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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四十一】回忆

小说:

和直哉是双胞胎是什么体验

作者:

桃桃摇摇

分类:

现代言情

房间里满目腥红,血液慢慢地以尸体为中心往外漫延。

风介缓缓起身,两只手都沾满了血,他心里突然一下空得要命。

房间很安静,他只听得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突然,孩子的哭声钻进风介耳朵。

他转身,看见刚才下手一个比一个狠的两人居然紧紧抱在一起,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两张湿漉漉的脸望着他,婴儿就夹在他们中间。

直人已经比春枝还要高大了,但他还是缩成一团,往春枝怀里躲。

春枝搂着他的头,用力地把他往自己胸口摁,像是想把他藏起来。

春枝的手去捂直人的眼睛,摸到直人脸上还没干的血液,又慌忙地来回擦拭着,结果手上的血连带着直人脸上的,糊成一团。

那两双眼睛一齐看着风介,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春枝眼睛里涌出来,滴到直人脸上,血液和泪水混在一起往下淌。

孩子还在哭,直人的手拍着婴儿的襁褓,那个花花绿绿的漂亮襁褓,已经沾染上血污,肮脏不堪。

三个人就这么对望着,谁都没说话。

最后是直人,他从春枝怀里爬出来,膝行到风介脚下,抬手拽着风介的袖口。还是不说话,那双湿润的,却没有流出眼泪的眼睛从底下仰视着风介。

春枝见状也连忙手脚并用爬过来,脸依贴着风介的衣摆,低声啜泣,哭声像小兽在哼。

这是风介,第一次用术式处理人类的尸体。

几天后,几日没在躯俱留报道的尤建被报了失踪。

期间春枝一口咬定尤建没有回去过。

时间又过了两周,禅院家直接注销了尤建的身份证件,记了死亡。

直人去求了惠子,惠子把春枝调来直毘人院子里做事,春枝带着两个孩子顺势住在了这边下人房里。

春枝的继子毕竟才九岁,她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就要一个人生活,因此把他也带了过来。

直人和春枝都没读过什么书,两个人头对头琢磨一晚上,给孩子取了简单的名字,叫春来。

风介松了口气,至少不叫直春。

他们都很默契地再也没有提过尤建,这件事就连直哉也不知道。

这之后的生活也还算平顺,尤其是直人,可能是因为有了春枝和春来的陪伴,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一样。

虽然还是不太爱说话,但瘦削的脸颊相比之前也圆润了点,眼睛有了神采后眼尾也像直哉那样上挑,嘴角含笑。

有时候直毘人见了都要感叹一句,两兄弟又长得一模一样了。

模样标致,却乖巧得多的直哉翻版让直毘人看着舒心,连带着对他的注意也多了,偶尔还会喊他帮忙处理文书。

再加上直哉一路顺风顺水,实力精进,从小跟着直毘人出席大小场合,刚满14的时候就被安排进了炳,从队长起步开始历练。

两兄弟的地位越来越稳,扇再不满,也不得不对直人客气,不再阻挠他探望真希真依,两姐妹和春来平时就跟着直人。

风介再回想起当年那件事,居然也在心里庆幸。这样的结果还算不错,反正只是死了个人渣而已,很划算的买卖。

直哉一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虽然他对直人喜欢小孩这件事相当厌烦和不解,甚至觉得有些丢人,但看直人不像以前那样老垮个出丧脸,他也就权当看不见。

他近两年和直贺关系走近了不少,虽然他觉得直贺很蠢,但戏弄着玩也还算有意思。

风介不怎么和直贺聊得到一块去,所以看到直贺又来找直哉,就自己借口想休息,转头走了。

直人看见风介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他打发了春来和双胞胎姐妹去一边玩,自己过来找风介。

新年刚过不久,直人身上穿着年前春枝给他赶制出来的新衣,用直哉定制的布料做的,彩色的丝线在雪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一张脸也白里透红,很有朝气,让人看着就心情好。

“直贺和直哉关系越来越好了。”直人在风介旁边坐下,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直哉直贺。

“嗯。”风介随口应和。

直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直哉最近和你来往少了。”

“因为我每次看他回来,都和直贺在一起呢。”

风介点点头:“最近过年,族里的事比较多。”

直毘人看得上的几个儿子都要负责处理祭祀,慰问族人之类的事,他们凑一块儿,自然也没风介什么事了。

“但是你在的时候,直哉不也和直贺说话更多吗?你不会觉得直贺太过分了吗,明明看见你在还要凑过来找直哉。”

风介终于回味到不对劲了,直人平时很少无缘无故和谁闲聊,向来都是抱着目的的。

风介转头看向直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风介一问,直人就直说了:“我不喜欢直贺,也不喜欢他和直哉在一起。”

“为什么?”风介想了下,说:“你之前不是还喜欢去藤子夫人那里玩吗?”

