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茂就是故意想要看到春坞暗自神伤。
看到春坞那副样子,他心中就会更加明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春坞即便任他打骂,从来都不会说他的不好,但终究只是个太监,每天洗洗衣服,用香薰熏熏衣服,没有什么前途。
明知道春坞根本拿皇帝没什么办法,但他还是痛斥了春坞的无用。
春坞别再骚扰、耽误他就好,反正他是要不断往上爬的。
…………
“聂茂,来试试这个。”
白色的狐毛大氅披在聂茂的肩头,青丝垂落,衬得一张脸更加小巧精致。
聂茂表现得十分新奇,摸了摸柔软的狐狸毛:“娘娘,我这样好看吗?”
丽贵妃点头:“那是自然。”
聂茂满意地扬起唇畔,挑眉看向坐在不远处沉默寡言的慕容敦,总觉得被他盯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真讨厌。明明是他难得和贵妃娘娘独处的机会,偏偏慕容敦坐在这儿也不离开。
丽贵妃让萱茭把另外一件火狐皮的大氅收了起来,笑吟吟打趣:“若不是你在这里,我怕是都收不到敦儿的礼。”
“敦儿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对打猎并不怎么感兴趣。”
丽贵妃语气冷了些,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额头都热出汗了,快些脱下来吧,等过两天天彻底冷下来,还怕没有机会穿吗?”
聂茂解开了大氅,胡编乱造:“奴才没有摸过狐狸皮,觉得新奇。”
从前姜嬅(或“姜嬅忱”,按原文人名统一)也给过他差不多的,不过就算给他再好的东西,他一个奴才,怎么可能真的在宫中明目张胆地使用。
他眼珠子微转,看向慕容敦:“奴才谢过殿下,但娘娘也只有这么一件,奴才怎么能收呢?”
他努力地向丽贵妃暗示慕容敦明显对他“图谋不轨”,但丽贵妃好似完全没有领悟到,又或者觉得慕容敦不会觊觎他些什么。
丽贵妃摸了摸聂茂的脸:“这有什么?本宫喜欢看你穿。”
聂茂虽然因为没有达成目的而有些失落,但丽贵妃愿意主动亲近自己,他还是不由地弯了眉宇。
只是慕容敦看到丽贵妃摸他,待会儿又会对他提出无理的要求。
聂茂忍不住微微侧过脸去,瞪了慕容敦一眼,还未看到慕容敦的反应,就被丽贵妃捻着下巴,将脸转了过来。
他为自己的失神而有些心惊,但见丽贵妃眼中的柔和不曾消失,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慕容敦要走,他主动请缨要去送慕容敦。
来到殿外,他看着眼前的路,语气掺杂着些许讥讽:“殿下,你给我量身子,就只做了件大氅?”
慕容敦微微颔首。
聂茂眉头轻皱:“那似乎也不用量身子吧?”
慕容敦坦诚:“我也是回去了才知道。”
“……”
聂茂忽然不想送了,转身离去时还不忘用力踩了慕容敦的鞋面。
“殿下自己回去吧。”
…………
慕容敦进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聂茂微微蹙着眉,将不待见都写在脸上了。
可今日慕容敦居然留了支发簪后就要走。
他颇感奇怪,随后问了句:“殿下这就走了?”
慕容敦停下脚步,深青色纳绵袄上的四爪蟒暗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微微颔首:“嗯,去给四弟贺喜。”
慕容栖?
聂茂下意识想到了牛秽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牛秽儿了。
不知道牛秽儿现在过得怎么样?慕容栖已经从冷宫出来了,身边伺候的人肯定只多不少,估计早就没了牛秽儿的一席之地。
聂茂假装不在意:“什么喜?”
经慕容敦的口,他才知道百官奏事需先报慕容栖过目,这也是慕容罹泽应允的。
“那个老……陛下给了四殿下那么大的权力?”聂茂难以置信。
慕容敦不觉得有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聂茂一脚踢碎了堆在墙下的落雪。
慕容罹泽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慕容栖一个从冷宫里出来的病殃殃的皇子,懂什么?
这么早就放权了,也不怕被人谋权篡位,而且眼光还这么差。
聂茂带着几分期许问:“陛下赏你了些什么?”
慕容敦神情认真,思索了片刻:“几句嘉奖。”
“……”
聂茂克制了许久,但还是没压下那抹愤愤不平,轻不可闻道:“没有用的东西。”
转而,他换上一副期待的神情:“殿下,能不能将我带上?”
慕容敦不假思索地点头应下了,仿佛做了个顺其自然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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