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数字不一的房间号,一扇扇黑色大理石的房门丝毫看不出区别。
卢星洲的助理也是个嘴上没把门的。白天在车上飘飘就加上他的微信,刚刚两三句就套到他老板的房间号。
酒柜里的酒品类不少,许伽宁一股脑都给拿出来,几种酒兑在一块儿,效果翻倍。
空无一人的走道里,脚下的地毯软得像在踩水床,她扶着墙举着手指头,挨个辨别房间号。
2902。
2903。
......
2909。
到了。
身体烫得急切想要降温,她壁虎一样吸附在冰凉的大理石门上,把脸贴在上面,抬手就要去拍门。
等等。
干坏事之前还是得客气点。
先礼后兵。
于是她很有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没人应。
她又敲了两下。
......
走道安静得可怕。
就在她耐心消耗殆尽之际,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全身重心都在门上,她猝不及防摔进了一个散发着潮湿水汽、薄荷味的结实胸膛里。
沉重的身体有了依靠,许伽宁就再也站不直了。她双手顺势环着身前精瘦的腰身,滚烫的脸颊毫不客气地贴在他冰凉的皮肤上蹭来蹭去。
男生顿住片刻,迅速将房门关上。他压着嗓音,似有些愤懑在里面,“许伽宁你这是喝了多少?”
她下巴点在男生身上,仰头去看他脸。但男生实在个子极高,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透着粉晕的耳廓,以及湿漉漉的黑发。
不过就算看不清五官,也依旧赏心悦目。
男生的头发还滴着水。水珠从他的脸颊滑落,顺着下颚向下砸。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许伽宁的额头上。
但很快,额头的潮湿被人用手指轻轻拂去。
她傻呵呵地咧嘴笑。
面前的人被她弄得面红耳赤,他别过头,稍加用力将她推开。没了支撑的许伽宁身子忍不住往后仰,下一秒胳膊又被人一把抓住,“许伽宁,站好了。”
“站不好......”
这下两只胳膊都被牢牢握着。
不过男生身形优越,身上松松垮垮扣了件浴袍,领口大敞,一片雪白。
她盯着男生想看清楚他的脸,眼前却像是加了层厚重的滤镜,他的脑袋周围漾起一圈彩色的爱心,把男生的脸晃得更加模糊。
他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叽里咕噜地说着话,许伽宁听不明白,但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动个不停的嘴巴着实影响感观。她忽然环着他的脖子,轻盈跳到他身上,没落下,被人稳稳托住。
两人一下子脑袋齐平。
浓郁冷冽的薄荷气息侵入鼻腔,喉管像是吞了口水,凉得人脑仁疼。许伽宁神使鬼差凑过去,“你别说话了,我头疼。”
男生啧了一声,斥责的欲望就差将她淹没。耳边的絮叨还在继续,许伽宁得寸进尺,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猫儿似的眯着眼睛,“你好好闻。”
说罢,她忽然张口咬了口他的颈侧。
男生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也跟着滞住。暖光下他的下颌线似乎柔和了不少,她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人却绷得僵硬。
这娇羞样儿,是卢星洲没跑了。
*
宋时冕浑身燥热,女生裸.露的肩头轻蹭着他,似有若无,一触即离,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刚才洗完澡听见敲门声,以为是陈枫买完夜宵回来忘带房卡了,套了件浴袍就出来给他开门。结果门刚打开,一姑娘就这么摔进他的怀里。
酒店空调开得这么低,她就穿这么点。
还浑身酒气,站都站不稳。
他愠怒,必要好好告诉她,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要喝这么多。身边也没个人看着她,她那个小助理去哪了?
不曾想,现在局面已经变成这样了。
空调送出冷风,房间里一切细小动静都清晰可察。
她的呼吸声浅浅,平缓而均匀,却直白地敲打在宋时冕的胸膛上,心脏发出咚咚的闷响,震得他整个人都在眩晕。
她的身上带着茉莉香,还夹杂着淡淡的酒味,很好闻。逐渐升高的体温将香气向四周挥发,隐晦又不讲理地扰人心神。
许伽宁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吊带紧身裙,比白天那件还不到哪儿去。被她攀在身上,宋时冕的两只手无处安放,只敢托着她防止她掉下去。
“下来。”
这姑娘咬人的力气跟小猫闹人一样,柔软的嘴唇覆上,如同烙铁般,在皮肤上寸寸灼烧。宋时冕的满腔怒气顿时哑了火,声音也不似往日那般清冽,像是被一缸烟灰水浇透,湿漉漉的。
思绪骤然断了线,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看来待会儿还得再冲一次澡。
“不要.....”许伽宁说得含糊,像只考拉挂在宋时冕身上。
宋时冕神色晦暗不明,黑眸沉得像夜晚的海水,他腾出一只手掰过许伽宁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女生半眯着眼睛,细碎的灯光洒在她亮眸里,水光潋滟。她雪白的长颈上,青蓝色的血管凸起,一下一下地跳动,烫得宋时冕不得不挪开视线。
她忽然撑开眼皮,往前凑了凑,和他抵着鼻尖,“你一点都不乖,叫姐姐。”
话落,宋时冕眉心一跳,抓着她下巴的手也松开。
许是没听到满意的回答,宋时冕脖子上的手臂逐渐收紧,女生的嗓音甜腻,像是勾兑了蜂蜜的糖浆,“是不是不好意思啊。”
顷刻间,他的唇贴上一片温热,是她的耳垂。
他听见她小声道,“那你悄悄说,我不告诉别人。”
心里头花了好多年筑起的围墙正在一点点解构。
宋时冕好像看见一只跟许伽宁长得一样的小人,站在这堵墙上,一块砖一块砖地往下丢,然后一脸得意地叉着腰叫嚣,“宋时冕,你装不下去了吧。”
许伽宁还在没完没了地磨着他。渐渐地,她感觉好像有什么抵着自己的腿。她张口就道,“什么东西啊,好硌......”
说罢,她动作迅速,伸手就要去抓。
好烫。
比她身上还烫。
宋时冕顿时脑中警铃大作。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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