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很快便到了,青城村又热闹了起来。
明月高悬九天,灯笼挂满人间,若从青城山顶往下望去,能瞧见山脚处,群山环抱间,万家灯火组成的那一个,喜字。
这是青城村为所以在此结成连理的新人,准备的最盛大的祝福。
上次见此盛景,还是诸葛兰与梁风的喜宴,只是那场喜宴,并未成。
可今日不一样,村长有信心,今日这对新人,会是青城村有史以来,最情深得一对新人。
毕竟生死都未能将二人分离,村长想不出任何理由,会令这对新人分别。
至少目前为止,绝无可能。
天师洞五长老早已入席,就连一向深居简出的青连道长都早早来了。
宾客齐聚,高朋满座,唯有两对新人,却迟迟不见露面。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见着吉时都过了,可那对新人,仍旧不见踪影。
这下不仅村长慌了,连同青城山的道长们都坐不住了。
青风道长问:“怎么还没来?青净,你去看看。”
“是,四师兄……”
“等等!”端坐一侧的青城道长,猛然心底一沉,好似有所感应般。
他忙拦住青净:“不用去了,今日这喜宴,怕是成不了了。”
青净不解:“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青城道长并未言语,只是留下一句:“回山。”
众道长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皆跟在掌门师兄后头回去了。
宾客们一头雾水,酒过三巡后,也散了。
有村中邻居去过小院,却发现那处早已人去楼空。
院子里的合欢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一年又一年。
再后来,小院废弃了,仍未见有人归来。
那对外乡人突然而来又突然消失,青城村村民有时都会心生恍惚,是否真的有过这么一对相爱之人,在村子里生活了一年之久。
其实,他们并未记错,姜妘和君暮二人,的的确确在青城村待过。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姜妘的记忆恢复了。
……
大婚前一日,早晨。
姜妘的回笼觉没睡多久,自禁地而出,她便睡不踏实。
这一次尤为严重,仅一刻钟,便醒了过来。
眼前仍旧白茫茫一片,可听觉却愈发敏锐了。
君暮与君故在外所言,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觉得奇怪,听外头兄弟二人谈话,诸葛兰所爱得君故,难道并非君暮转世?而是小故?
可为何君暮会瞒着她?君故得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在禁地之中,那一瞬得光明,足以瞧清君暮兄弟二人模样了。
他二人长相,毫无相似之处,既如此,诸葛兰为何会认错?
还有那君故的出现,更是可疑。
袭击她的藤蔓,也是疑点重重……
姜妘猛然间记起来个物件,孟婆送得琉璃镜,或许,她能瞧见一些事,便能明白一些事……
早膳很丰盛,君暮准备饭食的时辰,总是快于常人,姜妘从前问过,他总说自己是熟能生巧,习惯了。
可时至今日,姜妘方明白,哪有什么熟能生巧?
那些自己将自己切割完毕的食材,正一个一个往热锅里跳,君暮则拿出铲子翻炒几遍,尝过味道后,便出锅了。
烧火的君故偷吃时,被他一把打开了,柴火带出的火星,一不小心烧起了一旁的柴堆,君故不慌不忙隔空取了些水,浇灭了。
柴堆湿湿的,自是不能用了,却也难不倒君故……
他从衣袖唤出那根藤蔓时,躲在屋内,透过窗棂缝隙往厨房处瞧得姜妘,震惊极了。
那根藤蔓,不就是禁地之中,将她卷走的那根吗?
它竟是听君故的?是被他收服的?还是本就是是他的?
姜妘不敢细想,这兄弟二人究竟是谁?她又是谁?
“暮郎君在做早点呢?”
院门本就虚掩着,刘莺莺进来时,正巧瞧见灶台旁忙碌的二人。
君暮二人早已察觉她的到来,并未再用任何术法。
姜妘轻轻合上窗,躺回床上时,屋外几人的话音听得一清二楚。
刘莺莺道:“暮郎君真是体贴啊,这是我们自家养得鸡,给姜娘子补补身子吧”
“多谢刘娘子。”君暮接过,想要给些银子。
“暮郎君,这万万使不得,平日里你与姜娘子没少照顾我们家,一只鸡而言,不值钱不值钱,。”刘莺莺拒绝道,“暮郎君,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用早点了。”
刘莺莺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君故自灶台探出头来,脸上脏兮兮得。
“这位刘娘子还挺热心。”
“我不在时,她常来陪阿妘。”
“真没想到八百多年过去了,青城村的人还是如此热情良善。哥哥,这是不是你将我那嫂嫂藏在这里的原因?毕竟她可是一个眼盲的大美人,你又时常不在,若是周围人不够良善,只怕嫂嫂她会受欺辱。”
“你话太多了,去青城山上待着,晌午再回来。”
“哥哥!你又赶我走!”
“别让我说第二遍。”
“好,好吧……”君故不情不愿地放下柴火,打算去青城山待半日,怎料他刚走到院门口,便又回了头。
君故凑到君暮跟前,问他:“你就不怕姜妘恢复记忆?万一她想起来自己的爱人不是你,怎么办?”
他眼里带着好奇,有些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嫌疑。
君暮懒得抬眼,淡声道:“她的爱人只能是我。”
君故一听,更来劲了:“哥哥你太自欺欺人了!强扭的瓜不甜……”
“聒噪。”君暮不耐烦地一挥手,君故便消失在了原地。
青城山里激起一群飞鸟,四散逃窜,君故放生了压在他身子底下的一只玄鸟,揉了揉屁股,骂骂咧咧地往天师洞去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姜妘,赫然睁着眼,心早已沉到了谷底般。
君暮来唤她起床时,姜妘好似才迷迷糊糊醒来。
“君暮,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不久。”
君暮弯着眉眼,抱着她下了床,替她穿上了衣裳。
如此亲密之事,他常作,姜妘也习惯了,今日,自然也得习惯。
她懒懒得伸着胳膊,换了件里衣后,外头只套了两件薄薄的衣裙。
隔着衣裳,能清晰地感知君暮掌心的余温。
衣裳穿好后,君暮还替她梳了发髻,姜妘看不见,但也知道梳得还不错,毕竟刘莺莺都夸过君暮手巧。
“阿妘。”君暮低迷的音色传来。
“嗯?”姜妘偏过头问他时,那人却将头埋在她脖颈处,自身后紧紧环抱住她。
“阿妘,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姜妘心底一沉,可眉眼却是舒展的,她忽然间转过身去,回抱住眼前之人,轻声细语道,“君暮,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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