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一怔，后退一步，神色冷寂，“你激动什么？”
李知行感觉到自己冒失，沉了沉，低声问，“有没有这事？两个男人，分两次从809走出来的。”
他顿了下，哼着，“沈惜，我错看你了吗。”
沈惜并不想解释那天发生了什么，顾驰渊的显赫身份，是荣耀，也是枷锁。
她若想留下来继续工作，不透露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表情没起伏，声音也平静，“不是你想的那样，熟人，正巧碰上了，就聊了两句，后来他们走了，看时间晚，就让我留下休息。不过李总，我在这里解释，只是因为还是你的员工，说到底这事应该跟你没关系。”
李知行听着沈惜的话，平复了一下，寂寥到，“也是，我就是多余问。”
他胸膛微微起伏，看着沈惜乌黑水光的双眸，“通稿写好了吗？你不是说写完告诉我？”
“写完了，在电脑里，一会儿邮件发给你。”
沈惜喝完水，见李知行双手插兜，没有离开的意思。
“李总喝什么？我帮你弄。”
李知行眉眼一柔，顿了下，“你帮我煮杯咖啡吧，要现磨现煮的那种。”
过了十分钟，沈惜端着热咖啡，走进李知行办公室。
男人接过来，喝了一口，“还不错，有点苦。”
平日里，顾驰渊只喝黑咖啡，沈惜就着他口味，把这一款煮得炉火纯青。
李知行又品了一下，“太苦了些，放点糖就好了。”
沈惜从他小水吧撕了一袋糖，撒进杯子里。
“好些吗？”
“还是苦……”
沈惜抓了四袋糖，又放了些，用勺子搅拌，递到李知行面前。
她今天收敛些了锋利，变得温和几分。
李知行扬扬眉，“沈惜，你不对劲。是不是有事要找我？”
前天809登记时周续的名字。
李知行隐约知道这个人，在顾氏集团位高权重，身份很神秘。
沈惜扭了下手指，看着李知行，“明天我论文答辩，要请一天假。”
李知行笑起来，神色了然。
他喝了口咖啡，靠在皮椅上，目光沉沉落向沈惜，“表面上，你好像挺怕我；其实一点都不怕。还有些一点点拿捏我的意思……”
李知行虽然不在员工微信群，也对他们的聊天动态有所耳闻。
听说在传他对沈惜动心，男人没生气，反而有一些异样的情绪。
**沈惜没在微信群，以为她也看见那些八卦。
今早沈惜对他有些温柔态度，让李知行有隐隐的错觉---想着她是不是默认传闻。
沈惜淡淡答，“没有拿捏，只是正常的请假。”
她的一双水眸眼，清澈如山泉。
李知行眉头一皱，心下觉着跟一个普通员工拉扯，实在没意思。
懊恼地推了下咖啡杯，甩甩手，“别耽误工作，出去吧。”
……
第二天，答辩日
不出所料，陈威仰是答辩组长，另外两位老师，基本看他脸色行事。
就如顾驰渊所说，虽然沈惜准备充分，作答也顺利。
但结果，仍是不通过。
因为有过心理准备，沈惜并不觉得意外。
她的肩膀颤了颤，站起身，眼光锁在陈威仰身上。
陈威仰咳嗽两声，扶了扶眼镜腿，逃开沈惜审视的目光，握了握保温杯，“沈同学，再接再厉吧。这个结果我表示很遗憾。但你成绩一向不错，再等一年，应该没问题。”
“陈主任，你是问心无愧吗？”沈惜的语气清浅，眸色是冷的。
陈威仰目光瞥向别处，匆匆压了一口水。
场面一度冷寂，另外两个老师开始打圆场，“沈同学，回去吧，踏下心，多读书。”
沈惜走到门口，开门时，转身盯着陈威仰，“陈主任，希望你永远别后悔做今天这个决定。”
走出答辩教室，走廊上站着一些人。
他们似乎也知道沈惜没通过，各种神色纷至沓来，
“还以为多优秀，接过都不能毕业。”
“就是的，装什么清高啊，到头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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