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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谁是凶手?

小说:

卑劣的路人甲

作者:

答鸽兔

分类:

古典言情

宝桂嫂子是镇中唯一的喜娘,热心肠,平日里又善交际,眼下家中出了事,这附近几条街道的镇民们得知消息,全都朝着宝桂嫂子家涌去。

烟袅看着人群聚集的院落,忽地想起来昨日柳花婶子的异常,心中隐隐不安。她有些不放心楚修玉一个人在家,于是快步返回她与楚修玉的小院。

楚修玉抱着手臂靠坐在窗前,看着匆匆回来的少女,她鼻尖和脸颊上灰漆漆的,再加上那张寡淡的脸,实在不堪入目。

楚修玉刚想冷嘲两句,被烟袅一把拽起向院外走去:“昨日柳花婶子出现异常,今日宝桂嫂子家又出了事,我总觉得不像是巧合。”

还有一事她未说,昨夜窗前站着的黑影,起初她以为那黑影是月殊,可听到她口中的夫君,月殊好似才知晓屋内有人。

所以那道黑影并不是月殊。

楚修玉看着被她紧握的手,嘴角一撇,面上不满,心中却悄然对烟袅改观了一点点。

看来她还是没有忘记,身为修士,身为承天宗弟子的职责的。

烟袅拉着楚修玉来到宝桂嫂子家所在的东街三巷,远远便看到宝桂嫂子家门口围满了人,有人忍不住弯下腰干呕着。

烟袅向院里挤,如此奇怪又紧迫的氛围中,看向楚修玉的视线却无可避免的越来越多。

青年身着红衣,修长的身姿挺立于众人中过于突出,他发丝凌乱,遮挡了几分眉眼,尽管如此,那张灼艳的不似凡人的脸也实在引人注目。

因为楚修玉的缘故,挡在烟袅身前的百姓们都微微侧开了身,烟袅毫不费力便挤进了院中。

看到院中景象,烟袅瞳孔一缩。

院中血迹斑斑,一个中年男人的头颅正对着院门,也就是烟袅所在的方向,一双眼睛到此时还在睁着,尽管已经没了呼吸,额头两侧的青筋肉眼可见的向外凸起着,脖颈处血肉模糊,脉络喉咙以及血肉组织全部被截断。

离头颅不远处,还有一根手指。

宝桂嫂子正瘫坐在院中的枯井旁,身上衣衫湿淋淋的,满脸泪痕,双目涣散,她身侧还有两名壮实的男子时刻盯着她,似是怕她想不开再次投井。

烟袅从一旁的百姓口中得知,这死了的中年男子正是宝桂嫂子的夫君。

男子是饭馆中的厨子,月银不多,却也足够二人花销,再加上宝桂嫂子当喜娘也挣不少银钱,生活富足,恩爱有加。

烟袅在身侧之人震惊的视线中走向男子的头颅,她蹲下身看了许久,直到镇中官差赶到,才站起身来。

她走到惊魂不定的宝桂嫂子身侧,伸手握住了对方颤抖的手:“嫂子,别怕。”

宝桂嫂子无神的眼看向烟袅,忽然抱着她痛哭出声。

很快,便有身着官差服侍之人来审问宝桂嫂子,妇人紧紧抓住烟袅的手,显然是不想离开家中。

烟袅看向官差:“宝桂嫂子被吓得不轻,若此时与你们去衙门只怕更无法将事情经过清楚告知,几位官爷不如就在屋内问话?”

