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斩杀吕苏二人,是为稳住军心,乃是无奈之举。更何况,他于此战之中,立下不世之功,功过相抵,绰绰有余。”
余宇澄正色道。
“功过相抵?”
童宝冷笑一声,“余将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他那点微末功劳,与收复十六城的盖世奇功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怎么可能抵得掉他的谋逆大罪?”
“童督公,胃口别太大。你可以抢功,连我的功劳一起抢走也没关系。”
余宇澄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但陈木的功劳,你一分一毫,都不能动。”
童宝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哈哈哈!余将军,你是在威胁咱家?”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
“你的功劳?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有什么功劳吧?”
他走到余宇澄面前,眼底充满讥讽,语气和刚刚跟汤仁牧说话时一模一样。
“余宇澄啊余宇澄,你还真当自己是那个手握重兵,在朝中一言九鼎的余家名将吗?”
“咱家不妨告诉你实话。”
他凑到余宇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你余家得罪蔡相,在朝中已是腹背受敌之局,你这趟出来,若是表现好,余家还能苟延残喘。若是表现不好……呵呵。”
余宇澄太阳穴抽动。
童宝嗤笑一声,继续道:“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想保别人?”
“别做梦了。”
他直起身子,拍了拍余宇澄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你信不信,等咱家带着这收复十六城的大功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让你余家,满门抄斩?”
“你……”
余宇澄脸色一变。
他看着眼前这张丑恶嘴脸,额头上有青筋暴起。
“你什么你?”
童宝打断了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咱家知道,你心里不服。可不服,又能怎么样呢?”
“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天下。”
“而咱家,是陛下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
“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良将,在陛下眼里,不过是一群随时可能反咬
主人的狼罢了。
“你说,陛下是会信狼,还是会信狗?
他笑着,转身坐回了主位,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余将军,你好自为之,或许还能为你余家,谋一条生路。
“汤仁牧,你也一样。
余宇澄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身后的汤仁牧,也是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两人那副想**又不敢动手的憋屈模样,童宝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他呷了一口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慢条斯理道:“咱家的大军虽然已经出动,但北莽人狡猾,难保不会有小股残兵,去而复返,袭扰城池。
“两位将军,都是我大虞的栋梁,守城的经验,更是无人能及。
“这肃马城的防务,咱家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两位,才最放心啊。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从今日起,两位将军就在城墙上值守,没咱家的命令,不许下来。
“务必,要确保城池万无一失。
“这……
汤仁牧和余宇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
这哪里是委以重任?
这分明就是变相的软禁!
将他们两个主将死死地按在城墙上,名为值守,实则是为了将他们与城内的军队彻底隔离开来,方便他童宝,在城中为所欲为!
“怎么?
童宝的眼睛微微眯起,“两位将军,莫不是想抗命?
“……
汤仁牧和余宇澄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
待两人离开,童宝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库房里的银子虽然没了。
但如今这城里,由他一人说了算。
把银子找出来,无非多花点功夫罢了。
他招来亲卫,交代了几句。
又伸了个懒腰,吩咐道:“顺便把青楼里最好的男倌,给咱家叫来。
半个时辰后。
老鸨梁妈
妈搓着手,一脸谄媚地站在童宝面前。
“督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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