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个打火机。”
店老板专注地盯着电视上转播的篮球比赛,听到声音抽空看了眼眼前的客人没买其他东西,便就这么坐着,手朝收银台上的两大盒打火机分别指了指,“两块的、五块的,要哪个?”
“五块的。”
“右边那盒。”说完老板眼睛又重瞄回屏幕前,压根没有要热情待客的意思。
叶岁年付过钱拿了个相比另一边盒子里精致一些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时不时按出火花。
她这趟出来赶了快两天的路。
先是坐飞机到西市郊区的机场,再坐机场大巴到市区,又从市区坐高铁到安远县,最后从县里坐大巴到了此时所在的望泗镇。
一路上可谓风尘仆仆。
但这还不是她最终的目的地。
叶岁年把玩着新到手的打火机计划后面的路程。
“哎呦,你怎么还在这!”
电视上开始插播广告,店老板才舍得从屏幕上移开目光,扫了几眼不大的店面。
这一看刚才要买打火机的人还在收银台前站着,把他吓了一跳。
然后一想到人家是顾客,他态度又好起来,问:“还要点啥?”
看店老板终于注意到她了,叶岁年收回心里的盘算,笑盈盈地说:“老板,我想跟你打听点事。”
“你说。”广告间隙,店老板没球赛可看,热情了些。
“听说你们镇有个烁家寨,是在这附近吗?”
“烁家寨……”老板狐疑:“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那寨子离这可远着呢。”
“噢,家里有亲戚在那,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重新走动起来。”叶岁年认真回答。
“亲戚啊,叫什么名?男的女的?”
“这不知道,我也是听家里长辈随口说的,这不暑假了,就想出来玩一趟顺便过来找找。”叶岁年跟他解释。
“这样啊,那你怎么找,你那亲戚是有什么别的特征吗?还是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店老板一边问一边打量她。
叶岁年奇怪他怎么在这个问题上问这么多。
明明是她要向他打听,现在怎么完全反过来,变成他问她了。
虽然店老板极力掩饰对她答案的好奇,但叶岁年看出他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不然他怎么会连电视上的广告结束,比赛已经开始了都没注意到。
叶岁年反问他:“老板,你是烁家寨的人吗?如果知道名字和特征的话能帮忙问到吗?”
“不是,不是。”店老板没想到她不答反问,怔了一下连忙摆手,“是那个寨子在山上,里面的人不常出来,不过会有人定期开车来镇上或县里负责采购,你如果知道什么的话,到时候来人了我可以帮你问问。”
“谢谢老板,那你知道采购车多久来一次吗?”叶岁年想亲自去打听。
不然她总觉得这老板对她找人的这件事有点过于上心了,让她感觉不太对。
“多久来一次……好像是五天来一趟。”店老板算了算日子,“下次是三天以后,你要想等可以住对面,走个几百米那有家旅馆,离得很近,有事我通知你。”
叶岁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确实看到了一家蜻蜓旅馆,她正好需要住宿,跟老板道了谢,她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旅馆走去。
望泗镇地处偏远,经济落后,叶岁年在来之前就有心理预期,对镇上的住店条件没有太高要求。
旅馆里连个电梯都没有,上个世纪的装修风格和半脱落的墙皮中均是透着一股年代感。
就连里面的地面也没有铺地板,只是水泥地,上面刷了一层绿色的底漆。漆面的颜色看起来正在由绿向黑过渡,想必不太干净。
好在叶岁年不是个洁癖的人,办好入住后踩在暗绿色的地面上一步步提着行李箱走到二楼的单人间。
房间内的陈设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床、桌椅、床头柜、台灯、垃圾桶外加一间单独卫浴,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叶岁年把行李放好后没有多看就出去吃饭了。
*
饭后叶岁年提着一袋子吃的和几样生活用品回来。
在这住几天她还没有想好,短则三天,办完事就走,长则不知道,但该用的东西不能少。
本来吃完饭她还想再去刚才的那家杂货店光顾一下。照顾那位老板的生意,就当感谢他下午提供的信息。
