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两骑快马,在官道上飞驰。
杀了赵德,又好好地睡了一晚,陈木和余宇澄恢复元气,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马速稍稍放缓。
陈木有空去观察道旁景色的变化,还时不时和余宇澄闲聊。
余宇澄见闻广博,性格豁达,一路讲了许多京城的奇闻轶事、朝堂之上的权力博弈,以及沿途各地的风土人情。
“前面有家驿站,今晚就在那歇着吧。”
余宇澄勒住缰绳,指着前方那一点孤零零的灯火。
“好。”
两人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驿卒,便并肩走进了大堂。
驿站简陋,只有几张歪歪斜斜的木桌。
陈木叫了两壶烈酒,几盘酱肉。
酒是劣酒,入口辛辣,像一团火顺着喉咙烧下去。
余宇澄却喝得畅快,一口气便干了半壶,脸上泛起微微红晕。
“想当年,我在西蜀边境,喝过比这更劣的青果酒,吃过带着沙子的烤鼠肉。”他擦了擦嘴角,眼中带着一丝追忆。
陈木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听着。
“我十六岁那年,被家里那老头子一脚踹出京城,扔到了西蜀边军里。”
余宇澄又灌了一口酒,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他说,余家的男儿,不能只会在京城里提笼架鸟,得去战场上见见血。”
“那时候,我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受过那份苦?第一天就跟伙头兵打了一架,被罚去刷了半个月的马厩。”
“后来跟队出去巡逻,遇到一伙巫蛮的斥候,我们一个小队十几个人,就我一个活着爬了回来。那时候我才明白,在战场上,你是什么身份,一点用都没有。”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和指节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和几道狰狞的旧伤疤。
“这双手,以前连提笔都嫌累。但在西蜀那十年,握刀握得都快握不稳筷子了。”
陈木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这位上将军,又多了几分敬意。
余宇澄端起酒杯,与陈木碰了一下。
“不说这些了。”
他笑了笑,目光落在陈木腰间,“我瞧你那柄青鲨刀,似乎使得不甚熟练?”
陈木坦然点头:“实
不相瞒我之前只会用枪刀法确实一窍不通。”
他握住腰间的刀柄将青鲨缓缓抽出。
狭长的刀身在油灯下倒映着昏黄的光森冷的寒气扑面而来。
“好刀。”
余宇澄赞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柄青鲨陪了老汤快二十年是柄**饮血的好刀。你若信得过我我教你一套刀法。”
“请将军赐教。”
两人来到驿站后院。
月华如霜洒在空旷的院子里。
“看好了。”
余宇澄手腕一抖那柄普通的佩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我这套刀法名为‘惊鸿’是当年我余家先祖在沙场上悟出来的一共只有三招却招招都是搏命的杀招。”
他身形一动刀光乍起。
第一招“雁落平沙”。刀势平稳看似简单实则暗藏杀机如同盘旋落下的鸿雁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第二招“风卷残云”。刀光化作一片旋风密不透风攻守兼备。
第三招“惊鸿一瞥”。所有的气势在一瞬间凝聚于刀尖一往无前有死无生是纯粹的搏命之招。
三招演示完毕余宇澄收刀而立气息沉稳额头上连一滴汗都没有。
“看清了吗?”
陈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看清了招式却看不透其中的精髓。
没有“才艺双绝”的悟性加成他只是寻常人资质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将那些繁复的变化彻底理解。
“你来试试。”
陈木接过刀
“不对不对。”
余宇澄连连摇头上前纠正他的动作“手腕要活腰身发力人刀合一……对就是这样……再来一次!”
陈木又试了几次虽然动作标准了许多但招式间的衔接依旧滞涩无比丝毫没有那股“惊鸿”的灵动与迅捷。
余宇澄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不对劲啊。
他看着陈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小子……怎么回事?”
“我听说你学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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