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上最普遍的玩法就是比骰子数大数小。
时沉月在庭院里摇着骰蛊,骰子撞击骰蛊的声音清脆响亮。
她闭眼感受每个骰子的动向,骤然睁眼,将骰蛊压在石桌上,开口道:“六个六。”
骰蛊打开,六个骰子皆是六面朝上。
“小姐小姐,你太厉害了!”茯苓一脸崇拜地看着时沉月,“若是小姐在赌场一定会赢得盆满钵满的。”
当然厉害,她在原来的世界猜骰子经常猜错,气不过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
云汐白了茯苓一眼:“赌场那种脏污不堪的地方,我们小姐才不会去呢。”
时沉月听到此笑了笑,抬眼对着茯苓说:“借你吉言。”
嗯?她们小姐在说什么?
时沉月没往下说,心里在想:玩骰子的技术掌握了,那么就还差一样东西了——金玉楼内部的通行令牌。
临近黄昏。
时沉月披着蓝色暗金披风,面上也戴着蓝色面纱,悄摸摸的从将军府侧门出去。
五姐姐这是要去哪呢?时允诺从柱子后走出来,不自觉地捏紧拳头,不会有危险吧。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决定跟出去。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时沉月径直去了汴京最昂贵的酒楼——福满楼,走进三楼早已预定好的雅间。
这间雅间窗户面向街道,视野宽阔,能及时了解街上的情形。
金玉楼表面是一个高级当铺,内部实际上是一个赌场,能进入金玉楼内部的人,一般都是达官显贵。
所以金玉楼的通行令牌都是私人定制,独一无二的,每人进入还要登记入册。
不过这些达官显贵一般都是好色之徒,时常会带着一两个美人进去消遣玩乐。
原书中提到一人叫李善,现今礼部侍郎的小儿子,同时也是个贪财好赌之徒。
她让云汐查过他的行踪和习惯,知道他常会傍晚来到福满楼。
今日便是他最常来的时间。
所以时沉月打算来一个守株待兔。
昏黄的夕阳为地面附上一层金辉,时允诺跟着时沉月,却跟丢了,正担忧地走在路上。
丝毫未发现前面有一个人,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这位姑娘,我知道我英俊潇洒,气宇非凡,但你这样是否不太合适。
时允诺揉了揉额头,嘴边的对不住却怎么都出不了口。心想这人为何不要脸。
不料,她刚抬头就看见少年一袭红衣,正抱拳笑着看着她,红色的发呆随风飘动,承着一层光辉。
确实意气风发,自由随性。
时允诺连忙俯身,说了声对不住。
那少年也没想真为难她,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
嘴上说着无事,转身就要走,却突然被时允诺拉住袖子。
那少年有些懵,回过身,坏笑道:“姑娘,你不会真心悦我吧,可惜我……”
少年开着玩笑,内心却在想:一般女子听到此,一定会生气离开,这样应该不会再纠缠他了。
“带我去这个地方。”时允诺一手拉着少年的袖口,一手指着少年胸口。
那少年低头一看暗骂了一声,不知何时怀中的令牌露出一点边角,同时也疑惑,他面前的这个小女娃竟然能认出这个东西。
时允诺前几日偶然在时沉月那看见过一张纸,纸上的图案看着虽然与那少年怀中的有些差异,但是纹路相似。
她的直觉告诉她,姐姐的去向一定与这令牌有关。
少年面容上仍然带着张扬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姑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允诺也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这种装疯卖傻的说辞。
“小公子,我并非有意冒犯你,只是此事对我至关重要,如果让你为难,我可以买下这个令牌。”
时允诺双眼看着他,固执地说道。
夕阳西下,黄昏满地。
“嗤~”少年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衣袖,“光天化日下,姑娘吃亏的可是你。”
齐国虽不限制女子出门,但对贞操也是极为看重的,一个闺阁女子拉扯着一个来路不明的英俊男子,怎么说,都不好听。
没有一个女子会拿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时允诺愣了一下,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微皱。
少年以为她要放弃时,少女却坚定地看着他:“嗯,我知道,不要了。”
少年瞳孔微缩,面上面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眼神有些危险:“你知道那地方是什么地方么?”
时允诺想到时沉月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大概也猜出来七八分。
于是点了点头。
这时,少年就疑惑了,金玉楼可不算是一个好地方,干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姑娘明知道是个虎窝,为何还要往里跳。
“原因。”
“我的姐姐在那,我必须得去。”
少女长得清秀,有一些江南风味,但给人的感觉不是柔弱,是往上攀爬的野草。
“好。”
辉光落进了福满楼的隔间,照在时沉月的肩背上。
李善还竟然还未出现,不应该啊,照云汐给的消息,李善今日会和以往一样来到福满楼,今日却足足晚了半个时辰,到现在还未出现。
楼下传来“辘辘”的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时沉月将头探出窗棂往楼下看。
一辆马车停在福满楼的门口。
“李少爷,你终于来了,还是原来的雅间。”马车还未停稳,小二的声音就的是先入耳。
充当马夫的侍卫一袭黑衣,走过去掀开帘子,最先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然后是白色掐金的华丽锦袍。
最后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那面具像狐狸,一缕金色布在面具上,华贵又迷人。
许是时沉月的目光太过直白,那人抬头向她看来,嘴角轻扬。
时沉月竟然从一个面具上看出震惊和玩味。
她就在窗台边,对他露出一个带着挑衅意味的笑。
慕寒影,有点手段。
时沉月撤回身,翻了个白眼,正好上次的帐还没算,这次一起算吧。
“李少爷,你这是……”小二看着‘李善’面上的面具,疑惑道。
侍卫上前一步,厉色道:“我家少爷要如何,还轮到你多嘴。”
小二讪讪点头,讨好地问道:“今日怎没见李少爷的美妾,需不需要小的给你找两个。”
‘李善’笑了笑:“不用,早就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话毕,‘李善’就抬步往上走,径直走向三楼的雅间。
只余下小二在原地疑惑。
时沉月悠闲地喝着这福满楼的上等茶品。
雅间的门被人推开。
时沉月起身看向他们,低着头,怯生生地说:“李公子?你的雅间在隔壁。这是我的雅间。”
‘李善’笑了笑:“哦,你怎知我的雅间在隔壁。”
时沉月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眉头微皱,低下头,眼神躲闪,娇怯地说:“李公子玉树临风,小女子……小女子”
时沉月头更低了,一副难以开口,娇羞胆怯的模样。
“李公子难道还要我说出来么?”她双手捏住披风。
‘李善’的侍卫都看不下去了。
“嗤~”
‘李善’一个眼神看过去。
侍卫将手握拳放在嘴边,假意咳嗽几声。
时沉月有点演不出来了,自己出的什么鬼主意,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出去。”
这话明显是对那侍卫说的,侍卫识相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守在门口。
‘李善’上前一步,戏谑道:“你要说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时沉月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变。
“自然是心悦李公子了,李公子怎么那么迟钝。”时沉月有些埋怨地说道。
她走到离‘李善’半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样矫揉造作的时沉月,他从未见过,倒是有些新奇。
不过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装乖的时候,时沉月总让他别装,还真是有点辣眼睛。
“心悦于我?”‘李善’表面还扬着笑,可听到这句话,只有满满的不爽。
他有种格外强烈的欲望,他想让她叫他的名字,叫慕寒影,不要叫李善。
“嗯。”
下一刻,‘李善’一不留神,就被压在凳子上,胳膊碰到桌上的茶杯,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在地,散出茶的清香。
‘李善’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时沉月,笑道:“这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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