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目光冷冽的走后,希音陪父亲用过晚饭,因不放心春念和夏想独自在家,便决定带着画扇先回去一趟。
“爹爹,既然重逢了,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叙话,明日女儿再来。”
“希音啊,天色都晚了,我叫人再收拾间屋子给你住,派人回去递个口信不行吗?”
方才的谈话中,希音没敢说房子被烧毁的事,包括春念受伤,只能含糊道:“离得不远,明日一早我再来,不然两个小丫鬟见我不回去跑出来找我也不安全。”
段青阳略一思索,颔首道:“也是,她们能护着你那么久,都是好孩子,明日爹爹来看你们。”
云京夜间的治安不错,路遇几趟巡逻的侍卫,按规矩询问后便放他们离开。
马车内,画扇打量希音脸色,斟酌道:“姑娘现下身份变了,可有想过往后?”
“往后怎么了?”希音正思索父亲带来的消息,闻声抬眸望过去。
画扇挪挪身子靠近她,细数道:“姑娘的亲爹贵为王爷,那您怎么说也得封郡主之位吧,既然是郡主身份,您同世子……算不算门当户对了?”
希音微微一怔。
“还有啊,奴婢打探到消息,段王爷此次进京好像不简单,奴婢是为您着想,姑娘慎思慎行。”
希音微微皱眉道:“后面一句,是周暄要你来提醒我的吧?”
画扇讪笑:“瞒不过姑娘,只是奴婢跟你也有些日子了,我也关心你的安危不是。”
“我的亲爹我自然是相信不会害我,他进京的目的我也会想办法搞清楚。”
正准备就寝的段青阳打个喷嚏,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同女儿讲。
“姑娘,你真的找到老爷了?”春念不敢置信拉过夏想的手,“想儿,你掐我一把,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
夏想啪的拍在她手臂上,哭笑不得:“春念姐姐,你这是拉着我的手掐我呢!”
春念低头,果然自己正掐在想儿手臂上。
希音噗嗤笑出声,一左一后环过她们:“这下你们放心了,以后我也是背后有人撑腰的了!”
“姑娘快说说,老爷怎么会成了那百什么国的王爷?那姑娘是什么身份?公主吗?”夏想一连叠声追问。
“你们先坐好,我一样样回答。”
三人围坐在圆桌旁,希音将父亲同他说的过往一五一十告诉二人。在她心里,她们二人可以让她毫无保留的相信。
夏想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然后又开始呜呜咽咽啼哭,边抹眼泪啜泣道:“夫人真可怜,现下岂不是一个人在遥远的地方,姑娘,我们要去找夫人吗?”
希音沉默半晌,抿唇道:“不是我不想娘亲,可眼下的情况或许不是我说了算的。”
父亲从千里之外而来,那位江总管一看就知行伍出身,他们绝不是单纯想接她回去那么简单。
稍晚些的时候,关于百瑶国此次出行人员的详细信息摆在了周暄的案头。
他一一翻看完,眉眼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砚平和墨染按照规矩,将看过的纸张一一烧毁。
墨染挑挑眉,眼神示意砚平:这事越来越复杂了,你说主子会收手吗?
砚平翻个白眼:如此轻易就收手,你也太小看主子的决心了。
“墨染。”身后传来周暄的声音,墨染蹭得站起。
“主子有何指示?”
周暄眼神微沉:“之前的线报,陆昭熙回京了?”
“对,应当就在这两日,说来也怪,我们的人跟他一路,到京郊失去踪迹十来日,后来再找到时,他已经要入京了。”
“你说他在京郊徘徊了十多天?”
“是的。”
周暄阖上双目沉思。
砚平狐疑:“镇南侯的青野军遍布青州南夷边疆一线,岂不是和百瑶有过接触。”
墨染补充:“百瑶虽说不是大齐附庸国,但多年不曾起过冲突,百瑶的宝石又深受贵人们喜爱,两国商贸甚是频繁。”
“如此说来,段王爷和陆昭熙前后脚入京,感觉像约好的一样。”
周暄睁开双眸,眼神镇定,笃定道:“是不是约好的,明日宫宴上可见分晓。”
翌日,希音刚起床,便听到小院门口响起敲门和喧哗声。
她现下居住的院子是周暄所购置,藏在普通百姓中间,普普通通。
希音刚好由春念伺候着梳好发髻,便听到画扇扬声:“小姐,老爷来了!”
老爷?希音心下一惊,噔噔噔跑到前院,画扇刚好将段青阳迎进堂屋。
“慢点,别摔着。”段青阳笑呵呵地伸手想接过女儿,却不想女儿在他一步前站定。
“爹爹,我早不是孩童了。”
段青阳讪笑着收回手:“这不是还没习惯嘛,总觉得你才这么高。”
“动作都轻着点,放这,还有这些。”柳百泉指挥着一众下人抬着几个箱子进来。
“父亲,这些是?”希音疑惑地看向满地箱笼。
段青阳自顾坐到主位上,周身竟溢出一股希音初次见到的威严,他先示意柳百泉去将院门关好,阻拦了外面围观的百姓。
淡笑道:“昨夜匆忙,好些事没同你交代清楚,先来认认人,这是爹爹的幕僚柳百泉,你叫他柳叔便好,这些年爹爹多亏了有他相助。”
季希音福身一礼:“柳叔好。”
柳百泉侧身受了半礼,拱手回礼:“郡主安好。”
希音惊异地看向她爹,段青阳笑道:“你是王爷的女儿,虽然不随为父姓段,但百瑶国郡主的封号还是有的。早在百瑶的时候,为父就为你求得郡主封号,长宁。”
“长宁郡主。”希音默念。
身后的春念和夏想兴奋地互相拉着手,都为姑娘欣喜不已。
“希音,你看,这些都是为父命人为你挑好的,你快些去试试,晚些爹爹带你去大齐皇宫转转。”
本就有些懵的希音听到皇宫,更是愣住了,她惊疑道:“我们去皇宫干什么?”
“为父作为百瑶使臣而来,大齐皇帝自然要设宴款待,你且随我去就是,不用担心有什么。”
这是担心什么的问题吗?从未接受过正经世家女子规矩礼仪教导的季希音,即便在春念、夏想的帮助下,折腾了三四个时辰,方将华服锦衣穿在身上,画好妆容。
望着镜中绫罗加身的自己,她怔愣半晌,竟一时无法完全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从小院出来时,希音一眼看到之前被周暄抓起来教训的江将军,对方咧嘴对她笑了笑,但是锐利打量的眼神让她十分不适。
画扇也注意到对方,上前一步挡住视线,稳稳扶住希音的手臂。
希音看她一眼,暗暗捏了捏画扇的手心,画扇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同段父一起坐上去皇宫的马车,季希音仍觉得云里雾里。
她眼眸一转,故意露出忧心忡忡的样子:“父亲,女儿闺阁礼仪学得不太好,贸然进宫要是失了脸面可如何是好?”
段父意味深长笑道:“本王的女儿谁敢取笑!你放心,大齐帝后绝不会为难你。”
他的话并未安慰到季希音,相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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