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不干净?
可她看这里分明干净的很。
上来时的雾气早已散去,路的前方一片清明。
叶清弦跑了没几步,见周遭没有波动的灵力,想来是对方未曾察觉,思及此,她倒不如先镇定自己,以免乱了阵脚,让其察觉。
咦,上山时,有河吗?
她看着前方波光粼粼的河流思怵道。
河水自上而下,像是将一段路完整的山路从中切断,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时。
只听一声微弱的呼救声从石堆后传来,“姑娘,姑娘,帮帮我。”
“?”
这道声音像是飞在空中,突然飘进耳中,让人心生寒意。
叶清弦不作停留,选择忽视。
正当她准备一个轻功飞到对面的路面时,忽的,肩膀一沉,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让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落进河水。
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透过河面看清了背上的东西。
意料之外,来的不是什么流着鲜血的小孩或者女子,而是一位书生模样、唇红齿白的少年。
乍一看,叶清弦还是心口一紧,问道:“刚刚是你在求救?”
书生嘴角裂开一抹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道:“劳烦姑娘背我过去。”
会说话,会幻象,无实体却有重量。
叶清弦心中思量一番,她怕是遇到了山中真正的精怪了。先按兵不动,看看他想干什么。
隧道:“可以,不过这样做,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只听对方轻笑一声,眼波流转,蓦地将红唇移到她的耳廓,用极为暧昧的语调说道:“当然是,娶你啊。”
不知哪里刮来的一道阴风,嗖的一下钻进她的衣领,叶清弦抖了个激灵,真是见鬼了。
今日桃花过于泛滥了。
她一脸无奈,痛惜拒绝,“你来的晚了,我已经嫁人了。”
虽然不真,但也算是一个借口。
“没关系,我可以做小。”
书生毫不在意道。
叶清弦:“......”
见她沉默,书生叹了一口气,眼底带了些委屈,“我在此地等了你一百年,今夜本该是你我的洞房之夜,可惜,你竟被另外一只妖怪截胡。所以我只好坐在这里,等你了。”
叶清弦:“......”
等等——
按照这位书生的说法,她今晚的轿子是要被抬到他的洞府,可惜因为一场来路不明的蓝色迷雾,轿夫迷失了方向,才将她送到了云重黎的地盘?
所以说,那四个轿夫是他的人,那个关于山鬼娶亲的传闻,说的就是他?
可她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
实在是书生的模样和山鬼的形象差别过于大。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书生哀伤道:“你不信我。”
相信什么?相信他等了她一百年?相信他在此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
“放心,此地有我布下的迷瘴,你那个夫婿是断然寻不过来的,如此一来,你便再也不用害怕他会追过来了。”
闻言,叶清弦眉头一皱,怪不得跑了这么久也不见云重黎,原来是他搞得鬼。
不过此话也给了她一个警钟,这位书生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却透着一股邪气,表面上处处为她着想,可殊不知他变着法将她圈禁在了此地。
眼见淌过河流到对面的小路,叶清弦却将脚立刻收回,站在水里不动了。
书生狐疑,哼唧唧道:“我可是等了你百年,就这么一段路程,你也不愿陪我?”
说着,他便小声低啜起来,眼里无不透露着她乃负心女之事实。
挟恩以报,若是放在有良知之人的身上,早就会遂了他的意。
可叶清弦却并非那么好糊弄。
况且,即便有恩,她也从要看看是何种程度的恩情能让她相报。
显然一个山鬼,她并不记得这号人物,也就不存在恩不恩的了。
如今可没功夫陪对方闹下去了。
凭借云重黎的修为,这里迟早要被发现。
她还是尽快寻到文书白,拿到那枚绯色玉佩要紧。
思及此,叶清弦冷哼一声,咒法随着心念而动,只见水面上凝结出无数的冰针,冲着趴在她背上的精怪而去。
书生惨呼一身,跌落在水里,顷刻间,河流退却,露出原本的地貌,可却忽然长大了嘴,恨不得将她吞进地面。
叶清弦纵身一跃,飞身到另一旁的山道上,双手结印,阵阵蓝光以她为中心向外扩散,无数铁链从地面腾升而起,追杀般扑向逃窜的书生。
天魔她打不过,可小小的一个山鬼,绰绰有余。
正当叶清弦喊“收”时,谁知,书生身体陡然暴增,清秀的面孔一时之间獠牙可见,朝她发出低沉怒吼之音。
“不识好歹,就休怪我无情!”只见他抬起双手,山风刮过的刹那间,无数银色丝线显现,如一张天罗密网,缠绕在他的指尖。而在丝线的另一头,赫然站着四位眉目紧闭的男子。
“众傀听令,杀了她。”山鬼舞动着手指,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随之他的话音落下,四位眉目紧闭的男子倏然间睁开了眼,在银色丝线的牵动下,争先恐后般向目标人物扑去。
见此情形,叶清弦向后退去,暗叫不好。
这些傀儡竟是先前的轿夫,可更让她为之心惊的是,他们竟都是由魔骨以支撑,再披上人皮,所以从外看就是活生生的人,根本察觉不出是魔傀。况且这些东西怎么杀都杀不死,且力量惊人。
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竟从上山的那一刻,就在算计。
是山鬼?还是文书白?亦或是云重黎?
