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安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自然没有烁小光这个一直在这看店的老油条见的人多,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听话的载叶岁年去寨子。
路上烁安放弃了对叶岁年的套话行为。
但叶岁年没放弃套他的话。
“我叫叶岁年,你怎么称呼?”
“叫我烁安就行。”
“我听你刚才叫杂货店老板叫小光哥,你应该不大吧?还在上学吗?放暑假了?”
烁安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比同龄人显小。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他多大了、叫他“小弟弟”,一旦涉及到这个问题他会立马反驳:“哪有,我都毕业了,今年22岁!”
叶岁年不知道他咋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就炸了,不过她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是吧,我看你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嗯算你有眼光,我今年刚大学毕业。”
“哦……”这人果然很好糊弄,三言两语又套出一条信息。
很好,她继续下一个问题。
……
叶岁年一路唠嗑式的聊天方式,成功让烁安毫无防备地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年龄、学校,家庭情况等基本个人信息,以及他毕业以后就回来干这个了,去镇上的这条线一直都是他在跑。
转头看看面包车后座成箱的物品,叶岁年有点吃惊整个寨子就派一个刚毕业不久的人负责采买这么重要的事。
要么是寨子并不看重外出采购,这只是个噱头,他们还有别的对外的方式和途径;要么就是寨子里实在是没人可用了,除了他只剩孤寡老人。
叶岁年仔细考量哪种可能性更大。
烁安只有被问到时才会回答问题,此时叶岁年这个套话的人不说话了,车内一时没人说话。
安静下来后,烁安开着车逐渐意识到了不对:怎么搞了半天我的信息全被她知道了!
不行,他要扳回一城。
想了想这次换他主动问:“你还没有想起点什么有用的寻亲信息吗?”
叶岁年摇头,“没有。”
烁安:“实在不行你可以再跟家里长辈打个电话啊,反正你都来这了,总要找到才好给长辈交代吧。”
叶岁年思索,“你说得对。”
烁安觉得有戏,高兴地说:“是吧,那你打吧。”
“但这深山老林的,可能信号不好……”她刚掏出手机又犹豫了。
车越往里开越偏,本来宽阔的大道逐渐崎岖起来,这里除了他们,已经看不到其他人影了。
“没有,这里还有3G呢,电话肯定能打出去。”烁安极力劝她。
但叶岁年已经把手机放回去了,“算了,还是等到了再打吧。”
烁安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了。
不过叶岁年放手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她神神秘秘地问:“你们烁家寨的人是不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啊?”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烁安没理解。
“比如说有特异功能,异能什么的,体质和我们不同。”
“特异功能?什么特异功能?”烁安紧紧靠在车座靠背上,脚上的油门不自觉松开,怕开得太快听不清她的声音。
这个外族人还说不知道有用的信息,明明张口说出来几个字就吓得他半死好嘛。
这可是他们族内的秘密。
她是怎么知道的!
叶岁年好像看出了他的疑问,说:“这也是家里长辈告诉我的,他说烁家寨的人都有一种能力……”
烁安的嗓子不由自主吞咽了几下,艰难地问:“什么能力?”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叶岁年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能把火点到……自己的身上……”
“然后呢?”烁安问得迫不及待,她到底知道多少。
“然后?然后我就忘了。”
“你忘了?”烁安严肃起来,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
叶岁年摊手,“当然,这种事随便听听得了,谁会记在心上,除非……”
烁安顺着她的话问:“除非?”
“除非这是真的。”
烁安立马接话:“当然不是真的了。”
“我也这么觉得。”叶岁年似笑非笑看他的反应:“不过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烁安清了清嗓子,他也觉得自己现在过于紧绷了,但他压根冷静不下来。
这么大的事,事关族里,他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他保持着严肃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解释:“呃……呃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当故事听还挺有意思的,当然也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情节啊。”
“这样啊,我也想知道。”叶岁年配合他点点头。
不过她看着烁安握紧方向盘的手,估计现在手心冒汗了吧。
她心想这小孩可真好诈,这么大反应。怪不得不想让我去寨子,难不成寨子里的人都有这种能力吗?
烁安又问:“不过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叶岁年想起来他们在店里问过她还知不知道别的信息了,自己说过不知道。
她解释:“虽然这种事听起来很假,但毕竟是你们寨子的事,刚才店里那不是有外人在,我不好说出来。”
“不是。”烁安这次没顺着她的话走,强调:“是几分钟之前,你要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没有别的信息了’吗?怎么电话没打成,你反而跟我说了这件事,这真的是你家长辈跟你说的吗?”
面包车不知何时停下了,烁安虎视眈眈看着她。
叶岁年抱紧怀里背包。
大意了,这小孩也没有那么好骗嘛,竟然抓她的漏洞。
不过为今之计她也只能装傻:“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了呗。”
“是吗?”烁安步步紧逼。
但叶岁年才不会被他吓到,“是啊。”
她把话题重新引到烁安身上,“你这是什么眼神,就是个故事,你这么在意啊?”
“我没有在意。”烁安现在头都要大了,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但这件事涉及全族人,事关重大……族长说过: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烁安的表情微妙。
族里有专门处理这些多管闲事的人,可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经验为零。
不然一会儿找机会先把她捆起来,再打电话问烁其哥要怎么处理。
但不待他有任何行动,只听“哐”的一声,叶岁年收回甩出去的背包。
里面有她昨天买来的实心铁块,抱了一路,真沉。
她看向被砸晕,昏倒在方向盘上的人,心想这小子真的一点都不适合干这个,想对她动手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来。
既然如此,她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
烁安醒来的时候脑袋发晕,昏昏沉沉,觉得头疼。
此刻天已经黑透,外面没有一点光亮,只有头上的几颗星星在发光。
他对自己睡着之前在干什么,这里是哪里以及,为什么会在这里都没有任何印象。
“嘶。好疼。”
头脑勺一直有股痛意传来,烁安想揉揉脑袋,伸手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绑住了。
顶着脑袋的疼,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当时有个什么东西朝他扔过来,躲闪不及,头上挨了一下子,他就被砸晕了。
所以他现在是被绑了,被刚才那个犹犹豫豫,连打个电话都要想半天的叶岁年反绑了!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不妙,烁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被单独捆住,一点都动不了,他剧烈的扑腾,寄希望于绳子能因此松开些。
可他身上的绳子绑得要多紧有多紧。
他挣扎的过程中头更疼了,但绳子在他身上纹丝未动。
他停下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浑身扑腾。
如此循环往复,他坚信绳子肯定能被弄松,自己肯定能逃走。
“哎,别折腾了,不累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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