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要不……”
姬红衫张望着被五花大绑的寺无柳,他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嘴里呜呜叫唤。
虞挽蹲在旁边盯得死死的,眼神如狼似虎。
她刚想开口求情就被打断。“红衫姑娘,我不想难为你……”
姜鸦对她的称呼很生分,姬红衫眼神一暗。
“阿姐,我们不是诚心要欺瞒你,你本名姬牙雪,乃是姬家长女,在六岁时丢失,后来兜兜转转,我知道了你的存在。原本三年前我就想与你相认,可有一个人阻止了我。”
又是三年前……
原来三年前她在“谈情说爱”的时候,背地里究竟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倒对于自己的身世没什么感想,六岁之前的事她全忘了,她更在乎隐瞒了她的人。
姜鸦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不带着半点温度,手指敲打着木桌发出“噔噔”的声音,每一下都打在众人的心中。
“哦,你说,那人我认识吗……”姜鸦脸上还是一副冷漠,语气却有一丝颤抖地问。
姜鸦看一下寺无柳,他朝着自己疯狂摇头,他冤枉啊,主谋者不是他。
“别害怕,这件事我不会牵连于你。”姜鸦弯腰俯身,虚抱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女孩。
姬红衫心里七上八下,突然被抱住神情茫然了一刹,张了张嘴,却又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那么看来我认识。”姜鸦冷笑一声。
姬红衫轻咬下唇,“是你的师傅!”
姜鸦神色微凝,放在桌面上的指尖颤了颤,佯装镇定:“我那下地府的师傅对你说了什么,她又有什么好——计策——说出来,我不怪你,也不怪我师弟。”
姬红衫吞了吞口水,清清嗓开始说道:“三年前,战火纷飞。兰乡大旱,瘟疫肆虐,是墨侠费尽心力救助了全城百姓,我兰乡百姓自当铭记在心,也是那时我识得了寺无柳,一开始我对这人也瞧不上眼……”
姬红衫开始絮絮叨叨,说着她不愿忆起的往事。
三年前的兰乡城。
尸体燃烧的灰烬在城中飘散,如柳絮一样,淡淡如雪。
城门处堆积繁多的白帐篷,到处都是带着斗笠围着厚纱的医师,黑色的土泥上躺着无数个满脸痛楚的患者,“啊……”呻吟声此起彼伏。
圆圆的落日下,几匹马车朝着城中赶。
“吁——”姜鸦下了马,对着身后的墨侠说道:“把他们送去治病。”
“是。”
姜鸦看着这满目疮痍,突地,被一个小女孩绊住了脚,她的脸冻得通红。
“姐姐,你知道我娘亲在哪吗?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她攥紧了自己的衣摆,可怜巴巴地问道。
姜鸦心头一紧,在眼下投了影,难过的情绪酝酿在眼中。
可怜这孩子才多大……就没了娘。
姜鸦眸中水光潋滟,语气软了一分,蹲下身来,摸了摸孩子满是灰尘的头,“别怕,你阿娘绝对没有丢下你,我保证!”
“嗯!我相信姐姐!”
孩子亮了亮眼眸,得到了几分期许,她也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你们给这个小孩换身厚点的衣裳。”姜鸦闭上眼,她知道这对一个小孩而言太残忍,可是没了希望,那更加待不下去。
她安慰完这个孩子,往最大的一顶帐篷走,碰上了一脸严肃的师弟。
他站在那里观了她好久了。
“师姐!你不要去碰他们呀,万一你也被感染上瘟疫了怎么办!”他拽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往帐篷里走,赶紧为自己处理。
他师姐是个没分寸的,他和小师妹对她一样的不放心。
丝丝缕缕的水流划过了手心,姜鸦笑着对他说:“我知道啦,我这不是刚从城外回来,小师妹呢?”姜鸦四周张望,也没看到师妹忙碌的身影。
“城南多了一个放粥的好心人,小师妹听闻赶过去帮忙呢。”寺无柳用干净的帕子给她擦干手。
“你见过了吗?”姜鸦随心一问。
寺无柳把帕子扔进盆里,别过了头,姜鸦没看到一闪而过的脸红。转身拿起了为她制作的斗笠,安安稳稳的戴上。
“见过一面了,昨日巡诊的时候,粥铺就搭起来了,我帮了点忙。”
“那你算是帮人家做好事了。”姜鸦点点头,她转头问:“我也做了好吃,又救了一些人回来,还有地方给他们住吗?”
“这你要去问师傅,我这几天没有功夫去管这些。”寺无柳是医师,自然得救人为主。
“行吧,师傅在哪?”
“主城姬氏。”
姜鸦听了师弟的话,出了帐篷上了马,去寻她的好师傅。
兰乡的大道上,没有几个人,城中一片冷清,比城门口还沧桑,树木枯败,挂着寒霜,而且刚经历过战火,到处都散落着刀枪的残骸,这是一座被弃掉的城池。
有个老翁带着灰扑扑的小孩,眼神萎靡地缩在墙角,就穿着一身破布在这末冬很难活下去,面前还拿着一只破烂的碗,里面摆着一本破烂烧焦的书。
那小孩看到她了,伸出手来吱吱哇叫。
“老翁,您带孩子去城门口吧,那儿有住的地方给你提供,要是饿的话,前面城南我听说有粥免费发放。”姜鸦实在看不下去,出声说道。
“多谢娘子,这是我这辈子的归宿,说什么也不能离的。”老翁的脸上满是皱纹,心酸的一笑。
太固执了!
她又看向旁边可怜兮兮的孩童,忍了!
姜鸦劝不住他,但她想着让小师妹过来,她肯定有办法挪动这尊大神。
“老先生,你要你的私塾,也得考虑一下你旁边的孩子吧。”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天上传来。
姜鸦回头一瞧,就看到漆黑的墙头上坐着个穿着白衣,戴着凶神恶煞面具的男人,背后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圆月。
他从墙头上跳下来,闲庭若步的走到姜鸦身侧,他明明戴好了面具,还是一个丑不拉叽的,姜鸦总觉得他在笑。
“老先生,这孩子是你的孙子吧,你是想让你孙子活,还是在乎你的私塾?你所谓的体面?抱着一块烧的焦黑的木头死去,这就是你所谓的归宿?”他嘲讽道。
他这人说话确实不好听,姜鸦却看到老翁的手指一动,他想必也在纠结。
“你……你是不是说的太戳心了。”姜鸦弱弱地靠在他身侧说了一句。
“你就看我这话有没有用。”男人声音嘶哑,不是很明亮,但忽然靠近她耳边,那热风吹进了耳畔,姜鸦脸颊忽得发热。
“孟浪子,你离我远一些……”他看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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