叶清弦一边躲,一边寻找突破口。
不会是云重黎,他是天魔,若是想杀她,不必如此折腾。
不知想到了什么,叶清弦指挥着铁链将其中一位轿夫拉到她的面前,只见其面容枯槁,早已失去了原先所见的灵动。
而轿夫挣扎一番,很快挣脱开来,张着血嘴朝她啃来。
叶清弦迅速躲闪开来。
她记得分明,上山时,这些轿夫还有说有笑,若是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么背后之人只是想将她带到云重黎的住所,让她错嫁于人,人皮面具怕也是在轿夫说着讨喜酒时带上的。
能这么干的只有文书白。
可他只是虫蠕,妖精中法力最下等的,不可能会这样高阶术法。
不论他想做什么,本意并非杀念。
那么此刻,这些人为何会处在失控的状态?
只有一种解释,魔傀被截胡了。
而这个人就是眼前的山鬼。
显然,他说了谎,轿夫才不是他派来的人。
只一瞬,山鬼便读懂了她眼眸中的情绪,嘴角不禁笑得轻狂,“不愧是我看上的新娘。”
“你若不是仙尊,说不定我们还真能成一对。”
听见这些话,叶清弦只觉恶心。
不过既然找到根源,就好办多了。
山鬼不是魔傀的主人,只要她寻到了背后操控之人,拦路斩断,这些东西就构不成威胁。
思及此,她立刻结印,对其中一位傀儡下了追魂术,只见万千银线中,一根泛着金光的线若隐若现,蜿蜒曲折,延伸到另一个尽头。
而叶清弦的神念也随之而去。
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她恨不得自戳双目。
只见红帐之中,一男一女正在造小人。
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原本要嫁的妖,文书白。而女的则是镇子上,她先前见过的柳家小姐,柳仙婴。若是她没记错,她与她是一同出嫁的,且她要嫁的男子姓云。
莫不是云重黎?
来不及深究,只见金线的另一头就绑在对方的身上。好家伙,柳仙境也是个魔,还是地魔中排名较为靠前的饲骨师,魔傀就是他们的法器。
看来,操控这一切的人不是文书白,而是柳仙婴。
不过她身为大魔,何故看上文书白这只小小的妖?
叶清弦迷惘。
她不再追责,而是手起刀落,灵力顺着她的神念,劈在了柳仙婴的身上,只见牵连的银线具断,他们颠簸的小床也随之咔嚓一声从中碎成了两半。
呃......手滑。
这一举动,显然惊扰了意犹未尽的两人,在他们怒气抬头时,她立刻收回神念。
而妄图以魔傀攻击叶清弦的山鬼,见魔傀瞬间华为乌有,一下子慌了神,可他不死心,立刻将万千银线捆绑在山中所有的小精怪身上,竟号令数万计小精怪扑了过来。
叶清弦心道糟糕。
她原先只想着斩断源头,却不曾想山鬼手中的银线,也是个厉害物。
与饲骨师的牵引线不同,虽然具有同样的效果,可是银线的主人却能同时号令数以万计的精怪,这是饲骨师无法做到的一点。
不过嘛......还差点意思。
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只见她立于空中,祭出法器,书卷飞向上空,似一幅画轴,铺满了整个天空,白光阵阵。
叶清弦环胸,好笑似的看着与她对峙的山鬼,“今日算你运气好,便让你见识一番,何为真正的主人。”
“血咒为引,万魔听令——起!”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狂风四起,无数魔物从白洞中涌现,虽乱但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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