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宋娘子如常回了倚梅园,归宁被送回孤芳苑安置,二姑娘元昕正在学刺绣,缠着归宁指导她。
萧元绰笑对归宁道:“你还欠我两个香囊,可别忘了。”
归宁立刻摆出一副赶工的架势,道:“记着呢。”
萧元绰知道她早就开始查他,也知道她一直疏远他,可他还是希望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人还在意他,还当他是夫君。那声称呼从她嘴里吐出来,带着吴侬软语的温柔缠绵,总是能让他心动。
只要她肯收手,他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依旧会在母亲面前护着她,与她安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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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伯府内,短暂的澎湃汹涌之后,一切平静如常,甚至很多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人皆可沉寂蛰伏,静观其变,唯有顾舜的毒,在不受控制地蔓延,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饱受折磨。
小周王和雷驰二人下定决心,准备今夜偷袭邓睿江,逼问解药。谁知刚出手,就被一直在暗中蹲守的东榆挡了下来,二对二,谁也没讨到便宜。
最后巡逻的锦衣卫赶来,二人分路逃走。
见二人的身影淹没在无边黑夜中,邓睿江啐了一口唾沫:“呸,乖乖等死吧,想从我这里拿解药,下辈子吧。”
如今解药早已不在他的手中,甚至已经不在邓家。
只要从他身上搜出解药,就证明他就是那日上山抢夺证物之人,这种自暴身份的行为,邓睿江就是再蠢,也不会再踩第二次坑。
小周王与雷驰潜回倚梅园,雷驰担心顾舜,忍不住埋怨道:“当初就应该依属下的建议,绑了邓家人,看他交不交。现在这事儿已经捅出去了,他想交也不敢交了。”
宋娘子深知小周王为人良善宽和,做不出如此阴狠之事,若真是绑了邓家的女子,岂不是毁了她们的一辈子?就是原封不动放回去,那风言风语也足以要人命。
遂道:“当时就是真绑了人,也未必拿的到。我们缺少他们参与谋划的证据,他要是拿出解药,岂不是自投罗网?只要青然在,邓睿江就不会犯错。”
“依我对青然的了解,这解药恐怕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邓睿江是个极为冲动的人,萧元绰定不会放心,他要掌握想要得到解药之人的每一个动向,就一定会把解药牢牢握在自己手上。
然后,静观其变。
这符合他的风格。
“这事儿我和阿宁再商议一下,看她有没有好主意,殿下再耐心等一等。”
关于解药的所在,其实并不是宋娘子首先想到的,而是归宁的猜测。凭借前后两世对萧元绰的了解,她十分笃定,解药应该就在他的手上。
“纸包不住火,明天我去一趟姚家,劳烦殿下去寻一下杨阁老吧。”
卢夫人和邓氏向来不和,杨阁老是宋娘子父亲的至交,走到这一步,谁也别想全身而退,唯有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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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红,人影绰约。
萧元绰将所有下人遣退,整个正屋,除了夫妻二人,再无旁人。
已经和他离心的归宁不愿多说半句话,依旧在灯下绣花,打发时间。
萧元绰见已是二更天,放下手中许久不曾翻动一页的书卷,起身将双手轻轻搭在她的削肩上,柔声道:“早些休息吧,别熬坏了眼睛。”
归宁因他的触碰,手微微一抖,被绣花针刺中,不由“诶呦”一声。
萧元绰夺下她手中的针线,捏着她被刺破的手指,看着修长的食指尖冒出小血珠,低头一口含住,温润湿滑的触感,让归宁紧张到心悸,被他握住的手腕一直使劲儿往回缩。
萧元绰放开她,一把搂住不断推拒的人,深深吻上她莹润的红唇。还未待归宁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捞起,转身放在几步开外的拔步床上,接着整个人欺身压下,低低道:“阿宁,我不想等了。”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归宁想要和他继续过下去的回答。这话不能明着问出口,而眼下她的反应,就是最直白的回复。
见归宁左支右绌,不停地躲闪,萧元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埋在她颈项间轻轻啃咬,哑声道:“我不会伤到你,你乖乖的,别怕。”
归宁急得眼泪落下来,“表哥,放过我吧。”
短短几个字,包括称呼在内的一切都变了。似乎什么都没说,彼此又什么都懂了。
萧元绰停下来,幽深的眼睛直勾勾望进归宁泪眼婆娑的眸底,还是有几分不甘心道:“阿宁,咱们成亲了,称呼要改改了。”
归宁急摇头,眼泪也跟着甩了出来,“求你,放过我吧。”
萧元绰并未起身,不过也不再继续欺负她,而是目光研判道:“什么时候认识徐四徐景芝的?”
归宁下意识的咬唇道:“我不认识。”
她说谎时,有太多下意识的举动,萧元绰一一看在眼底,“你说谎。”
归宁被他说穿,竟也不躲不闪,直直地迎上他审判的目光,“表哥就没有说谎?”
萧元绰轻嗤一声,如同审视一只急了眼的大白兔,丝毫不将她的反抗放在眼里:“那你说说,我哪里说谎了?”
归宁恨透他双手染血却依旧能够做出云淡风轻,翩翩君子的模样,“那夜是你派人暗杀了姜妈妈,吴明和姜妈妈都是邓家的陪嫁,他们奉谁的命行事,但凡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那邓睿江是什么人,乐巧的下场就是最好的鉴证。他们是邓家出来的人,最清楚邓家人的手段,他们怎敢背主?”
“外祖母待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萧元绰脸上渐渐笼上了一层寒霜,眉间微凛,“你胡说什么呢?”
归宁丝毫不畏惧,继续道:“表哥想把一切罪责推给吴明和姜妈妈,可那些说辞只不过能暂时唬住刘大人。表哥有没有想过,一旦姚家还有杨阁老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会做什么反应?”
归宁知道,萧元绰最为爱惜羽毛,不会让一滴鲜血溅到自己的衣服上,他还有更宏大的抱负要施展,他绝不愿意在甩不掉的烂泥里打滚,归宁继续替他分析道:“事情发生时,你不在京师,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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