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男子都还是在意那事的。
玄云感慨,生怕她跑了。
崔在衡到达山包附近后,举目四顾,就见一树上系着一条青色的丝带,这是他与玄云早就约定好的记号。
他赶到树下,取下丝带,朝周边看了看,不见玄云的影子,暗暗咬牙,那妖女莫非是在耍他?想到她过往种种可恶的行径,他越想越觉得玄云做得出这事。
正当崔在衡沉浸在被害不举的妄想,还没想出个如何惩罚玄云的法子时,夜枭飞过,散落的叫声如怨女的呜咽。他莫名全身一冷,猛地向一旁的树林望去,借着月光,只见里头林影重重,幽暗深邃不可测。
“你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柔和清雅的声音,只是此刻,听起来却带着几分女鬼的幽怨,崔在衡不查,浑身一僵,片刻后,才慢慢转过身去,看到真人了,顿时恼羞成怒,瞪大双眼,“你站在我身后做甚!我还以为......还以为......”
崔在衡喘了口气,磨磨牙,恨恨道:“你不是最是准时吗?怎么今日来得这么晚?”
玄云将头上盖着的兜帽拿下,“抱歉,路上有侍卫,绕了远路。”
末了,她淡淡道:“我没想到你看林子也能看那么入迷。”
闻言,崔在衡也顾不得玄云语气中的暗讽之意,一双眼凝视着那团黑暗,低声道:“你不觉得那处有人吗?”
“是吗?”玄云顺着崔在衡指着的方向看去,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她看向崔在衡,“你出门时,能确定无人跟随吗?”
崔在衡点头,“当然。”
玄云看着崔在衡一脸笃定的模样,想到崔在衡的武功也不至于弱到连有人跟随也发觉不了,便道:“那你现在还能感觉那处有什么不对吗?”
崔在衡摇头。
玄云的眉眼弯了弯,“你莫不是还怕鬼吧?”
崔在衡冷笑一声,“就算我怕鬼,那也是谁干的?”
自从玄云当年误会崔在衡,将他关入柴房之后,崔在衡便对独处暗处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玄云心中有愧,听崔在衡这般说,微抿着唇,诚心诚意道:“抱歉。”
崔在衡见状,偏过头道:“好了,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能出来太久,你要做什么快些做。”
玄云仰头,看着崔在衡高高扬起的下巴,无奈地笑了下,“那就劳烦您坐下吧,我不好施针。”
崔在衡见玄云那理亏的模样,哼了声,从衣中拿出帕子,放在地上,这才坐了下去。
“将衣服脱了吧。”
“什么?”
玄云对上崔在衡震惊的双眼,平静道:“我不能隔着衣服给你施针。”
崔在衡闭了下眼,手上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不过片刻,就将上半身的衣物褪下。
崔在衡的肌肉并不壮硕,而是薄而匀称,恰到好处,一身素肤如新雪初凝,光润皎然,就算是女子也难有能及。
但玄云这片春色视若无睹,很快取出银针,面无异色地为崔在衡插针。她虽非医者,但面对人体时,较之常人更加淡然,人的身体在她眼中无非就是长短方圆、黑白黄褐之别,无甚差异。
倒是崔在衡,总觉玄云目光如芒,扎得他浑身不适。他闭上眼偏过头去,那种如坐针毡的不适却如影随形,都覆盖了针入肉时的刺痛感。
也不知是不是那闷热的天气,他的身体渐渐泛红,犹如煮熟的龙虾,连脸上也透出一片酡红。细密晶莹的汗珠自他的肌肤中渗出,滴滴滚落而下,滑落到腰间堆起的衣物上。
玄云的手顿了下,问道:“很疼吗?抱歉,这银针是我新学的,之前都是用针下毒杀人,第一次救人还比较生疏。”
他难以置信地盯了玄云一眼,这女人新学的,居然敢给自己扎两次针,又看着自己胸口扎着密密麻麻的银针,“你不会扎什么针?”
“不是不会,只是扎起来很痛。”说话间,玄云又扎下了两针,“很快就结束了,你再忍忍。”
玄云皱了下眉,汗水太过滑腻,已经影响到她施针了,从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被汗浸湿的腹部。
崔在衡本是倚靠在树前,被玄云这么一擦,人直接坐起。
玄云仰面,看着崔在衡,“你又怎么了?”
玄云不知,她这个可以说极为寻常的举动,对崔在衡而言是极大的刺激。
隔着那块轻薄的布,他似乎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柔软的指尖,像是一片羽毛在他的心里擦过,有些软又有些疼,一股热气腾腾地向腹下而去。
“行了,要扎快点扎,别磨磨唧唧。”崔在衡红着眼,一字一句催促道。
玄云点头,既然崔在衡不怕疼,她也乐意。
她也不管疼不疼了,只管快,崔在衡两手死死地抓着杂草,方才的那些不可言说的羞耻散了个干净,只剩下疼了,疼得他恨不得仰天长啸,满地打滚。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妖女面前露怯。
崔在衡当真一声不吭,若不是他全身肌肉绷紧如石,连银针都难以穿透,玄云还以为他不疼呢。
玄云叹了声,崔在衡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本质就是个傲娇毒舌货,她不该和他计较的。
她放柔了手上的动作,温和开口道:“你知道兰邀月吗?她其实是陆太傅那位云游在外逃过一劫的孙女陆蓁,你与她相识吗?”
这句话成功转移崔在衡所有心神,他愣了下,似叹般道:“没想到她还活着。”
说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玄云下针的速度越发快,只崔在衡在想着事,对玄云的动作恍若未觉。
崔在衡没有回答玄云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为何会提起她?什么时候和她扯上关系了?”
“她是宇文蕴安排的人。不过她并非被控制,她是心甘情愿的。”
崔在衡顿了下,没有言语,未几,他道:“她和我相不相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玄云微抬了下眼,就见崔在衡斜着眼看着自己,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孟陆相交,情义甚笃,孟家的两位少爷都定下了陆家的女君,孟家大少爷娶了陆家的表小姐,我曾听潞姑说过,你有一门亲事,陆太傅的孙辈中也就只有陆蓁一位在年龄上合适的。”
“其余的陆氏女君要么年纪太小,要么已经出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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