人背后满是血淋淋的鞭痕,可见下手之人一点都不留余力。
她的出现让房内的人瞬间看过来,冰冷的视线好像看待死人一样的恐怖,让徐昭之这个常年当卧底的人都忍不住寒战了下。
“你去哪里了?”
崔衍修的声音依旧清冷,好像听不出任何的变化,可徐昭之已经感觉到了其中滔天的怒气,她强挤出一抹娇柔的笑容,上前欠身行礼,道:“衍修哥哥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收到对方冷漠的眼神,好似在说不想听她的狡辩,这让徐昭之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下来,眼里不自觉带上害怕的泪水。
“妾身……妾身……”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徐昭之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时,一道严厉地呵斥声响起,接着就听到众丫鬟连连跪地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老夫人。”
崔衍修原本阴沉的面容一变,起身作揖,“儿子见过母亲。”
周氏皱着眉头,视线扫过厢房内的场景,特别是地上的琴儿和棋儿身上,最后落在崔衍修身上,带着不满的冷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将脾气跑来你弟媳这边撒气?”
简单的“弟媳”二字,让崔衍修原本的面容愈加的沉下了几分,但很快他依旧作揖拱手,说道:“儿子是听说二弟夫人不见了,这才将这些看顾不周到的下人责罚了一番……还望母亲恕罪。”
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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