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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孤吟

小说:

鲸吟

作者:

玉磨

分类:

穿越架空

陈向然本不爱管人闲事。

只不过今天在简仲那憋了一肚子火没发,这下有个人撞他枪口上,又点了把火……

“一个店长,当自己是老板了?”陈向然打量着他。

“这儿是你学生仔进来的地方吗?滚出去!”

“别装,你敢不给他上台,敢不敢彻底炒他?”陈向然指着外边的灯红酒绿,“来,去问问,有多少客是为了看他才来你这破店。”

店长忽地闭了嘴,眉心纹路皱得更深。

进门的时候陈向然就注意到,全场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在议论齐怀生。大部分是女性,少女、熟女皆有。也有男性,大多是这些女性的情人。

他都听入了耳,只是没有回头看一眼。这本不关他的事。

“音乐家……你这荒山野岭的小店倒配得上。他是你的客流量,最好客气点。业绩下降,老板是罚临时工还是你这店长?”

店长当即呸了一口:“你他妈谁?学生就乖乖回家去,我的店,轮到你指手画脚?”

说着又放了句骂词,加上“下次别让我看到你”这种不软不硬的狠话便走了。因为外面有人喊他,似乎是酒上慢了,有客人闹事。

齐怀生正好提着扫帚簸箕进来,站在他身后,没有立刻喊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会。

“生气了?”

陈向然转过身,眼神瞬间变得平常。

“没什么。”

工具倚放在墙边,齐怀生再次趁火打劫:“帮我扫,我调音。”

“给钱么?”陈向然叉腰。

“免费让你听我一曲。”齐怀生大言不惭,坐下拧弦调音,“我可是很贵的。你亏不了。”

“不愧是生哥。”陈向然抓过扫把簸箕,扫起地来,“还是这么精打细算。”

“你这算是倒打一耙?”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轻轻地扯了个笑,各自扭开目光。近乎死寂的空间,空气渐渐流动了起来,连墙上的灯光都有点暖融的意思。

“你弹什么?”

“跟你提过的。”

“不记得了。”

琴调完了,齐怀生扫了下弦,音律如水,流淌而出。

陈向然立马听出来了,是他在汇演上吹奏的那首无名小曲。那时候只听了一段音频,不知道歌名,他自己扒下了旋律再加以萨克斯版本的改编、延长,成了参赛曲目。报名时要写曲名,他随手就写了个《孤吟》。

齐怀生的版本接近原版。时而起伏如海水涌动,时而反复弹奏一个和弦,像是持续的低吟声。他还没弹到副歌部分,外面的乐队已经谢幕,该他上台了。

他撩开布帘,两人一齐出去。陈向然拉了一下他的衣摆。

“先走了。”

“嗯。”齐怀生背上吉他,走到了聚光灯下。

陈向然不知第几次与他这样分道,朝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得不算干脆,回头多看了一眼——舞台灯光调成了湛蓝,齐怀生穿着纯黑短袖,下.身是随意的军绿色灯笼裤,裤腰上悬挂两条银链子。陈向然认出那是申恺的链子,上面有几个十字星装饰。

他绕过闪烁的灯光和摇曳的酒水,经过一桌吵吵闹闹的客人。有个穿夹克的红毛大声吆喝着喝酒,用油腻的动作和言语哄他身边的女孩。陈向然皱了皱眉,提着齐怀生借的伞,走出酒吧。

雨小了一点,地上坑坑洼洼,聚起一个个小水塘。

陈向然捣鼓着伞,半晌,还未撑开,被酒吧里传出的乐声一下抓住了耳朵……

齐怀生唱起来了。刚刚在后台,当着陈向然的面只弹了伴奏,一字都没有唱出来。他想着就笑了,这位“生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齐怀生的歌声轻柔缱绻。

而其实他讲话时很沉,像是极深的井里摇曳的冰凉井水。第一次见面时充满了压迫感,真凹出了那么点地头蛇的狠和滑。

灯光把他生冷的棱角暂时抹去了,湛蓝的,弥散的。他像是坐在气泡浮游的深海里,缓慢吟唱。伴奏乐队跟着轻敲慢打。少年总在这些时刻里发着光。

副歌第一句就是“你是那一尾孤吟的鲸”,齐怀生确实提过。

他唱到一半,场内突然轰隆一声,随之而来是酒瓶子碎裂的声音。齐怀生像没听见似的继续演唱。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跟我回去!”

