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百味楼没营业,没人陪他说话,陈立觉得有点寂寞。
到了晚上,陈立看到姐姐来接她,但是她眼睛红红的。
陈立连忙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我去找他!”
因为陈薇长得漂亮,所以经常有些地痞流氓调戏她,可是卖花这么多年陈薇不仅早就习惯而且还会反击。
一般的泼皮可惹不起陈薇。
陈薇立即拦住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没有人欺负我,我们回家吧,以后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到家以后,陈薇在厨房做饭,陈立在屋内编灯笼,没多会儿看到方大夫来了。
陈薇看到人后立即把方大夫拉走,陈立见状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跟踪了一会儿,两人停下脚步,藏在角落里的陈立正好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薇薇,你别听他们胡说。喜欢你的是我,要娶你的人也是我,大不了我不回家了,我们一起离开金水城!”
方大夫大概率是跑来的,他说话时气喘如牛。
陈薇说:“你其实很清楚,他们介意的不是我的出身,而是我弟弟。但我在我爹娘牌位前发过誓,我这辈子对他都不离不弃。我不能因为你不管我弟弟,同样,你也不能为了我不管父母。”
陈薇不给方大夫继续解释的余地:“你是个好人,你应该找到一个配得上你的人,然后过完这很好的一生。”
方逸的眼睛红了:“你让我找一个压根不爱的人过一辈子,你觉得这样是对我好?可是这样公平吗?对你,对她,都公平吗?”
“陈薇,你说过事在人为,你再等等好吗?我一定想办法去说服我父母。”
陈薇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默许了。
眼看天色不早,也怕被人撞见说闲话,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别。
待方逸离开后,陈薇也离开,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陈立。
陈立看着姐姐陈薇,眼神晦暗不明,最终他低沉地说:“回家吧。”
陈薇一直很忐忑,她害怕陈立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事实上,陈立听完了全程,也知道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陈薇收拾完厨房后看到陈立的房间是黑的,她很是意外,因为陈立一般有熬夜做灯笼的习惯,往往得等她催一催才肯熄灯睡觉。
她觉得欣慰,然后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照顾种植的花草。
父亲是个卖花郎,陈薇从小就跟着父亲走街串巷卖花,也耳濡目染从父亲那里学来了种花养花的本事。
她就是靠着这个本事,才能在父母去世后养活她和弟弟两个人。
金水城卖花的人不少,但唯独她的花开得最好也卖得最好价格也十分公道。加之她又长得漂亮,久而久之“卖花西施”的名号就在金水城里传开了。
陈薇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开一家花店。
想到这里,陈薇的嘴角翘起、眼角弯弯,因为她的梦想快要实现了。
很快,陈薇修建完枝条准备回去睡觉,却听到陈立的房间里传出闷响,她立即放下手里的工具去查看。
可陈立的房间居然被反锁了,陈薇试了几次都推不开。她急得直拍房门并大喊:“陈立!陈立!你没事儿的话说句话啊!”
房间内迟迟没有动静,这太不正常了。
见此,陈薇跑去拿来斧头,狠狠地劈向窗户,不知道劈了多少次才把窗户给劈开。
接着,她从窗口爬进去,爬到窗边堆满灯笼的桌子上。看到滚圆的灯笼们骨碌碌地落在地上,一直滚到了陈立的床下。
然后,她征住了。
“陈立——”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陈薇冲到床边,抱住陈立的双腿,把人从绳子上解救下来。
陈薇把人平放,发现陈立还有微弱的呼吸。她一边哭一边给陈立渡气,如此反复了十几次人才苏醒。
“咳咳!”陈立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哭得梨花带雨的陈薇,然后懊悔自己为什么还没死。
下一秒他就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霎时半张脸跟抹了辣椒似的火辣辣地疼。
陈薇声泪俱下:“你不是答应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寻死吗!!”
陈立瘫痪的第一年,因为无法接受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行走,性格变得阴郁,每隔一段时间都闹着寻死。
陈薇不离不弃地守着他,又找来老师傅教他做灯笼,他才逐渐走出来。
可如今为什么又犯病了呢?
陈立目光放空,顶着门梁上的绳子。那绳子本是用来帮助他起居用的,如今却被他用成了杀人工具。
他咬牙切齿地说:“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陈薇愣了一下,然后控制自己的情绪哽咽地说:“小立,你别这样,你是不是遇到事情了,或者是被人欺负了?你告诉姐姐好不好?”
陈立重复:“滚出去!”
陈薇终是憋不住再次哭出来:“......你为什么不想看到我?如果说是因为我刚才打了你,那我向你道歉......”
陈立扭头看向陈薇,恶语相向:“因为我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瘫痪!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
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会对最亲近的人说出最恶毒的话。他们好像最知道说哪句话最伤人心,只在乎自己痛不痛快,不考虑对方难不难受。
陈薇愣住了,同时忘记哭泣,眼泪溜进了嘴角,太苦了。这是陈立第一次说恨她,原来这就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吗?
一直以来他总说自己是个累赘,觉得自己没用。每每如此,她都感到愧疚,而这份愧疚让她在父母灵前发誓这辈子都对他不离不弃。
而现在,陈立说恨她,那这份愧疚会不会就是他对她的报复呢?
陈薇不敢再想了,可偏偏陈立非要亲口验证她的猜想。
陈立笑得疯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事业有成,你有喜欢的人了,你要成婚了。可凭什么你能拥有美好人生,我却只能在这轮椅上发霉发烂!凭什么!”
“我就是要让你愧疚!我知道你心软,这样你就能一辈子呆在我身边了......”
等陈立发泄完情绪,陈薇目光呆滞地看着陈立,问:“你真的这么想吗?”
陈立冷笑:“不然呢!”
陈薇机械地点头:“好。”她把陈立扶到床上,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月光很凉,冰得陈立浑身颤抖,他在陈薇离开以后再也忍不住地哭出来。
幼时爹娘去世,是姐姐把他拉扯长大,为此还推迟了她的婚事。
成年后,她本该美好地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却因为他遭到夫家退婚。
如果不是为了给他治病,她早就能如愿以偿地开花店了。
都是因为他。
他是个拖油瓶。
是个累赘。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之后我会离开这里。
我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
远一点。
再远一点。
直到你幸福。
......
陈薇失踪了。
吵完架的第二天,陈立没有看到陈薇,他以为陈薇只是生气出去了,可是到了晚上人都没回来。
他慌了,立即去找了方逸,可是方逸说陈薇没来找过他。
接着,他和方逸一起把陈薇常去地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但都没有找到。
最后陈立在一个孩童手里发现了陈薇的荷包,孩童告诉了他们捡到荷包的地方。
陈立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过了金水桥后遇到了平静。
平静出门买菜,在金水桥附近买点心,原想着去给陈薇打个招呼,没找到人,反倒遇见了慌慌张张的陈立和方逸。
她正想开口询问陈立今日为何不摆摊呢,却听陈立说陈薇失踪的事情。
平静愕然,然后提出跟他们一起找人,一起来到了一个酒馆门口。
酒馆掌柜说:“你们说的那个人我有印象,她一个姑娘大晚上跑到我这里喝酒,喝到打烊才离开。可是那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离开酒馆后,他们问了一圈附近的住户都说没见过陈薇。
平静发现这条街的角落里有许多乞丐,他们常年在这一片乞讨、是对这条街最了解的人,于是抱着试试地心态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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