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得来说,这是一条能够许愿的小龙精。
这事儿还有从三个月前说起。
某一日傍晚,奈奈采药回来途中,在一处巨大的深坑里看见了一条浑身焦黑,还燃烧着小火苗的龙。
一看就是被雷劈的!
龙和其他生物不同,天生具有灵根。
奈奈猜测“他”是渡劫失败,鬼使神差地把“他”捡了回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所有珍藏的丹药喂给了他。
大约过了半个月,小龙精身上烧焦的鳞甲终于一点点地褪去,长出新的鳞甲,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起初,奈奈以为“他”不过是一条渡劫失败的普通龙精。
某天夜里,她饿得睡不着,想起白天在城东如意点心铺里瞧见的杏仁糕,忍不住和小龙精唠叨那点心是用了什么做的,看起来有多么的诱人。
“要是能吃上一口就好了。”她揉着肚子咽口水。
谁曾想翌日早上醒来后,她竟然看见桌上摆着一碟冒着热气儿的杏仁糕,与铺子里的一模一样。
而她只和小龙精唠叨过。
当日晚上,她试探着又同小龙精说起了西街卖的糖葫芦,不出意外第二天又出现在家里。
这让奈奈感到既兴奋又激动。
许愿倒还是其次,主要有人能够听得懂她说话。
一个人生活得太久,难免就想有个人陪着自己,每天能等自己回家。
不是人也不要紧。
奈奈伸手去摸“他”,双眼紧闭的龙准确无误地避开了她的手。
果然还没睡啊。
奈奈打着哈欠出了屋子,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盆冷水。
虽然已经五月,可入夜后井水冰凉刺骨,
只是这么晚烧水实在太麻烦了,只能将就一下。
奈奈背对着床开始脱衣裳。
随着最后一件落在地板上,小龙精蓦然睁开眼,银色如水晶的剔透瞳孔里映入少女曼妙雪白的身影。
少女微微抬手,背后的蝴蝶骨在皮下浮起,水珠顺着雪白的脊骨滑落到狭窄的腰………
浑然不知的奈奈迅速地擦洗干净身体,胡乱套上睡裙,上前熄了灯,
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冻得直哆嗦的少女掀开被窝上了床。
被窝里被小龙精暖得温热。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就是床太窄了,看来她得给小龙精挖个池塘才行。
“话说回来,龙兄你要会说话就好了,你生得这么漂亮,说话声音也很好听吧……”
声音越来越小,累了一天的少女终于睡着了。
睡裙下雪白修长的腿搭在了银龙身上,几乎与鳞甲融为一色。
银色的龙尾把那条不老实的腿拨到一边去,谁知她整个人滑到床下去。
龙尾倏地卷住她的腰身,轻轻一提,她再次趴在他身上。
他蓦然睁开眼。
近在咫尺的少女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差点掉到床底下。
片刻后,他重新阖上眼皮。
奈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冰凉的物件一直贴着她的大腿根,咯得她有些疼。
低头一看,一条雪白的龙尾被她压在身下。
“抱歉抱歉!”
小龙精虽然能许愿,但是性情非常孤冷,除了半死不活的时候任她揉搓,清醒后一点儿不喜欢被人碰。
奈奈赶紧把小龙精解救出来,衣裳都没换,伸着懒腰去洗漱。
一打开房门,入眼的是一棵几乎遮了半个院子的大榕树,树上绑了一根晾衣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一棵枣树上,黑色的斗篷随风飘扬。
“一家老小”则蹲在斗篷下,像是在说悄悄话,虽然那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悄悄”。
一家老小成员包括:两只大鹅,一只老母鸡,两只小鸭子。
没有捡到小龙精之前,它们经常打架,叫人不得安宁。
可小龙精出现后,它们反倒异常团结,没事就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鸡同鸭讲。
鹅在一边故作深沉地“思考”。
看的出来,它们很怕小龙精。
不过家禽怕龙类,也很正常。
奈奈掏了一大把燕麦洒在地上。
“一家老小”争先恐后奔向燕麦。
奈奈一边刷牙,一边摸着干瘪的肚皮,想今天早上吃什么。
洗漱完毕,她进屋把小龙精抱出来放在石桌上晒太阳,轻盈地踱步,度量着池塘大概的方位。
这座小院依山而建,并不算大,土坯围墙只到她腰间,用一扇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门封了开口。
院子里除了昨夜的卧室,左边是一间药庐,最靠近西南角是一间小厨房。
从南到北大约一百步,从西向南大约五十步。
“等池塘挖好后,我再修一条回廊,到时候一推开门,就可以看见龙兄你的新家。”
“龙兄你要是觉得冬天冷,我去山上打几桶温泉水,到了夏天,就丢下冰块下去,保证冬暖夏凉,龙宫也比不上!”
当然,要是池塘里能放家具,她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嫁妆”搬进去。
“不过既然是龙兄你的家,也不好太单调,你喜欢青蛙还是王八,或者是蛇?我到时候弄一点给你做邻居。”
“要不种莲花吧,现在五月,兴许八月十五莲花都开了。我想办法弄条船,咱们泛舟赏月吃月饼。”
说到兴起时,她拿起铁锹尝试挖土,口中还哼着小曲,“在小小的池塘里挖呀挖呀挖,小小的王八,大大的青蛙,里面住着一条许愿龙呀……”
“一家老小”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她身后,像是要随时随地为她尽忠。
小龙精冷冷看着他们,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
“花医师在家吗?”有人高喊。
奈奈扭脸看向门外。
小龙精扫了一眼晾衣绳,黑色斗篷啪嗒落在奈奈肩上,将她裹了个严实。
与此同时,有人推开了没上锁的门。
是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男人,两条八字须微微上翘,眼神很精明。
他有些错愕地望着眼前全身罩在黑色斗篷里,手握铁锹的少女。
她出奇地可爱,皮肤素白如冰雪,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
一般人的眼瞳黑中带褐,她的瞳仁却是纯黑色,且眼角下垂,看人时眼神无辜又可怜。
听说那位花医师医术精湛,专治疑难杂症,被人奉为活神仙。
可眼前的女娃娃未免太年轻了些,按照他老人家的审美来瞧,最多十五六岁。
难道是花医师的女儿?
他迟疑:“花医师,在吗?”
少女嗓音也很娇气:“我去叫她出来。”说完,放下铁锹,抱起桌上一条通体雪白,很像是蛇的东西回了屋子。
果然不是她。
男人微微笑了一下,环顾一圈,只见树下几只鸡鸭鹅正盯着自己,那眼神说不出的诡异奇怪,好像成了精一样。
关于花医师是修士的事儿他也听说过,心中多少抱着敬畏之心,也不敢多看。
很快地,房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长及脚踝的黑色斗篷的少女施施然走了出来。
她满头青丝用一根木簪子束在头顶,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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