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雀,所以说你后来也没发现那枚金钗被段云柔丢在哪里。”程云霄蹙眉,虽然顶着“不详”的名号,但到底是母亲的遗物,并不想轻易丢失。
目光转向旁边垂首摆弄花草的晚棠,程云霄沉声,“告诉你主子,若是找到那枚金钗,我这里必有重谢。”
然而,晚棠却噗嗤笑出声,“县主派遣小的做什么,想和主子交易,不如当面说。”
可程云霄,已经六七天未出西跨院。
十日前在公主府落水后,程云霄隔天回府,段云柔却被留在公主府学习规矩。
自己女儿名声扫地,柳絮娘恨毒程云霄,故意将她的家仆加至二十人,使得程云霄哪怕出府,也被层层围住,敲锣打鼓生怕别人不知道。要不是品级森严,排场都能盖过齐国公府。
外人见了都称赞段府重视新认回来的嫡女。程云霄出行受到掣肘,反而柳絮娘的名声被挽回。
对此,程云霄心知肚明。柳絮娘想用此法逼迫自己低头,去公主府把她亲生女儿捞回,所以这几日没在出府,在西跨院悠然自得欣赏秋景。
思索片刻,程云霄站起身,浅蓝衣裙宛如一汪水扫过桌案,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晚棠说得对,我还是要亲自见你主子才是。”
“明雀,备马车,我们去长公主府。”
踏踏马蹄声阵阵与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声音交错,两旁的小厮手敲铜锣缓缓而行,每走几步便高声吆喝:
“安平县主出府——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故意不说出目的地,亲自在马车内指挥方向的程云霄听到吆喝声,笑容寒凉,
柳絮娘,你送我的排场,哪里有不用的道理?
很快,马车停在长公主府。
若是段府管家在这儿,已经察觉到不对。
哪有县主敲锣打鼓排场十足去长公主府的道理?这实实在在是挑战皇权,嚣张跋扈地去作死。
可管家已经忙着去投胎,小厮们群龙无首,明晃晃的逾矩无人发现。倒是明雀有些担心,“小姐,我们就这么明晃晃过去么?”
“唔,确实不对。”程云霄低声笑了出来,“既然这样,我们回去罢。”
话音落下,晚棠幽幽叹口气,指着不远处,“县主,长公主府侧门已开,接应小厮已经出门。”
“那又如何?”程云霄手指轻点晚棠脑门,“我可不想和亲妹妹一起跪佛堂。”
似是找到乐趣,程云霄大张旗鼓在长公主府晃悠三天,终于,柳絮娘坐不住了,步履急促迈进西跨院。
遥遥望过去,朱钗斜插在发簪上,随着脚步乱摇,仿佛炸了毛的公鸡,披上的雍容伪装在尖利的三角眼面前被撕扯粉碎,尖细嗓音仿佛扯断的丝线,
“段云霄,你这个混账!”
“放肆!”见人要扑过来,晚棠将程云霄护在身后,厉声斥责,“当庭辱骂县主,你不想活了?”
“你!”院中宫女也急忙凑过来将柳絮娘拦下,见得不到便宜,段家主母停住脚,伸手扶住歪斜的发饰,睨着程云霄,
“落难的麻雀一朝飞上天就以为自己是真凤凰了。别忘了,你母亲的陪嫁还在我手里。”
眼中的寒意又多了几分,程云霄嗤笑,“那柳氏一定要把我母亲的陪嫁收好了,再拿出一件,恐怕又要生些事端。”
“好啊,信不信我现在叫人将东西都砸了。”柳絮娘丝毫不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在程云霄身上挖出个洞。
眉头微蹙,程云霄转过脸,终于正视柳絮娘,心中怒火陡然窜起,嘴角却露出残忍的笑,微微侧头,示意身边人,
“明雀。”
“是。”明雀领命,随即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彻天际。
“你!”柳絮娘捂住脸,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丫头。
此时,程云霄缓缓站起身,衣裙碧水荡漾般摩挲,仿佛盛满毒药的玉碗一步一步向柳絮娘走来,手指覆上剑柄花纹,战火与深宫淬炼出来威压气场压得柳絮娘喘不过来气,
“乖,将你这些年吃进的东西吐出来。”程云霄声音轻柔,“不然你亲生女儿就要住一辈子佛堂。”
“你敢!”柳絮娘脸涨成猪肝色,精致描绘的五官已经完全扭曲。
“我当然不敢。”程云霄侧头,饶有兴致观察柳絮娘表情,前世今生她已经加住在自己身上许多苦楚,如今程云霄只觉得胸口快意,
“可是长公主扣下段家次女学规矩。但段家打着安平县主的旗号,摆的齐国公府的排场,屡屡上门挑衅。长公主作为当今圣上唯一亲姐姐,哪怕是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罢。”
“你就不怕长公主会恨上你?”柳絮娘叱问。
听到这话,程云霄低低笑出声,再抬头时,脸上已经还了个表情,眉角下弯,眼眸潋滟,潸然欲滴般说道:
“妹妹推我入水,肯定是恨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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