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宝林没让姜舒月吃亏,自己倒是气了个饱。
气冲冲地回到了琉璃轩内,一进门就将头上的珠钗狠狠摘下,扔在桌子上。
莲心见势不对,找地方躲了起来。
省的尹宝林找她麻烦。
“娘娘,您先消消气,气坏身体可就不值当了。”
“我怎么消气?她都伤成那样了,还能将陛下迷得团团转。今日我去了,倒把我比了下去!”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满心不甘如潮水般翻涌。
豆蔻见她如此恼怒,心里对姜舒月的怨怼又更深了一些。
眼珠子一转,凑到她耳朵旁低声说道:“娘娘,奴婢倒是有个法子,或许能治一治姜嫔。”
尹宝林抬眼,没好气地说:“有什么话就说,别在这卖关子了。”
豆蔻语气透着一股阴森:“今日咱们去了海棠苑,姜嫔娘娘燃了麝香,导致您动了胎气。”
她眼睛一亮,随后又有些犹豫,“可是,姜嫔没有燃香,我也没有真的动了胎气,太医来了不就穿帮了吗?”
只见豆蔻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娘娘不用担心,奴婢这里有一包茜草。这种茜草的汁水遇热便会化气,味道如同麝香一般。”
“等到太医来了,便让他检查一番。这气味如此特殊,必定会被太医发现。到时候便说,是姜嫔的海棠苑里燃了麝香。”
尹宝林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自入宫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没有起过什么害人的心思。
哪怕遭人冷眼,也只当是他人心性如此,从不放在心上。
就算是嫉妒姜舒月比她得宠,也顶多就是私底下,和豆蔻说几句姜舒月的坏话。
和姜舒月言语上是有过冲突,但是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说人坏话,不会和人起冲突呢?
心底里对这种手段也是嗤之以鼻。
现在自己居然也沦落到,要靠这手段去陷害别人了。
看着镜中形容憔悴的自己,尹宝林满心委屈。
陛下偏爱姜舒月,对自己不闻不问,将她独自一人扔在州衙内。
那一刻,也许恨意就已经滋生。
这段时间她逐渐想明白了,在这**不吐骨头的后宫,善良与退让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就依你所言,若是姜嫔能受到惩罚,让我心里舒服一些,我便也心满意足,不再执着于其他了,安心养胎便是。”
只是她不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一个口子,便如决堤之水,再难收束。
按照豆蔻的计划,燃了一些茜草汁熏在尹宝林换下来的衣物上。
而尹宝林则假装靠在床上,眉头紧皱。
“豆蔻,我、我肚子难受……”
豆蔻给了尹宝林一个眼神,立刻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一边呼喊太医,一边哭哭啼啼地大声喧哗。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从海棠苑回来之后,肚子便有点难受,快,快帮我去喊太医!”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在行宫内传开。
很快便有传言,说姜嫔娘娘嫉妒尹宝林怀有身孕,在自己的院子内燃了能使人堕胎的麝香,导致她动了胎气。
不多时,李太医匆匆赶来。
尹宝林这一胎是由他照看的,乍一听豆蔻的话,李太医吓得魂都要飞走了。
万一她的胎相除了问题,自己这个太医可是要遭殃。
进入到内室,便可闻到意思若有似无的气味。
李太医眉心一跳,立刻为尹宝林细细诊脉。
尹宝林心中忐忑不安,偷偷观察李太医的神色。
只见他眉头紧锁,又收回手,问道:“今日尹宝林娘娘可接触过什么东西?”
豆蔻假装思索,片刻后回道:“今日娘娘早起只用了一碟膳房送来的点心,晌午时分去了趟海棠苑探望姜嫔娘娘,回来之后便有些不舒服……”
他听后起来,在屋内转了一圈,逐渐靠近尹宝林摆放衣裳的架子。
“这是何时的?”
“去了姜嫔娘娘处之后,回来时换下的衣物。”
因为是宫妃的衣物,不好离的太近,李太医便以手扇风,带回来一股特殊的香气。
之后脸色大变,“这衣物上,是麝香的气味。”
主仆俩适时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那我家娘娘的胎儿可有问题?”
李太医摇摇头,“香气并不重,想来尹宝林娘娘并没有过久的接触,脉象也只是有些紊乱,并不大碍。”
他想了想,又说:“此事事关重大,微臣需得回禀陛下,尹宝林娘娘好好歇息,微臣告退。”
豆蔻急忙拦下李太医,“李太医,不需要给娘娘开些安胎药吗?”
“是药三分毒,尹宝林娘娘虽脉象稍显紊乱,但并未有动胎气的迹象。想来也是因此香所导致,这衣物还是尽早处理,不要放在娘娘跟前。”
说完便拎着药箱去了龙吟殿。
尹宝林见李太医离开,马上从床榻上坐起。
“这法子管用吗?”她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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