话一出口,风介突然意识到,好像已经很久没听直人提起过藤子了。

直人脸上那点笑消失了,他说:“直贺说我是直哉的拖累,我讨厌他。”

……

风介知道,直贺这人说话向来不中听,风介又不愿和傻子计较,这也是他和他聊不到一块去的原因之一。

但直贺也没什么坏心思,恐怕是又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把直人得罪了。

他斟酌着,想说几句话开解直人:“直贺他,这人就是说话——”

直人不想听,他打断风介,径直说:“要是没有直贺就好了。”

风介看着直人,没说话。

直人又重复了一遍,脸上重新带上那种试探的,不走心的笑。

风介还是没接话。

直人又开口了,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他说:“就像尤建死了那样,如果没有直贺……”

他不说了。

但风介后颈的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他盯着直人笑得平静的侧脸,心头一惊。他意识到,直人尝到杀人的甜头了。

这场对话没再继续,因为春来跑来了,小姑娘裹得很厚,发髻是直人亲手给梳的。她跑到直人面前,抓着直人的手要去玩。

直人脸上那点虚伪的笑瞬间没了。他弯下腰,真的在笑,眼睛弯起来,让春来牵住他的手指。

直人没再看风介,也没和风介说话,任由春来牵着他,一大一小慢慢走远了。

风介坐在原地,没动。雪光刺眼,他眯起眼睛,看着直人的背影。直人的话还停留在他耳畔,让他胃里发凉。

他越想越不对劲。

细想之下,直人和藤子不来往,好像是很久以前了,那这么看来和直贺有嫌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为什么今天突然提起?

风介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人影。

是春枝。

她拿着扫帚,在廊下安静地扫雪,动作不紧不慢。她也穿了新衣,是下人中较好的料子,颜色素净,衬得人很干净。

这几年,春枝也变了。

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得脱相,眼里只有惶恐的苦命女人。

她脸上有了肉,肤色养回来了,头发乌黑浓密,在脑后挽了个简单的髻。

他盯着春枝看了几秒,站起身,朝春枝走过去。

脚步很快,踩在雪上咯吱作响。

春枝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是风介,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扫帚,朝他躬身。

风介没停,径直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跟我过来。”

春枝有些疑惑,但没多问,放下扫帚,默默跟在他身后。风介把她带到一处背风的角落,这里没人。

他转过身,面对春枝。

春枝微微垂着头,双手交握在身前,等着他吩咐。

风介没绕弯子,直接问:“是不是你,和直人说了什么。”

春枝没抬头,也没说话,手在身前绞动。

风介盯着她:“我问你,直贺的事,直人有没有和你提过。”

春枝点点头,她本来就很信任风介,所以也不隐瞒,小声说:“直人少爷说他不喜欢直贺。”

“那你怎么说的?”风介又问。

春枝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看着风介,说:“要是直贺没了……”

果然。果然。果然。

风介的声音要压不住火:“所以你们是还想杀了直贺是吗?”

春枝被吓到了,她哆嗦了一下,眼里的泪水又开始打转。她望着风介,声音发抖,但是却很理所当然地说道:“可是尤建死了,我的人生就变得幸福了。那直贺死了,直人少爷就——”

杀掉让你痛苦的人,痛苦就消失了。

她试过,成功了,所以这是个好办法。

“直贺死了,直人就幸福了?”风介看着她的脸,那张变得圆润美丽的脸,那副和以前一样,沉默望着他,要哭不哭的神态。

他忽然觉得头皮发麻。

“春枝,”他声音发干,“这不是死一个直贺的事。”

春枝看着他,眼神带着疑问,好像在问,那是什么事?

风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跟她解释?

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懂,直人和春枝,这两个头脑简单的笨蛋,他们根本就不懂。

三年前杀了尤建,现在就有了直贺,等杀了直贺,还会有别人,直人讨厌的人能出一本书了!

迟早有一天,等直哉实力够了,直人说不定还会想唆使直哉去杀了扇。

风介看着春枝全然不理解,甚至有些无辜的眼神,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不懂。风介深吸一口气,把后面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懒得再说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之前他又警告春枝,不许再给直人出这些主意,不然他就把她和春来送走。

风介走出那个角落,穿过长廊,冷风扑面而来,刮在脸上像刀子。他脑子乱哄哄的,像塞了一团湿透的棉絮。

怎么办,他得想个办法。这事不能这么下去。

可他能跟谁商量?

谁能管?

直哉吗?妈的,他可不能给直哉提供灵感了,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难办。

不知不觉,他走到一处偏院附近。旁边一间和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传来喧哗的人声。

是炳的几个人,做完任务回来,聚在一起喝酒闲聊。

风介本来没在意,正要走过。

里面一句话飘进他耳朵。

“……五条家那个六眼,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听说去了东京那所高专,跟外面那些平民术师混在一起,思想都歪了。”

“何止歪了,上次聚会,居然公然说御三家是烂橘子,咒术界该换血了。”

“不可理喻……堂堂五条家的继承人,居然自甘堕落,跟那些杂鱼混在一起……”

里面传来哄笑和议论。

风介的脚步,停住了。

他站在廊下,雪落在他肩头。

脑子里那些乱麻,忽然被一道亮光,劈开了一道缝。

高专。

东京。

五条悟。

平民术师。

去外面,让直人,去外面。

直人呆的地方太小了,他快15岁了仍没有离开过这个宅院。他接触的人太少了,只有他们和几个女人孩子。他可做的事太少了,一静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

让他去一个没有禅院,没有直毘人,没有扇,没有直贺,没有这些让他为一些琐事痛苦心烦,让他滋生杀意的人的地方。

去一个全新的环境,放开他的眼界。

让直人知道他的世界不只有直哉,让直人遇见更缠人的麻烦,比如学习、交际,让他忙得没空再来琢磨他又讨厌上谁了。

谁能做到?

风介调转方向,去了直毘人的房间。

相比风介弯弯绕绕的试探,直毘人答应得很爽快。

甚至没有问缘由,他说他也看够直人成天抱着几个孩子转了。

那双随岁月衰老的眼睛在黑暗里盯着风介,带着瞧热闹一样的笑。

他也答应了,不会透露是风介的主意。

在风介期待,又有些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安排直人进东京咒术高专的消息在三月份的一个早会,被直毘人轻飘飘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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