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府内。
刚才跟着洪然出去的御诡师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他像是惊魂未定般,顾不得规矩体统,一声喊声直接响彻了整个王府。
“殿下,殿下!”
“不好了,不好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跑了一路,鲜血就留了一路,一些正在侍弄花草的侍女看见此情此景都不由的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就连手上的水盆都被她们不小心打翻在地。
水花四溅,阳光透过层层水珠,落在了亭中人紫色的发丝上。
白色的衣袍随着肢体的动作自然垂落,金色的丝线缠绕在衣袖的两端,宝石般的蓝色双眼微微垂眸,萧望之只是端坐在那儿,就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紫发蓝眸,自古以来都是皇族的象征,这便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怎么了,慢些说。”
萧望之并没有动怒,相反,他的的声音柔和的就像那春日潺潺的流水声般,再配上那副温润的长相,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味道。
看着温柔的主子,那人终于忍受不住,“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殿下!洪公公被抓了,死了好多人,到处都是血,那谢少主就是个魔鬼!!”
看着眼前人疯癫的模样,萧望之没有理会,只是笑着否定道:“怎么会呢,谢少主昨日才救下了全京都的百姓,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又岂会是你口中的魔鬼,你现在神志不清,想必是记忆有些混淆了。”
还不等那人回应,他便紧接着叹息道:“我虽能理解你,却也不能不为谢少主正名,待你伤好后自去领三十棍,也算是表明昭王府纪律严明了。”
四周的下人听了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纷纷感叹昭王殿下是多么的仁慈好说话,若是换做了别家,管你怎样,乱嚼舌根被发现的话早就被主家乱棍打死了,也就昭王才会先许人治伤再受罚。
可他们却忽略一件事,对于刚刚痊愈的病人来说,三十棍若是用力的打下去,其实跟要了他的性命没有两样,但因为昭王心善的形象已经常年深入人心,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这一点。
“咱们家殿下真是心善,对咱们这些下人都温声细语的。”
“谁说不是呢,这主子亲厚不说,就连月例也比别家高出两成,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差事了。”
“就是啊,你瞧那人说的话,若是被谢少主听见了岂不是给王府抹黑,现在谁人不知谢少主神仙下凡的名头,神仙又岂会做错,我看啊,主子只赏了他三十棍都是罚轻了。”
“对啊,而且这人看着就疯疯癫癫的,他那身血不会是回来的时候摔到宰牛的盆里沾上的吧?”
“嘘,别说了,殿下看过来了。”
看着那人被带了下去,萧望之也瞧向了一旁的侍卫:“备车,府中下人不会办事,本王要亲自去谢府赔罪。”
一旁的侍卫闻言有些犹豫,却还是主动劝道:“殿下,您是皇亲贵胄,未来天子,怎能亲自去人府上给人赔罪,谢少主心善,想必也不会过多计较此事。”
“不可。”萧望之皱眉,仿佛真的极在意这事一样,“本王既为皇子,就更应该为百姓作好表率,不然若是此等行径传扬出去,岂不是会惹得人人效仿?”
那侍卫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立马将头低了下去:“殿下聪慧,是属下思虑不周了,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待人走远后,萧望之才终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谢家少家主吗,还是差些。
与此同时,谢宅里的所有血渍都已经被人清理了干净,空气之中的血腥味也被侍女新摆上的檀香味驱散。
“徐因。”谢昭愿面色微动,轻喊出了这个名字。
她们好像已经很久没见了,从南家那件事后,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若是这事放在旁人身上谢昭愿或许不会过多关注,可徐因却不是旁人。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无需多言,仅一个眼神,二人便明白了所有。
“嘘,我还是更喜欢谢小姐初见面时温柔的模样。”
望着徐因一成不变的表情,谢昭愿这才意识到她好像都没有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过别的东西。
是根本不在意吗?
这样也好。
她们之间本也不需要别的关系。
“你觉得今天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就像是特意在等谢昭愿问他一般,话一出口,徐因便立马不假思索的回道:“闹。”
“闹?”谢昭愿垂眸看向他。
徐因将手撑在桌上,用手抵着脸,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在下知道谢小姐想要的,京都最近不太平,将事情闹大让所有人知道才好。”
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后,谢昭愿收回了目光:“谢无悔,带上人将门打开,去迎接昭王殿下。”
“好。”
单手将洪然提起后,谢无悔只看了眼徐因便带着人出去了,这人奇怪的很,还是得提醒少主小心些。
见人都走了,谢昭愿这才站起身:“徐公子不去吗?”
“今日是谢小姐的主场,在下就不去抢风头了。”
“行。”
谢昭愿的前脚刚刚踏出,人却忽然停住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马就看着身后的尹岁澜道:“你去叫上无清那丫头,她喜欢看热闹。”
谢宅门外的人始终只增不减,当血淋淋的洪然被扔出来时空气忽然就寂静了,所有人都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等等,他们没看错吧,谢家把谁扔出来了?
洪然?那位六阶御诡师?
就在众人的大脑一片空白之时,谢昭愿穿着一袭明黄色的衣裙走了出来,斜插的步摇顺着发丝垂落,竟未晃动半分。
随手理了下额前的发丝,她的脸上是明晃晃的微笑,刚才的衣服被溅上了血,总归是不好见客的。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默契的闭上了嘴,这显然已经涉及到了家族与权利的斗争,没有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趟这趟浑水。
谢昭愿就站在那儿,在场却无一人敢去质问她。
没过多久,马车的声音愈来愈近,无数人回过头去,只看见了那独属于亲王的车架。
明明车中的人还未曾现身,但大家的心中却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个名字。
昭王萧望之。
果不其然,在看见那头紫色的长发时,反应快的人立马就跪了下去。
“拜见昭王殿下。”
“拜见昭王殿下。”
场上的人几乎跪了一大片,皇家血脉加上高阶御诡师的身份,就算他们对眼前的人在恭敬也不为过。
蓝色的轻纱随着他的衣袖浮动,白色的珠链悬挂在腰间,本就温润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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