可等她吃过饭走过去的时候,这家店已经关门了,门店的卷帘门没拉下来,但玻璃门锁上了推不开,里面黑漆漆的。
叶岁年吃完饭只不过七点多钟,这个时间在冬天可能早就天黑了,关门属于正常。但在此时的夏天来说这个点可一点不算晚。
她又推了推门,还是没人开门,里面看起来像是没人了。
行吧,看来这位老板店开得很随心,想关就关,她收回推门的手,去照顾临近店里的生意了。
回到蜻蜓旅馆,坐在床上叶岁年拿出下午买的打火机,一下一下按动。
她另一只手覆过去,按出打火机的火苗在掌心之下跳动。
火光被手带过来的风影响,左右摇曳,并不稳定。
感受着这虚弱的小火苗叶岁年一个劲皱眉。然后从网上下单了一块常用的登喜路打火机。
这是她的习惯,没事时总喜欢用打火机“烤”自己。
感受着火苗带来的温度上升让叶岁年感觉格外舒服。
不过来时要坐的交通工具太多,且每次都要过安检,常用的那块她便没有随身带着,只能到了这临时买。
在登喜路到之前她也只能先凑合用着手里这块了。
用火烤了一会儿叶岁年觉得舒服多了,悠闲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两天赶路后的休闲时光。
只是她没舒服多久。
闭眼之后其他感官的灵敏度被放大,她嗅了嗅,闻到房间里好像有一股火烧过的烟熏味。
怕自己刚买的打火机质量不好,叶岁年赶紧凑近手里的打火机闻了一下,不是它。
但不是打火机的话,还能是什么?
叶岁年又用力地在房间内转圈嗅了嗅,最后确认这味道来自于房间里的一个角落。
但角落里并没有垃圾或烧过的痕迹。
可能是之前客人遗留下来的味道,旅馆没有处理干净。
她没放在心上,凑合住几天吧。不然按这个旅馆的卫生水平,换了其他房间说不定有其他的问题。
还好味道闻起来不是很大。
然而叶岁年抬头看到窗户的时候心里一惊,只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不能再住了!
此时正值酷夏,蚊蚁蝇虫最多的时候。
下午她进来以后怕有飞虫进来,明明把两边窗户全部关上了。
但此刻……她站在的角落所靠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个小缝。
如果说刚才的这股味道叶岁年不能确定在她去吃饭之前房间内是否存在,还是回来以后出现的。
但窗户她确信她在放下行李后全部都关上了,严严实实的。
可是现在窗户被拉开了——这房间有人进来过!
意识到这件事后她飞快拉上窗帘把屋内的灯全部关上,检查有没有摄像头。
叶岁年每个缝隙都没放过。
没有发现摄像头。不然她可以保证自己会立马报警。
然后她又查看了行李箱和背包,幸好,行李箱没有打开过,里面的东西位置和数量都没有变化。
但背包……她放在里面的水杯位置变了。
翻动她东西的人应该是很小心,但好像没什么经验的样子。
因为她又发现了一样东西被动了位置。
这人不会是觉得包里的物品她都是随便塞进去,不记位置吧?
幸好她的重要物品都是放在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
而且她放在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少,看来来人不是小偷。
只是不为偷东西而来,那会是谁呢?
总不能是走错了吧。
走错了应该立马退出去而不是去翻她的包。
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人怎么进来的,门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叶岁年觉得大概率是旅馆内部的人动的手脚。不然怎么她刚住进来就有人光顾这间房呢。
很有可能是他们趁她出去用备用的房卡开门,然后翻了她的包。
行李箱可能是打不开,也可能是怕时间不够,她突然回来,便没有开。
中途可能有人不知道点着了什么,想着她回来不会发现,然后开了一条窗缝。
叶岁年这么推断,不然她在进屋之前就能发现门锁被人撬开过。
身上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了一身的汗,衣服贴在后背上。但她没心情洗澡,现在一心只想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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