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墨汁跑到了赵舆房里头不出来,他请喜春去帮忙弄出来。
跟着赵舆去了他的卧房,墨汁正趴在床底下玩着赵舆的腰带。喜春叫了几声墨汁才不情不愿地从床底下钻出来,喜春不好意思地把沾满墨汁口水和猫毛的腰带还给赵舆,跟赵舆道歉后抱着墨汁就准备回青梧园。
墨汁突然听到有只鸟在附近叫,它猛地从喜春的怀里跳下来,喜春怕他又进赵舆的屋里作乱想赶紧把它带回去,在走廊上抓猫时碰到了迎面从书房走出了的卫峤。
喜春看到卫峤时面上有一瞬的僵硬,她该料想到他会在雪松堂的,她挤出个微笑,“见过小叔。”
卫峤微微一笑,“大嫂怎么上雪松堂来了?”
喜春指着卫峤后面的墨汁,“我来找墨汁的。”
“哦。”卫峤转过头叫了一声墨汁,墨汁就噔噔噔地跑到他的面前。卫峤俯身把墨汁抱在怀里。墨汁高兴地摇着尾巴,亲昵地用脑袋蹭他的胳膊。喜春此刻终于知道墨汁每次去雪松堂见的人是谁了。既然墨汁这么喜欢卫峤,那卫峤喊它墨汁也会听,她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她正准备开口告辞,卫峤先说话了。
“不知大嫂吃过午饭了不曾?”
现在才到巳时,离吃午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摇摇头。
卫峤脸上又露出笑,声音温柔地问道;“我今日特地请了一名蜀地的厨师来烹饪一桌菜肴,不知道大嫂方不方便和我一起试试菜?”
喜春的脑子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嘴已经开口应承下来。
“那好,大嫂自便,等菜做好我再请大嫂一同入席。”卫峤和她点头之后就又转身进入了书房。
扶清怕喜春在雪松堂待着不自在,便让她可以先回去,菜上好后她再去青梧园请她过来。喜春回到青梧园继续擦家具。临近午时扶清来青梧园请喜春。
满满一桌子红彤彤的菜摆在卫峤正房的圆桌上,闻到扑鼻的辣椒香气,喜春已经馋得要流口水了。卫峤请她坐下吃饭。扶清三人另设一桌,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吃饭。
“大嫂不必客气,请用。”
喜春也没有要客气的意思,她好久没吃到这么多地道的家乡菜肴,现在只想把每道菜都吃进肚子里。
卫峤给她夹了一块辣子鸡,喜春嘴里吃着东西含糊地对他点头,等把辣子鸡吃进肚里。喜春也给卫峤夹了一块她觉得整桌菜里最好吃的水煮鱼。白嫩的鱼肉上面铺满鲜红的辣椒,卫峤在喜春的注视下一口口艰难地吃进肚子。
“小叔觉得这鱼味道怎么样?”喜春期待地问他。
卫峤勉强挤出微笑,“甚好,蜀地的菜肴很有特色。”
“看来小叔也喜欢吃,多吃点。”喜春又给卫峤夹了好几种不同的菜到他的碗里。
卫峤本就不惯吃辣,现在吃得胃里面火辣辣地疼。喜春对此毫无知觉,仍旧吃得畅快开心,因为不知道以后还能否吃到这样家乡菜,她每一口都吃得格外享受。一张脸上很快就冒起了细密的汗珠。
卫峤见状拿出手帕给她擦汗。喜春刚反应过来想要躲避,他的手已经挨到了她的额头,他用手帕温柔地在她脸上轻擦。喜春茫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有着温柔的笑意,喜春觉得多看一眼就要沉溺,她垂下眼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一双手,不敢再看他。
卫康笑道:“这样冷的天气出汗要及时擦干,不然被冷风一吹,极易得风寒。”
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喜春只好尴尬地笑笑,“不劳小叔,我可以自己擦。”
卫峤收回手帕,“已经擦好了继续吃饭吧。”说完转过身子又慢条斯理地吃着碗中的饭菜。
喜春看他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也只好继续埋头吃饭。刚一转身衣袖拂到搁在筷架上的筷子,一双筷子随着她衣袖的摆动都掉到了地上。喜春正准备弯腰捡起,卫峤先她一步把筷子从桌子底下捡起来。
