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安没有久留,确定温令仪没事便离开了,奉旨督办丧事的他把秦国公老夫人辞世的事禀了永元帝。
永元帝狐疑的看着裴祈安:“这有什么隐情吗?”
“臣不敢断言,但秦国公府里不寻常。”裴祈安说:“臣查过,穆青不在秦国公府里,或者是被秦国公府的人藏在了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永元帝端起茶盏送到嘴边,犹豫着放下:“玉琢,若穆青真的能解半边月的毒,朕一定要第一个给你解毒。”
“臣蒙皇恩,已能克制半边月的毒性了,解不解毒对臣来说,没什么用。”裴祈安微微躬身说。
永元帝缓缓点头,裴祈安确实不需要,一个天阉之人就算用缠丝毒克制半边月,也不会和正常人那般无法自控,所以裴祈安是可信的,至少不会因为穆青能解半边月的毒就动了别样的心思。
裴祈安不动心,晏怀卿已经很动心了,那温家呢?
“玉琢,温慕春最近怎么样了?”永元帝问。
裴祈安回道:“他的腿疾,就算天成子在京城,也不肯医治,为此镇国公亲自过去求他几回,最近倒是略有起色,具体怎么样还不得而知。”
“温家也会防备你的。”永元帝说。
裴祈安恭声:“皇上明察秋毫,据臣观察,晏怀卿不曾真诚相待,否则温家不可能和晏家因为儿女亲事到如今势同水火,这是好事,若联手,那会成为不可低估的力量。”
永元帝缓缓点头,抬了抬手:“送去厚礼作陪葬。”
“遵旨。”裴祈安领旨离开御书房,陪葬礼是永元帝要做给世人看的,裴祈安知道拿捏轻重,第二天带这人,捧着礼来到秦国公府,沉声:“皇上口谕。”
秦国公府里的人都跪下了。
“今日赏赐之物作陪葬,吾皇感念秦国公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厚葬之。”裴祈安说罢,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这些陪葬品,上品珍珠一斛,金银宝玉若干,绫罗绸缎若干……
扫视在场的人,发现秦国公夫人不在,余下的人都在。
目光落在温令仪身上,裴祈安说:“世子夫人,需造册。”
“是。”温令仪起身,接过来礼单,往旁边账房去,着人记录在册,说是陪葬就不能让活人动一分一文。
外面是晏戈率领府上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
转眼到了四七,每逢七都会有人来祭奠,亲近的人次次都来,自家人天天都要在,关系亲疏远近都能看得出来。
晏戈把温令仪叫过去。
“四七大操大办,五七出殡。”晏戈说。
温令仪微微挑眉,按照规矩是五七大办后,就等着七七日发丧出殡。
晏戈着急不是因为别的,后天正是九月十五,半边月发作的日子。
“是。”温令仪没有多说一个字。
四七大操大办,虽说很多人背地里议论纷纷,可死者为大,都来祭奠,秦国公府摆下宴席待客,温令仪处处都料理的妥当,一直到天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回到映月院,刚坐下来,林嬷嬷急匆匆进门来,到温令仪耳边压低声音说:“长春院那边不太平,那位好像精神都不正常了。”
“嗯?”温令仪偏头看林嬷嬷:“严重吗?”
林嬷嬷点头:“不轻,两位少姑奶奶哭得声音很大。”
“不急,我歇一歇。”温令仪是真的累了,靠在软枕上就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哭声扰的她心烦意乱,睁开眼睛问:“谁啊?”
“是两位少姑奶奶,她们想求您去给看看,说那位嘀嘀咕咕就只叫您的名字。”林嬷嬷说。
温令仪揉了揉额角,看着外面的溶溶月色,心里冷笑,是忍不住了,自己去一趟也无妨。
“让碧桃进来。”温令仪吩咐林嬷嬷。
碧桃进来,林嬷嬷出去守着门。
不一会儿碧桃悄悄离开,温令仪稍微整理一下出门往长春院来,林嬷嬷和红缨紧随其后。
晏长苹和晏长芳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抹泪,若不是月光明亮,温令仪看到二人那恨不得把自己生吞了的眼神儿,还以为这两个是被蒙在鼓里的呢。
任凭这些人万条计,也休想从自己手里占一丝一毫便宜,她可不在乎让秦国公府里再多一口棺材。
长春院门口,两个壮硕的婆子迎上来:“少夫人,老爷吩咐不让下人进去。”
“嗯?”温令仪语调不悦。
晏长苹上前,哑着嗓子说:“弟妹,母亲状况确实不能让下人看到。”
温令仪看了眼晏长苹:“好。”
林嬷嬷和红缨被拦在门外,温令仪迈步进了长春院。
长春院里,晏戈在,晏怀卿不在,床上五花大绑的晏夫人看到温令仪,双目瞪圆,若非眼眶管着,那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似的,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温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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