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脸色突变:“你竟是商山二老的师弟?所以你才一定要我留下他,不肯让我赶他走?”
说后一句时,阎铁珊已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道:“不错!杀死丹凤公主的人,我已有了头绪,而藏在她身后的人,似乎正在我眼前!”
霍天青只觉得莫名其妙:“陆小凤,你疯了不成?”
陆小凤叹道:“我也希望我疯了!但我实在想不通,凭你的身手和地位,就连‘关中大侠’山西雁也要尊称你一句师叔,为什么要为阎老板做事。”
花满楼为他找补:“阎老板自然是个响当当的好汉,对手下也一向不错,只不过霍总管似乎并不是看重这些的人。”
阎铁珊道:“花公子不必为我遮掩,我也不信这世上有人敢让商山二老的师弟、山西雁的师叔做手下!”
霍天青冷下脸:“怎么,我就只是天禽老人的弟子、商山二老的师弟、山西雁的师叔?我连为谁做事的自由都没有?”
陆小凤道:“你当然有!”
霍天青冷笑一声:“原来你还知道!”
“但若是有一个女人杀死了丹凤公主和大金鹏王,取代了他们的身份,又设下一场天衣无缝的局想要获得阎老板、独孤掌门和霍休的财产,被人戳破之后大发雷霆,却不忘放飞许多鸽子……”
陆小凤看着霍天青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而我恰好又在阎老板身边见到一位绝不可能给人做手下的霍总管,我想不论是谁,恐怕都会得出和我一样的结论!”
话很坚定,实际陆小凤只有八分把握。
从见到霍天青时产生疑心,到方才故意瞒下上官飞燕杀了上官丹凤一事不提,陆小凤将全场所有人的动作神态尽收眼底,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阎铁珊和独孤一鹤二人只知五十年前的旧事,后来之事一概不知;纪年的表情多是感慨惊叹,全然置身事外。
只有霍天青,按理说金鹏王朝一事十分隐秘,天下所知者不过寥寥,霍天青却表现得像是早有耳闻!
更不要说现在,在听到“放飞了许多鸽子”这几个字之后,霍天青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
陆小凤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知识的诅咒”,但他清楚的知道,一个人若是知晓一件事,是很难做出全然陌生的表现的。
霍天青脸色微微发白,却大笑道:“好一个陆小凤!”
他承认了!
阎铁珊的脸色一变再变,却不知在忌惮什么,到底没能说出一个字,只瞬间闪身而出,直落到离霍天青最远的水阁另一边。
霍天青流露出一丝极复杂的神色,深深地看了阎铁珊一眼。
陆小凤叹道:“直到看到你,我才彻底想明白你们要我请西门吹雪出手的目的。”
诚然,西门吹雪是个从不给别人留余地的剑客,但凡出手必死一人,锋利无匹。
但要请西门吹雪出手,怎么会不说清事件原委轻重缓急?他是为了探明真相,又不是为了灭口!
所以,要灭口的实则另有其人!
霍天青面无表情:“不错,你是个聪明人。”
纪年偷偷小声对着花满楼吐槽:“他好装哦。”
最烦这种反派了,做了坏事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到底在高贵什么啊!
花满楼不懂什么叫“装”,但听得出来这不是好话,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段小插曲没能打断场中的对峙。
阎铁珊尖声喝问:“霍天青,你为了什么?你的权势地位本就不低于任何人!”
霍天青冷笑:“权势?地位?这些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父亲天禽老人!?”
花满楼失声道:“你是天禽老人的后代?”
霍天青忽然闭紧了嘴巴,似乎打定主意不再说一个字。
陆小凤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阎铁珊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独孤一鹤抱着宽剑闭目养神,花满楼同样叹了口气,似乎每个人都明白了。
只有纪年不明白!
纪年急死了:“你明白什么了,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每次跟你们在一起我都觉得我像个笨蛋!”
哪怕这样的时候,陆小凤还是被他逗笑了,却故意扭开脸不看他。
这什么意思??
纪年眼看着瓜都到底了不让他吃最后一口,急得抓心挠肺,求助的目光直砸在最心软的花满楼身上,试图让花满楼开口。
花满楼自然察觉到了,但……
霍天青突然出声:“你不必问别人,他们怎么会当着我的面告诉你?”
纪年诚恳地道:“那你能告诉我吗,我什么都会做的。”
陆小凤顿时向他投来诧异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这种人。
纪年视而不见,一心等着霍天青解谜。
霍天青脸色如同死了一样平静:“因为我一直想做一件大事,我想日后有人提到我霍天青,说的不再是天禽老人商山二老山西雁,只是我霍天青。”
这分明是一段慷慨激昂的文字,霍天青此刻说起来,竟没有一丝波澜。
纪年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霍天青一番,“不可置信”四个字几乎要从他的眼神里溢出来。
哪怕霍天青已经死了一半,被这么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还是浑身不自在,怒道:“你在看什么?”
纪年实话实话:“我在看你今年是不是还未成年。”
好小众的理由,只有当年港风大片盛行的年代才会有人说得出口——我预备犯下一桩大案子,让所有人都看得起我,都来喊我一声大哥!
当他们成年或者进少管所之后,就会知道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多么的荒唐可笑。
但霍天青看着一表人才,能设计出这么周密的计划也不会是个蠢人,怎么也会这样想!?
霍天青将这句话视为侮辱,怒极反笑:“好,很好!”
他飞身向前,眨眼间已到了纪年身侧,左手两指虚捏成凤啄,急点向纪年颈后!
陆小凤惊喝一声,立马飞身而起扑向霍天青,花满楼同样抄起一双牙筷刺向霍天青手腕!
可二人再快,怎么快得过霍天青!
灵犀一指夹在霍天青食指指根,牙筷穿过霍天青的衣袖钉进漆金木柱,可他的指尖已落在纪年颈后的天突之上!
独孤一鹤心里已下了决断:“昔年天禽老人‘凤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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