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姓温。
其实,她姓洛。
原来,她是洛家人。
虽然时日已久,但二斤灵都坊间仍有洛家的传闻。
洛家,一个于百年前陨落的世家。
传言,当年洛家家主洛钰和主母温媛已达化神镜大成,二人进阶无极镜只是差契机而已,若是晋入无极镜,二人将在九州傲视群雄,无人匹敌。
洛家当年如日中天,隐有从几大世家中脱颖而出之势,一旦洛家家主主母二人进阶无极,洛家将成为真正的顶级世家。
然,盛极必衰,听闻洛家家主与主母与妖王交往过密,后传出他二人与妖王合谋灵都,妄图在灵都一统九州,称王称后。
后来他二人为保护妖族,当着诸人之面,在天阙裂隙布下大阵,将妖族护在身后,好像也间接证实了这一点。
二人殒身后,有人说他们有情有义,守护妖族,但更多人,认为此事坐实了他二人与妖族合谋。
究竟事实如何,不得而知。
他不太明白,城主为何把这件事单单告诉他。
温明昭远比他想的要冷静许多,可能是因为以前与父母灵傀相处的细枝末节,让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后来如姨临终的话别,让她明白,父母离世的缘由绝不简单。
沉默半晌,任衍之总感觉自己应该有所表示,就算不是安慰,也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又不知从何说起,才能让她一扫心中阴霾。
几番思量后,他为她又斟满茶水,最终打破沉默,“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些过来。”
温明昭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刚从城主府酒足饭饱地回来,吃的哪门子的饭呐?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用手抚了抚衣摆上不存在的褶皱,缓缓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们无力更改,伯父伯母他们更希望你能平安、快乐。”
他见她神色缓和,好像也没有沉溺在伤怀的情绪中,反而认真听着他说话,就不再顾忌,将心中所想一语道出,“他们肯定也不希望你沉湎在悲痛中,深陷在仇恨中,所以,温明昭,你……”
“你要无拘无束,快乐地活下去。”他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都渗进了她的心中,虽然知道他好意安慰,但是却如他所言,父母的心愿很简单,不过是让她平安长大,好好生活而已。
其实当时听到城主道出父母身陨的真相,她用灵瞳去探了城主的心绪,并无恶意,所以她知道城主只是真切地想将此事告知而已,但是得知了这件事,她反而生出迷茫之感,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辜负父母对她一番筹谋和安排。
是去调查当年之事的真相?
若父母真的联合妖族,残害同族,她该如何自处?
若父母是遭人陷害,她要去报仇雪恨吗?
但她直觉,父母绝不是心狠手辣、残害同族之辈。
听完任衍之一番话,她若有所思,片刻,她对着任衍之笑笑,真心实意地道谢,“谢二公子解惑,我想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要认真修炼,保全自身,若有机缘,查清当年之事,再做打算。
任衍之看她如此郑重,很是不习惯,他内心是不喜欢温明昭用如此客气的方式对待他的,“你对我是不是太客气了些?”
她有些不明所以,眼睛眨了眨,道谢也不行吗,真难伺候。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因次日还要去迷雾谷一探究竟,二人叫了任禹之和许清月在庭院汇合。
刘伯得知几人今天有事要聊,提前将餐食布置在庭院中,贴心地在周围点起了宫灯,良辰美景,又有美食友人相伴,温明昭心中最后一丝郁结也被驱散了,当下还是要先为许清月找到解药。
任禹之询问温明昭,城主为人如何?今日相邀所为何事?
温明昭直言城主乃豪爽好客之人,因与她父母有旧交,所以对她照顾万分,又言明了覆灵花在迷雾谷的事,唯独没有对二人提及她父母之事。
得知迷雾谷没有危险,任禹之松了一口气,在许州时,温姑娘为帮助他们已经受了一次伤,又帮助许清月找到中毒真相,这次再有什么意外,他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但作为大哥,该叮嘱的还是不能少,“二弟,虽然城主说迷雾谷没有什么危险,但迷雾谷毕竟偏僻,内里情况如何还不得而知,此次,你务必照看好温姑娘。”
任衍之:……
用得着每次都耳提面命地说吗?
见任衍之不言语,许清月开口打圆场,“禹之不必担心,师弟定会好好照顾昭昭的,想必此次,不会有什么岔子。”
任衍之想到许清月压制住毒性没有几日,也关切提醒,“师姐也要保重自身。”
许清月弯了弯唇,“放心吧。”
温明昭将筷子拿在手中,看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腹诽,任衍之眼里只有他师姐,哪能看得见别人。
况且,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他时时照看,但为了不拂任禹之的好意,她道:“任大哥、清月姐姐,你们放心,这次我必然小心应对,不会再莽撞了。”
*
翌日,四人一同动身,根据城主说的方位,往南而去,越接近迷雾谷,雾气越重,到达迷雾谷入口处,视线范围不过三丈而已,除了温明昭灵瞳视物格外清晰,其他三人均视线受阻。
迷雾谷中植物繁茂,长得格外高大,不起眼的花草,都有半个人的高度,更不用说灌木类,几乎遮天蔽日,几人在灌木丛中穿行,一路上,一边走一边仔细辨别各类花花草草,寻找传说中的覆灵花。
不知几时,温明昭转过身,其他三人居然都已消失不见,周遭很静,只能听见她走路时踩在植被上的咯吱声,她立马警惕起来,按理来说,几人因为大雾,距离接近,尤其是任衍之,刚刚明明还在她的身边。
她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有人,隐在暗处,正尾随着她,她略一思忖,这里人迹罕至,回忆昨日城主所言,大概就是那位与她父母有旧交的故人。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对着某处行一晚辈之礼,“前辈,既然来了,又单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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