官差转头看向身后之人,那人看起来二十出头,冷眸冷面,一双眼眸犀利又有神,看这样子像是这群官差的头儿。

他视线落在烟袅脸上一瞬,而后微微颌首。

烟袅垂眸,想将外袍给浑身湿淋淋的宝桂嫂子披上,还未等动作,便见那冷面官差解下披风盖在宝桂嫂子身上。

烟袅垂眸将披风系在宝桂嫂子脖颈,视线一顿,指尖收拢,将宝贵嫂子的领口拨开一角,她遮挡的严实的锁骨下方,竟有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烟袅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将指尖落在宝贵嫂子的手臂上,状似不经意地向上轻轻一撩,只见那手臂上满是青紫色的伤痕。

宝桂嫂子慌乱地拢了拢衣袖,烟袅收回视线,察觉到那面目清冷地官差在看她,烟袅微微颌首,松开拉着宝桂嫂子的手:“有劳大人们了。”

宝桂嫂子被带入房中问话,烟袅靠在门外听了许久,官差问话,宝桂嫂子情绪几次崩溃,回答的话也令几个官差毫无头绪。

“今日他未曾上工,吃过午饭我犯困,便睡了,睡之前他还在饭桌上小酌,一觉醒来怎么天就黑了,他也……也只剩下了头,连身子也不知去向,怎么会这样……我,这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宝桂嫂子激动地大哭着。

“你睡觉时,可曾听到过声音,比如你丈夫的求救,又或是其他?”官差问道。

宝桂嫂子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断断续续的哭着:“什么都没听到……”

接下来,无论官差问什么,宝桂嫂子皆是摇头不知。

烟袅转身向院门处走去,途径那渗人的头颅时,又扫了一眼脖颈截断之处。

回去的路上,烟袅心情复杂。

楚修玉垂眸看着她:“师姐,说说你的收获。”

烟袅轻声道:“他们都说宝桂嫂子与她夫君关系和睦,日子也富足,可宝桂嫂子身上却有被殴打的新伤与旧伤,还有,我来到此处一共见了宝桂嫂子四次,除了你我成亲那日……”

楚修玉打断她:“是你自己成亲那日。”

烟袅:“除了成亲那日宝桂嫂子穿的喜娘服,其余三次包括今夜,她穿的都是同一件旧衣,袖角处有不明显的补丁,这与镇民们口中说的……夫妻和谐,生活富足,全然相反。”

“那头颅的截断处伤口,深浅不一,过于细碎。皮肤和颈骨被砍断的位置也不一样,明显是被不太锋利的刀刃反复切割,比起寻常杀人所用的佩剑或凶器,更像是……菜刀。”烟袅垂眸沉思。

伤口截断痕迹轻重不一,比之削铁如泥的剑器,菜刀锋钝,因而要用力去剁,所以颈骨处的血肉中会有骨渣遗留。

“所以,你猜测凶手是那妇人?”楚修玉缓声问道。

烟袅摇头:“我也不能确定…”

假如宝桂嫂子身上的伤痕是被自己的丈夫殴打导致,夫妻二人与街坊口中传闻相反,可她无法做到,将宝桂嫂子那般热心肠,平日里笑意盈盈的人,与杀人分尸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一把菜刀出现在楚修玉手中,他手腕一动,菜刀沿着他掌心转了两圈:“你现在可以确定了,就是她。”

烟袅错愕地瞪圆了眼睛,她没有怀疑楚修玉的话,楚修玉从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若这把菜刀不是凶器,他绝不会碰他人之物。

她只是意外,楚修玉在人群中本就过于显眼,他到底怎么在众多视线中神不知鬼不觉得拿到凶器,又为何确定,这就是凶器。

青年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反问道:“若你是凶手,你会把凶器放在家中吗?”

“那妇人看起来被吓得丢了魂,实则视线一直落在她家栅栏外的花坛。”

他趁那妇人被带去问话,便多瞧了一眼,不曾想在花丛中竟发现了这把菜刀。

“花坛在路边,方才离开时顺手就拿来了。”楚修玉着重了“顺手”二字,而后意味不明地看着烟袅。

烟袅沉思许久:“若是这样……我更加不认为宝桂嫂子是“真凶”。”

“哦?”楚修玉唇角勾起一抹愉悦弧度:“说来听听。”

“你既“顺手”拿走凶器,那证明这菜刀藏得并不深,有可能是慌乱之下,没有时间去藏得更深,可她丈夫的身体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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