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夫人原先并不叫雪夫人。辰儿,你可知她为何改名叫雪夫人?”
长长的甬道越走越长似的,过分的安静叫人忍不住聊两句。秦无瑕踏上台阶,脚步极轻,声音却不小。
墨微辰一直留心着她们走出石室后的距离,心算还有多远才能离开。秦无瑕发问,她心不在焉地随口回答:“我哪知道。”
“我知道,我告诉你。”他也不问她想不想听,自顾自说起来:“雪夫人成为玉壶春的掌柜的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她以待客周到、算计精明站住脚跟...能平衡这两点,可见她对玉壶春下了很多功夫。然而便是一个这样的人,却忽然将玉壶春交了出去...”
墨微辰瞧他一眼:“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秦无瑕莞尔:“辰儿莫醋。我晓得此事,乃是因雪夫人曾求助与我。大约十年前,雪夫人抛下玉壶春,乃是为了走遍中原,寻师父教她凝水成冰的功夫。苍天不负有心人,被她**得一门‘冰魄诀’。这功夫与我望君山玉京飞雪内功心法有相似之处,所以当她第一次遇到问题的时候,便想到来找我。”
“...我可没醋。”
秦无瑕笑意更深,眼波流转似流光,最后竟然停在印空后背:“在这之前,她之所以舍玉京飞雪而择冰魄诀,并非望君山不肯教,而是因冰魄诀**成快。玉京飞雪二十载能令寒气流转,四十年能凝水成冰,冰魄诀不到三年,便能做到,从此她便自称‘雪夫人’。”
墨微辰怀疑地看向秦无瑕。他年少成名,十几岁便以玉京飞雪击退金钵王鸠摩罗耶,传言中都说他运功之时,天地色变,飞雪漫天,显然那时他的玉京飞雪已练到凝水成冰的境界。
知道他有傲视群雄的资本,但把时间讲得那么长,诓她呢?
她心思被他吸引,加入话题:“那雪夫人遇到了什么问题?”
秦无瑕不知她腹诽,一双含情目望向她,语气耐心得简直不像冷傲的仙山之主:“冰魄诀是冷门功夫,涉猎广泛的高手大抵知道,辰儿不懂却很正常。冰最怕什么,辰儿可知?”
墨微辰气他说自己不懂,干脆摆烂:“不知。可能是春天罢。”
再冷的寒冰,遇春也要化了。
秦无瑕垂目浅笑,他今日的笑容多得简直不要钱似的:“寒冰遇热消融,择冰魄修炼内功时亦然。我原先不知雪夫人曾是西南大教的圣女,只道她天生火体,若是知道...”
他忽而不往下说了,墨微辰却知,即便他知道,以他的性子,大约也不会插手雪夫人的人生。
秦无瑕将话题带回:“总之,雪夫人练了冰魄诀以后,体内两种内功便不断互为消耗,损其阳寿,挫其体肤,阳寿减少看不出,但模样越来越小,想来辰儿已经见过。”
墨微辰一点头:“那她为何要练?是她师父没告诉练冰魄诀的影响么?”
“非也,”秦无瑕连摇头也是随意的,“她师父说过,来找我时,我也说过。阻止身体消融的唯一办法,便是将**消去...玉京飞雪要练几十年,消去不易,那冰魄诀却是速成,有我望君山的指点,化解就是她点个头的事。”
墨微辰不懂了:“那她为何不消?”
“那她为何要练?”
“...”
秦无瑕又一次看向印空,似感慨:“人皆有执着。雪夫人这样圆滑、精明的人执着起来,甚至比常人更傻气...‘夏日飘雪,冬夜荷开’,方才你我三人,已得幸一见。印空,你说,是不是?”
墨微辰似被击中,恍然看向在石门前驻足的印空。后者头也不回,似乎没有回答的兴致:“开门。”
“...噢。”
墨微辰低头上前,重新算了算走过的路,对印空细声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扇门了。开?”
“开。”
“出去,便未必能回来。”
印空退开一步,让她能更好地观察石门。
墨微辰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但她在应对机关上太有经验,没花多少心思,便找到等待着钥匙的机关锁。
精致的锁头花纹繁复,变换不休,但这一回,她已不需要用那般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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