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绰绰,尤锦一主仆二人被围困其中。
那些人也不似那些的冲动,不分青红皂白的冲冲撞上来。
“刘霜霜一案,我知大家心中有怨,为杨澄鸣不平,可我不后悔。”
她的声音落下,后面的那些便推搡着要涌上来。
“果然是伙同刘霜霜要害死杨澄。”
“明明就因为自己是女人,所以要为女人开脱。”
楚竹竭力挡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因为涌上的那股力道被迫后退一步,以至于脚上的疼痛更加强烈。
“眼下杨澄已经归家,可继续他的生活,若当初误判的是刘霜霜,你们猜猜眼下她会如何?”
众人默默不语,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他们深知那个结局,却无人敢直言说出来。
“一柸黄土,届时再还她所谓的清白又有何用?”
沉默良久,有人嘀咕道:“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不守妇道,有那样的结局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听着众人附和的声音,尤锦一心中的那抹寒意越盛:“那如果是男的背着自己妻子在外面养……”
那些人不以为然认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女人怎么能和男人一样呢?”
尤锦一冷笑的看着这些人的嘴脸,这还是奉京城中寻常百姓的见解,在他们的眼中,女人是不能同男人比的。
“那你们现在站在指责是因为我放了杨澄吗?”
众人皆是一愣,有些人已经被绕的记不起自己为何而来了。
虽然风中有些凉意,可还是吹不尽额头上冒出的细微汗珠。
就在她想着提出离开时,其中一个人指着她,大喊:“这个女人在扭曲事实,明明是刘霜霜不结,她却在指责杨澄背负污名的时候没有像女人一样,以死自证清白。”
怒骂声此起彼伏,即便楚竹也已经有护不住的趋势。
现在的尤锦一哪里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众人冲上来的那一刻,她就因为腿脚不便向后倒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落地的时候,一双强有力的手接住了她。
她尚未来得及确认身后的人是谁,耳边响却已起熟悉的声音:“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当真是胆大妄为,天子脚下,岂是你们肆意行凶地方。”
听到声音时,那些人皆是一愣,待看清眼前人之后,纷纷跪下:“大,大殿下饶命。”
那些人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甚至有的人已经在发抖。
尤锦一深知他们也是被人怂恿而来,日前女子衙堂口碑虽然直线下降,可将来要恢复清誉,还要依靠他们。
“他们……”
“还不赶快滚,难道也要尝尝下大狱的滋味吗?”
她同萧乾元同时出声,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其中。
等到那些人离开,楚竹站在尤锦一身侧。想要去背她时,萧乾元双腿弯曲径直抱她起来。
尤锦一心中顿时一紧,他们两个人向来没有什么的接触,就算是碰到一起,不是斗嘴就是置气。
若说最亲密的举动,还是前世,他自雪地里捞她入怀,她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死去。
尤锦一双手握紧拳头,感受到他胸前剧烈跳动的心脏。这一刻,她好像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萧乾元神色如常,连看都不看她,嘴里冷哼一声:“人心经不起试探,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什么?”
萧乾元一句话让茫然的尤锦一更加摸不清头脑。
她双手环在他的脖颈处,炙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臂弯。
萧乾元闭口不言,尤锦一也不好再问,垂首不语,脸颊莫名染上那炙热的温度,就连脚上的疼痛也缓解了几分。
行至马车前,他轻轻放下,待她坐稳以后,眼神才少见的落在她身上:“与其被动的等别人寻找什么所谓的证据,何不自己试探下证据的真假。”
萧乾元不耐烦的转身,又似吐槽一般留下一句:“为官者若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那就趁早卷铺盖的走人,省得在这里遭人欺负,连自己都护不住。
“对了,提醒一句,你手上目前只有两件案子,耽误了太长时间,总要在父皇面前有个交代,依眼前女子衙堂的状况,怕要不了多久,你这个督察寺卿的名头也就没有了。”
尤锦一怔愣的瞧着远去的身影,一种未能言明心绪的情绪萦绕心头。
许是她太过出神,直到楚竹出声提醒才反应过来。
萧乾元的语气虽然不太友善,但说的并无错处。
所以在次日清晨,尤锦一没有再告假,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上朝。
勤政殿外,大臣们聚在一起,谈论的无非当下最引人注目事件。
尤锦一走近的那一刻,他们默契的噤了声。
其中为首的何崇冷冷的瞧她一眼,胡子微动,明显发出一声冷哼。
尤锦一知他不喜欢自己,又因脚下不便,索性也不再靠近。
朝堂之上,皇帝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她的伤势,称近日发生的这些事有所耳闻。
何崇等人更是见此机会,提出关闭女子衙堂,甚至公然提出该为尤锦一议亲。
“陛下,尤大将军夫妇已经离世,就连其子尤思礼也随之而去,如今只剩下尤大人孤零零守着尤府,陛下惦念尤大将军,何不为其女指一门好的婚事,余生也可有指望。”
尤锦一哪里真的让他得逞,自然是以自己身在孝期来婉拒何崇提议。
“陛下,臣的父母兄长过世不久,且臣尚在孝期,不宜婚配。”
皇帝还未发火,何崇倒有些得意看着她:“没有让你即刻嫁人的意思,如今你的年岁已然不小,让陛下为你指一门好的婚事,也可了却尤大将军的心事。”
尤锦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忍下心中要开口大骂的冲动。
心中忽地一亮,此时此景让她想到某个人。
一个同样身处孝期,被叔叔安排婚事的胡朵。
端正的身姿再次俯身:“父亲心中挂念着的是边陲战士,是五谷丰登。难不成父亲托梦不托于我,竟去寻了何大人?”
“你!”何崇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碍于在皇帝面前不好发作,只得挥了挥衣袖作罢。
“陛下,如今女子衙堂近况,桩桩件件都说明女子确实不宜为官。”何崇说完似有所指看了一眼她的脚。
皇帝微微皱眉,尤锦一不敢揣测圣意,万一何崇的这番话动摇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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