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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小说:

开国皇帝的小公主

作者:

笑佳人

分类:

古典言情

秦弘当了十四五年的太子,这期间无论回答父皇的问题还是大臣们的请示,秦弘都会先在脑海里反复思量,确定不会惹怒父皇或是拿错主意才开口,久而久之,他便成了君臣们眼中那个束手束脚、优柔寡断的太子。

包括少年时期,秦弘也少有自信满满的时候,文先生让他说自己的理解,秦弘会怕理解错了让先生失望惹秦梁嘲笑,武先生让他与秦梁切磋,秦弘既怕全力以赴伤到秦梁,又怕保留实力却不敌秦梁。只有死记硬背就能答对的题目,或是勤苦练习就能掌握的刀枪之法骑射之技,秦弘才会有足够的把握。

今日是他在文武大臣们面前宣读罪己书的日子,在所有人看来,太子殿下都该是惭愧的狼狈的,但偏偏就是今日,却是秦弘记事以来对自己最有信心的一日,因为他确定这是父皇希望他做的,确定他这么做对他对父皇对大齐都好。

所以,得到父皇的准许后,秦弘站了起来,再转过身面朝文武百官。

太子殿下虽然清瘦了许多,但他依然身高八尺有余,此时他的脸上再无平时的憔悴苦相,大臣们只看到了久违的温和俊朗,此时他站姿端正视线在众臣间平移,再无往日的彷徨顾虑之态。

单看太子这番仪表气度,谁又不服气他这个嫡长子出身的太子?

刚刚还担心大哥难堪的秦仁看到这样的大哥,又心疼又钦佩,敢作敢当坦坦荡荡,不愧是大哥!

成国公吕瓒见到这样的太子女婿,心中很是欣慰,男子汉大丈夫,挨骂就挨骂,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儿郎。

左相严锡正垂下了眼帘,不忍再看这位他曾经极力拥护的太子,因为他很清楚太子的秉性,只要太子还把治国当成份内之事,再累再怕太子也会战战兢兢地背负储君之责走下去,只有彻底地放弃了,太子才会心神安宁如卸千斤重担。

在文武百官或诧异或复杂的目光中,秦弘放下手中的奏折,一边依次扫视满朝文武,一边诵读他亲自写好并背熟的罪己书。

“身为太子,弘有七罪。”

“首罪不孝。自我年幼,父皇便教导我要博览群书效仿圣贤,我明知朝廷用人当奉行公正,却以太子之尊胁迫吏部尚书举荐庸臣,不遵父皇教诲,是为不孝。”

“次罪不忠。父皇为君,我为臣子,臣子以公谋私欺君不报,是为不忠。”

“三罪不仁。我用贪官,

贪官所贪皆得于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因我受害,是为不仁。”

“四罪不贤。入朝多年无尺寸之功,内不能规劝长姐悬崖勒马,外不听贤臣劝谏修身克己,是为不贤。”

“五罪不智。参政时明知有违律法成例却一意孤行,不辨是非曲直,是为不智。”

“六罪不勇。父皇南巡前命我监国,将大小国事尽托付于我,我却畏难怕险,每遇灾乱战事皆推给中书省决断,是为不勇。”

“七罪不良。身为长兄,德行皆有亏于心,无法以身作则,愧对手足,是为不良。”

太子句句掷地有声,百官们垂首静听,竟是每一条都无法反驳。

支持太子的,觉得太子过于坦诚了,有几条明明可以不说,可太子亲口都列出来了,他们便有心替太子美言转圜也无力。

秦弘也不需要他们的美言,他转身,重新朝龙椅上的父皇跪下:“父皇,这七罪儿臣其实早就心知肚明,每每想起都惭愧悔恨煎熬,只是儿臣懦弱惯了,不敢主动向父皇请罪。如今罪状败露,父皇竟还不忍心重罚儿臣,儿臣感激涕零,只是儿臣无才无德实在不配再做储君,恳请父皇成全儿臣,废黜儿臣的太子之位吧!”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还只有太子一人声音的大殿上瞬间乱了起来,处处都是大臣们的震惊、议论之语。

秦仁第一个跪到了大哥身边,秦弘扭头,目光严厉声音也严厉:“三弟若还认我这个大哥,就请耐心听我与父皇说完,不要妄加干涉。”

秦仁愣住了,从小到大,大哥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兴武帝抬手,等大臣们安静下来,兴武帝先让三儿子退回原位,再皱眉看向太子:“上次朕要罚你与永康,你拿这话威胁朕,今日朕让你宣读罪己书,你便又来威胁朕?难不成大齐的储君之位在你眼里只是玩物,可随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

上次跪在这里的太子泪水涟涟,此时抬起头的太子只有一脸冷静与坚决:“父皇明鉴,儿臣绝不敢轻视太子之位,少年时儿臣便深知父皇开国不易,深知父皇将天下万民的温饱安稳看得比父皇的性命还重,故儿臣也早早立下宏愿一定要做好大齐的太子,竭力为父皇分忧。”

“可儿臣空有满腔抱负,却没有从容处理政务的才干,更没有勇于面对天灾战祸的魄力,从儿臣入朝的那一日起,儿臣时时刻刻都如履薄冰,唯恐一

步行错便坏了父皇励精图治才创下的国泰民安。十几年了,儿臣不但帮不了父皇任何忙,还屡犯糊涂给朝堂添乱,最可笑的是,儿臣忧虑成疾,竟还落下了无治的头疾之症。”

“父皇,这江山的担子太重,儿臣是真的无力再背负了,儿臣也怕,怕头疾频发短了寿数。”

“父皇怪儿臣懦弱无能也好,怪儿臣贪生怕死也好,儿臣真的不想沦为败坏大齐江山基业的罪人,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非怨恨父皇罚儿臣的冲动威胁,还请父皇成全!”

说完,秦弘重重地叩首在地,保持跪伏的姿势不动了。

兴武帝死死地盯着下方的太子,气到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帝王气成这样,一时之间大殿上鸦雀无声,没有官员敢擅自议论,也不敢冒然劝皇上息怒。

忽地,兴武帝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速度几个大步跨下御阶,对着太子就是一脚:“想当年朕在战场几番出生入死都没怕,如今天下太平了,朕直接把太子之位送到你手里,还给你安排一帮能臣为你出谋划策,只让你监回国竟然都把你吓出头疾了,老秦家怎么有你这种窝囊废物!”

“父皇,父皇!”

在兴武帝还想再继续踹太子的时候,秦仁飞扑过来,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父皇的手臂与腰,因为太怕大哥被父皇踹出个好歹,秦仁浑然忘了一切,扑得动作太大,以至于两边的袖子都飞甩起来,这一甩,也甩出了两个婴孩拳头大小的物件。

兴武帝没看到,冲过来劝架的大臣们也没有看到,但东西落地会发出声响啊,咚咚两声之后还跟着几声乱弹的咚咚,直接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去了。

兴武帝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两个洒出水的小壶,再见鬼似的看向围过来的一圈大臣们,什么东西?谁的东西?

被父皇踹倒在地的秦弘闭上了眼睛。

秦仁脸都白了,可看眼倒在那里的大哥,秦仁扑通跪下了,低着脑袋道:“禀父皇,儿臣怕冷,那是儿臣藏在袖子里暖手的汤婆子。”

兴武帝木头一样僵硬地转动脑袋,视线在那两个汤婆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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