卫峤捡筷子的时候眼睛扫到她的鞋子,她没有穿自己那天买的新鞋,还是穿的之前的那双,一时心下有些不快。
卫峤去小厨房重新给喜春拿了一双新筷子,招呼喜春继续吃饭。
饭毕,卫峤便请喜春进偏厅喝茶。偏厅里头燃了碳炉,热气融融,熏得喜春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
卫峤呷了一口茶,突然有些怅然道:“大嫂有所不知,今日其实是我的生辰。”
喜春顿时精神几分,她来卫峤的生辰上白吃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便道:“原来是小叔的生辰,我原先不知道,没有准备贺礼,真是失礼,望小叔见谅。”
卫峤摇摇头,颇为理解地说道:“不怪大嫂。我的生辰本来就不重要,这卫府里头从来没谁在意过我的生辰。”
“小叔别这么说,不如我送小叔一份贺礼吧,小叔想要什么?”喜春看他说得可怜,忙安慰道。
卫峤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什么缺的,大嫂若是诚心想送那便送我一双罗袜吧。”
喜春不太会做袜子,当下也没过脑子,点头应下了。晚上躺在床上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她不该答应的。
卫峤这边等喜春走后,肚子疼了许久才缓过来。
“二少爷你本也不吃辣的,干嘛突然去找个蜀地的厨子来做这一桌菜。”阿贵不解地说道。
扶清自从那天在喜春的卧房里头看到那个烛台又想到前些日子二少爷特意带大少奶奶出去爬山,她总觉得这叔嫂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是说用心似乎又不是很用心,她前些日子还在二少爷书房的废纸篓里面捡到了一个平安符,就在二少爷带大少奶奶回来后的那天,她料想应该是大少奶奶送给他的。
翌日,卫峤下值之后径直去了城西的紫竹巷,马车在巷里第六户的门口停了下来。赵舆叩门后,一个花白头发的老翁出来开了门,“卫大人来了,我家老爷在屋里喝酒呢。”
这是一个一进的小院,院里栽了几树芭蕉。走进正房撩开厚厚的帘子,见一身白衣的丘玖坐在竹簟上喝酒。屋内燃着两个暖炉,一进屋就感受到热气滚滚而来。
丘玖的头发用一根竹簪松松挽起,赤裸着双足,一双桃花眼是半醒不醒的样子。看到卫峤进来才起身招呼他在榻上坐下。
接过卫峤带来的画,丘玖走在旁边的书案上展开,画中是一名绝色女子在溪边静坐,头上簪了一朵白色山茶花。丘玖看了片刻后,折身回到榻上坐下,看向旁边正在喝茶的卫峤道;“这就是你要我临摹的画,我看你这画工也不比我差多少。”
“哪里比得上你丘大画师的画工,你现在的一幅画可是千金难求。”卫峤淡淡笑道。
丘玖笑着朝他拱手,“那还不是得多亏卫大人你慧眼识珠,否则我这会儿都还是个在街上卖画的穷秀才呢。
一阵玩笑过后,丘玖端起茶杯品茶,看着面前的卫峤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把茶碗放到桌上,抬头望向书案上的画,“我听你说你这大嫂极其单纯,你真忍心把她送进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卫峤的目光也望向那副画,不由自主想起那天和喜春在一起的场景,顿了半晌,才答他道:“自然,我早就想好了。”
说完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天喜春站在山茶花树下的场景,他把那多白色山茶花亲手簪到她乌黑的发髻上,衬得她的样子更加娇憨纯真。
喜春这厢正在梳妆台前看着那朵白山茶花,隔了这许久花早就变得僵硬干瘪,褐色的花瓣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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