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紫宸殿。
从西北回来的墨守言,丝毫不见风尘气,一脸精神矍铄。
一踏入殿内,原本在批折子的昭宁帝居然亲自起身相迎。
“墨卿辛苦,快快请坐。”
“谢陛下。”墨守言躬身一礼,直接进入正题。
“幸不辱命,长生殿**枯骨老人,已伏诛。”
“好!”昭宁帝闻言,凤眸精光一闪。
“此獠公然袭杀朝廷命官,死有余辜!真以为朕的江山无人了吗!”
墨守言继续说道:“陛下,此次能够如此顺利地斩杀枯骨老人,卢璘居功至伟。若非他提前侦知长生殿阴谋,以圣旨为饵,设下驱虎吞狼之计,将肃王府拉下水,恐怕.”
而后,将凉州之行详细复述了一遍。
从卢璘如何假称“圣旨将至”,引得肃王府派出大儒黎渊。
再到枯骨老人现身,黎渊被迫出手。
最后,两位大儒联手,卢璘在战局焦灼时,指出了枯骨老人的命门所在。
“哦?”昭宁帝听到此处,饶有兴致地追问:“卢璘这个兵家神通确实神妙,竟能看破大儒境后期的罩门?”
“正是。”
墨守言眼中满是赞许:“若非卢璘提醒,老夫与黎渊想要拿下那老怪,恐怕还要多费数倍的周折,甚至可能被他遁走。”
“果然是朕的福将!”昭宁帝闻言嘴角扬起。
“高要!”
“奴才在!”
“传朕旨意,西北练兵使卢璘,智勇双全,挫败长生殿阴谋,斩杀大儒境妖人,于国有大功!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擢升为正四品昭信校尉!”
“另,新军将士,一体叙功,赏银三万两!”
高要闻言默不作声,心里却止不住震动,兜兜转转,卢璘又回到正四品了!
从科举入仕,到督查使被贬西北,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这履历简直比寻常官员数十年浮沉还要多。
墨守言听完封赏,话锋一转。
“陛下,臣在新军盘桓数日,还有一事,须得向您禀报。”
“哦?何事让墨卿如此郑重?”昭宁帝闻言,也来了兴趣。
能让墨守言这般郑重的事可不多。
“陛下,臣
在新军数日,亲眼见证了一支强军的诞生。”
接着,墨守言将新军独特的训练体系,从基础体能到战斗小组的配合,再到将领们对“战阵共鸣”的惊人领悟力,一一道来。
言辞间毫不掩饰欣赏。
“新军士卒,体魄强健,意志如钢,令行禁止。将领们虽修为不高,但对兵家战阵的领悟力,却远超常人。”
昭宁帝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愈发欣喜。
“墨卿,你觉得这新军,与京都三大营相比,如何?”
京都三大营,乃大夏最精锐的王牌之师,拱卫京畿,乃国之柱石。
墨守言沉吟片刻,郑重开口:“若论纪律严明、配合默契,新军已不输三大营。若再假以时日,恐怕.”
话到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京都三大营毕竟是大夏精锐之师,墨守言也想给昭宁帝留几分面子。
可没曾想,昭宁帝继续追问:“恐怕如何?”
“恐怕三大营,都要甘拜下风。”
昭宁帝先是一愣,随即发出阵阵笑声。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甘拜下风!”
“高要!”
“奴才在!”
“户部拨银三十万两,军械司拨付最新式的甲胄兵刃五千套!即刻送往凉州新军大营!告诉卢璘,朕不问过程,朕只要结果!”
三十万两白银!
五千套最新甲胄!
简直是在拿国库的银子,往卢璘身上砸!
高要领旨退下,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
墨守言看着龙颜大悦的陛下,欲言又止。
昭宁帝察觉到了墨守言的神情,笑意收敛了几分:“墨卿还有何顾虑?”
“陛下,臣担心的不是新军战力,而是卢璘。”
“此子锋芒太盛,木秀于林。此次他将肃王府算计得如此之深,恐怕已经结下了死仇。”
“朕知晓。”昭宁帝眼神深邃。
“但正因如此,朕才要大力扶持。西北这潭死水,浑浊了太久,是时候该搅一搅了。”
“朕这个兄长,可不是个安分的人啊!”
墨守言闻言,保持沉默,这种事他尽到提醒义务就行了,不能深入参与。
沉默片刻后,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陛下,臣有一事不解。您明明可以直接下旨,让臣留在新军指导,为何要让臣故意‘被卢璘说服’留下?”
昭宁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墨卿,你说,若是朕直接下旨,卢璘会如何想?肃王又会如何想?”
不等墨守言回答,昭宁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唯有让卢璘自己‘求来’的,他才会倍加珍惜,才会用尽心力去学。而肃王,也只会以为这只是卢璘个人的小聪明,是他说服了你,而不会过早警觉。”
与此同时,肃王府议事厅。
肃王高坐主位,一张脸铁青,眼神阴沉。
下方站立的一众心腹幕僚也是好多年没见到肃王殿下这般失态的模样,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孙文海率先沉不住气,吹胡子瞪眼怒骂道:
“王爷!荀才此子,吃里扒外,当众叛主求荣!若不严惩,我等都督府的脸面何存?日后又如何服众!”
一群平日里与荀家不对付的保守派幕僚纷纷附和,言辞一个比一个激烈。
“孙大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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