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油窝子里滚大的人,心眼子只怕比芝麻都多。
严会桉没理会姜槐的为难,拍了照沈砚周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照片,又发了个地址过去。
余下的,没再多说一句。
两个身居高位一呼百应的人围在桌子前打骰子,赌的便是姜槐会不会来。
宗方游没见过姜槐,只知道是个被沈砚放在心窝子里的小姑娘,当下故意说道:“我觉得不会,妹妹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陈公子我可见过,又帅又会玩,换我反正不来。”
严会桉应和着,“我听着姜妹妹语气是为难了些,让我找阮安,要不,我给阮助理打个电话?做戏做全套?”
“人家阮助理谈恋爱那,可不能打扰。”
“也是,”严会桉煞有介事,“阮助理两情相悦,幸福美好着那。”
沈砚周虽不醉,但开了一天会,头痛的很,人也乏,现如今看着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越发的燥。
当真是脑子进了水,才想了这么一招。
什么时候他对着那丫头,也开始畏手畏脚,生怕唐突了惹得她恹气。
不由得苦笑。
还真是半点出息没有。
却也不能真冲到陈悫实家,拙劣又掉价。
因而这酒倒真是又多喝了几杯,原本身上喷洒的酒气一时间与口腔内的共融,怎么看都的确是喝多了的样子。
沈砚周知道姜槐一定回来。
他这个妹妹对他,多少带着点侠气的仁爱之心,年纪不大,护着他的心不少。
只是没想到,她带了陈悫实来。
陈小少爷今个儿穿得一如既往的像个花蝴蝶。
潮牌T恤配了条黑色工装短裤,一双高靴遮住脚踝,倒是跟这酒吧分外贴合。
开开门,眼看着沙发上的人就冲了进来,上手就要把沈砚周架起来。
别说他当真没醉,就算是真醉了,被他这样一晃,只怕是也要吐他一身。
偏偏陈悫实身上还有淡淡的,类似于姜槐身上的味道,会让人浮想联翩,刚刚必然是亲密贴在一起的,才会让味道嵌入另一个人的身体。
沈砚周本就烦躁的一颗心越发燥郁,直接把人推开,皱着眉,却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醉酒的人设还在。
好在这么多年,一个眼神,严会桉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当下过去虚虚拦了拦,“陈公子,你年轻,老沈年纪大了,你这么抬,他会散架的。”
“哈哈、”后半句没哈出来,赵在怡憋在姜槐身后,险些笑得破功。
是打眼看到一屋子的人,才老老实实的噤声,扯着姜槐的衣角,“你哥这都是些什么朋友,一个比一个看起来吓人。”
姜槐扫过去,除了严会桉,还有个她不认识的,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圆脸,圆眼,明明是个看起怕颇为喜庆的长相,许是手腕处有一抹纹身,又或是眼底里的迫人的慑气,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
但称不上吓人。
低声应着,“这不都人模狗样的。”
“气场,气场你懂不懂,你哥倒在那里气场都开出五米去了。”
姜槐没发现沈砚周的气场,只是看着陈悫实被撵了出来,只能自己走了上去。
沈砚周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酒气重,靠近就可以闻到,淡淡果香。
喝的是红酒。
姜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不论是沈砚周还是沈崇,在她这里都是冷静的、得体的、可以掌控一切的。
现如今却带着几分脆弱似的,眼下泛青,周身带着凉意,偏偏酒喝得多了,脸热,红扑扑的,眉头皱着,一看便是不舒服的样子。
西装领带,怕是从会场上直接下来。
姜槐半跪在沙发上,单手扶住他的手臂,不敢去晃,怕引得他难受,只捏着,喊了声,“哥。”
又伸了手,去解开他的领带扣,松了松,觉得碍事,干脆扯了下来,衣领扣子解了两颗,能看到胸前都红了一片。
“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喝成这样,”姜槐嘟哝着,手却没停下,给他解了袖扣,眼看着人舒展了些,这才打手托了托,半点挪不动,皱着眉,捏着他的胳膊,“哥,醒醒,我是姜姜,送你回家了。”
沈砚周的眼睛睁的比预想的慢一些。
不算是故意,只是小姑娘贴进来,人就有了安全感似的,泄了劲,本就疲乏,这一刻反倒是想睡过去,手指贴着他,让人有一种不愿意醒来的温存。
好在留了几分理智。
努力掀开眼皮,就看到了眼前的小丫头。
脸上还带着妆,许是为了上镜,比照片里看上去要浓一些,勾的眼睛越发的浑圆,勾的鼻梁越发的高挺,勾的一双唇红润晶莹。
忽闪着看他,也勾的人心痒。
还有她贴在自己手臂上的掌心,热的要把人烫伤似的。
借着酒意,沈砚周想撕了她的这条白裙子。
咬了牙,才忍住。
手臂撑住沙发背,要把自己撑起来,却蓦的打了软,一个不注意,歪进了姜槐的怀里。
虚虚的,没有全力靠上,只贴着她的肩膀,大半的力,被自己的核心撑住。
却可以清晰闻到她的味道。
小姑娘换了洗衣液的味道,和刚刚在陈悫实身上闻到的截然不同。
几乎是瞬时,抚平了沈砚周不悦的情绪。
不能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进她的怀里,手臂撑过沙发,再次把自己撑了起来,哑着声音,说了句,“抱歉”,也算是佐证了他今晚喝多的事实。
姜槐刚刚骤然加速的心跳因为他的离开而瞬时落了空。
好在包间内昏暗,不然一定会看到自己现如今红到可以滴血的脸颊。
当下长呼了一口气,堪堪扶住沈砚周的一只手臂,看了眼陈悫实,最后还是叫了严会桉,“严哥,可以帮我一下吗?”
“得嘞,宗子,过来一块帮忙。”
宗方游歪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叼着根巧克力棒当烟,笑得龇牙咧嘴。
被点了名,这才起身,走到姜槐身边时,从她手里接过了沈砚周的另一只手臂,还不忘做个自我介绍,一双大圆眼笑得看不清神情,配上撑起的腮,像个瘦版的弥勒佛。
“妹妹,我叫宗方游,你也可以叫我声宗哥,这酒吧就是我的,喜欢随时来玩。”
姜槐客客气气的喊了声,“宗哥。”
“真乖,等一会儿咱们加个微信,常联……嘶!”话还没到说完,宗方游就感受到大腿内部剧烈的疼痛。
怀里的人稳准狠的只掐痛点,哪有半分喝过酒的模样。
“你也就跟兄弟我横,刚刚在人家妹妹怀里装什么小白兔。”宗方游压着声音,咧着嘴。
沈砚周下了黑手,半响缓不过来,疼得走路都踉踉跄跄。
引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