是巷头酒吧的酒保小哥,叫谭持,陈向然平时就叫他谭哥。他和那红毛吵起来了,一桌子人被惹毛,腾一下全站起来,抡着空酒瓶就要上去收拾人,谭持牵着的那个女孩,赫然就是巷头酒吧老板的女儿李荧。

音乐仍在演奏。

李荧挣开他,去摁住那些炸起肌肉的地痞子,一声声哥啊爷的哄住他们,被红毛推了一把,摔在谭持身上。谭持稳稳接住了她。

“你来干什么?”李荧疯狂捶打他,“回去。”

谭持任她捶,纹丝不动地瞪着那帮人。

“讨打。”红毛第一个冲上来,冲着谭持的脸就揍。其余人一拥而上,霎时间桌椅掀翻,碎玻璃纷飞四散。舞台上小提琴声快捷短促。彩光游过一条又一条蜿蜒的血流。齐怀生像鲸一般吟唱着。

红毛在混乱中退出群架,眼里满是暴怒,转身盯住了正在提拉连衣裙吊带的李荧,一把拽了过来。

“你有人?”

李荧愣了一下,很快调整出状态,指尖点着红毛的肩膀:“壬哥,那个就是我店里的伙计。”

“伙计啊。”红毛声音幽沉,手背滑过她圆润光滑的肩头,“你看他像伙计,那我像不像傻子?”

“他就是。”

“少蒙老子!”

陈向然远远看着乱况。那只是酒吧一角的喧闹,不足以引起全场人的注意——因为这些人都见惯了。除了当作下酒的谈资,完全不需要大惊小怪。

可陈向然不一样。

他看着谭持一身血迹地从人群中脱出,扯过红毛的衣领,一拳下去见了血,又被其他扑上来的沟渠老鼠淹没。陈向然冲上去,抬了张凳子无差别地四处轰砸,朝痞子们脸上甩去。

谭持靠着墙根倒下,李荧去扶他,陈向然把两人挡在身后,只用一张凳子作掩护。

“你小子又是什么人?”红毛抹去鼻子上的血,打量他,“嗯?学生仔吧?”

“再动手,”陈向然掏出手机,屏幕一亮,指尖悬在紧急拨号键上,声音一提:“我就报警了。”

这一喊,台上音乐停了。

准确地说,是歌声和吉他声消失了。

红毛一看也是蹲惯了派出所的人,跟听了耳旁风似的,不吃这套。忽地一脚踹来——凳子是塑料的,他踢断了两条凳腿。随后掏出一把折叠小刀,一抡,刀锋旋转露出,寒光闪烁,穿过凳子镂空的洞直取陈向然的命门。

“砰”一声,肌肉碰撞。

齐怀生不知什么时候下来的,踹折了红毛的膝弯,劈手夺刀。红毛没站稳,被他顺势推向地面,后背和地面发出响亮的碰撞声。齐怀生右膝盖抵住他大腿,左脚踩上他的手腕,左掌摁紧他的胸口,右手单一抡刀,刀片“咻”地笔直展开,直抵猎物的咽喉。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前后不过四五秒,红毛的小弟从反应过来到行动不过前进了一步,就被齐怀生阴沉沉地喝住:“都别动。”

集体刹住脚。

李荧已经将谭持扶起来,陈向然举着凳子,瞪着惊慌的眼睛,胸口急速起伏。

“报上名来。”齐怀生说。

“说出来吓着你。”红毛嘴边沾血,在“吓”字上咬了重音,故意冲他嚣张地笑,颤抖着上颚,咬住下唇吐出两个字:“樊龙。”

齐怀生面不改色,把刀抵得更紧:“你不是。”

“是我大哥。”红毛说,“龙哥有仇必报,收拾你这种杂碎绰绰有余,还有后面那几个。”

“告诉樊龙,就说是我齐怀生替他教育了。识相就找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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