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顿时清醒,跟着王远山踏上这个小山村。
路面上有些潮湿,是刚下过一场小雨的缘故。
“呀!”林渡刚下车,一脚踩下去,踩中了路边的泥泞,泥水四处飞溅,紧紧扒在裤脚上。
王远山打开手电筒,光亮照射过来:“怎么了?”
手电筒的光线顺着林渡的视线下移,看到林渡踩到了路边的泥坑里。
“我们这边路不好,都是这种土路泥路,又才刚下过一场雨,你走路的时候小心些。”
“这个手电筒给你。”
林渡拔出陷在泥泞里面的右脚:“没事没事。”
林渡接过手电筒,朝着黑洞洞的进村路看过去,路上深深浅浅的许多脚印,一个个的浅洼里蓄着不少的水。
他记得坐在大巴上看的时候,进山的路还是水泥路呢,怎么路就修到村门口就不继续修了呢?
林渡回头看了王远山一眼,见他刚从车上拿下行李,忙过去帮忙。
王远山将行李放在村口的水泥路面上,扭头朝林渡说:“林渡,我们等一会儿吧,等看有没有回村的车,蹭一下车。”
“要不然还真不好搬。”
“好。”
林渡随即问出心中的疑惑:“学长,这路怎么不继续往村里修了?”
王远山一边拨着手里的电话,一边解释:“这路啊,是我们村里的万元户人家自己修的,人家家在那边。”说着,王远山指向路边山上那户人家。
“本来人家就打算修到自家门口的,还是我们村里学校的校长去求人家,人家才多修了一段路,修到了村门口这里。”
“虽说只有这么一段,也很方便了。”
连着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没接通,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王远山皱着眉放下手机,抬头看着那户人家:“人家心善啊!”
林渡顺着王远山的目光,看向那户人家,那座院子里没亮着灯,隐约能看到些院墙房屋的轮廓。
林渡收回视线,看向王远山,不知是不是林渡的错觉,总感觉王远山说出这话的时候,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远山娃,你回来了!”
手电筒顺着声音照过去,王远山和林渡顺着手电筒打出的光线看过去,是一个老伯推着独轮车从旁边山坡上走下来,车上还坐着一个三四五六岁的小孩。
“远山叔!远山叔!”
小孩看到王远山,拍着手从车子上站起来,张开双臂就要抱王远山。
老伯紧张不已:“你别乱动!小心摔了”
独轮车一个抖动,小孩没站稳,林渡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快要掉下的小孩。
“叫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你看!差点掉下去!”
老伯看到自家孙子没掉下去,黑着脸呵斥两声,而后松了口气,脸上堆笑,连声向林渡道谢:“多谢多谢,呃——”
老伯看了眼林渡,这个后生看着面生,有些尴尬地看向后面的王远山,问道:“远山娃,这个是……你的同学吗?不是我们村的人吧?”
王远山走上前来,抱起鼻子眼睛皱巴到一块的小孩,轻轻拍着小孩后背安抚着,笑道:“伯伯,这是我警校的同学林渡。”
“人家家里世代都是警察,人家还是烈士子女呢!”
“哦,那很了不得啊!”老伯瞪大了眼睛,满眼的钦佩竖起大拇指:“家里都是警察,那是祖祖辈辈为人民服务的,了不得。烈士,那是为了人民百姓献出了生命的,更值得我们这些老百姓敬重。”
林渡嘴角扯着笑容,点头笑着应付着老伯,冷冽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王远山。
此时林渡更加觉得这是一场阴谋。林渡从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说他是烈士家属,再者他是烈士家属的事从来没告诉过任何同学,王远山是怎么知道的?
王远山略过林渡的眼神:“伯伯,我借一下你的独轮车推一下行李。”
老伯:“用嘛用嘛!”说着,弯腰放下独轮车,小跑几步到王远山行李前,将王远山的行李放在独轮车上,一边放还一边说:“和我还客气什么!”
王远山:“我本来和田大叔说好了,等我回来的时候让他推车来接一下我,谁知道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老伯:“老田啊?我前天还在后山上看见他了呢,一会正好路过他家,去他家看看呗。”
王远山点点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王远山想着田大叔联系不上,实在不行联系春华也行。
先前王远山一家还住在老房子的时候,田大叔是王远山的邻居。
田春华,是田大叔的女儿,说起来还是王远山的同学呢。
春华是田大叔在山上耕地的时候,在地里捡到的一个女娃娃,从小就喜欢跟着他玩儿,看他喜欢读书,春华也喜欢看书,虽然春华看不懂书里那些字写的什么。
田大叔希望春华能像村里的陈老师一样有文化,就求了村里的校长和教书的陈老师,陈老师见春华乖乖地看书,就准许春华进班学习。
只是春华是天生的智力障碍,上学上到初二的时候,就休学了。
王远山找到春华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许是下雨了,隐约间听到一阵叽喳的鸟叫声。
连着两个电话打过去,都是嘟嘟嘟的忙音。
奇怪,平时春华不都是把手机挂在脖子上的吗?怎么接不到电话呢?
老伯看出王远山脸上的着急,安慰道:“远山娃,你别着急,马上就到老田家了。”
沿着泥泞的小路七拐八绕,几人到了一处略有些破败的院落。
林渡手里的手电筒照过去,院门虚掩着。
王远山不顾一切地冲进院内,屋里面都没亮着灯,就连屋门也是虚掩着,只留了一条缝。
“春华!春华!”
“田大叔!春华!”
连着叫了几声都没人应。
王远山推开屋门:“春华!田大叔!”
屋内还是没人应。
王远山亮起灯,屋内空无一人。
林渡走进屋内,看着桌子上还摆放着碗筷,锅里还煮着粥,猜测应该人出去没多久。
林渡走到盛着粥的锅,伸手过去探测温度,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凉的?
林渡仔细端详着,只见粥面上生出些许霉菌丝,看样子有几天没住人了。
林渡伸手在桌子上随手一抹,两指指肚上一层浮灰,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林渡目光落在摆好的碗筷上,在碗中抹了一把,同样的一层灰。
林渡抬头看向王远山:“学长,桌子上、碗里都是一层灰,小米粥上面还发霉了,看样子人好几天都没回家了。”
老伯探着身子进来:“是不是他们都出去了?”
王远山摆弄着手机,继续给春华和田大叔打电话,接话道:“田大叔去年摔了腿,能去哪儿呢?往常春华都是乖乖待在家不会乱跑的。”
田大叔的手机号传来嘟嘟嘟一阵忙音,王远山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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