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和灵鸟的质问都被放到一边。
趁着此刻灵力充盈,阿轻凝神运转灵脉,尝试炼出那种还原后的灵力。
一直到晚间,她睁开双眼,感知到了自己体内约莫十分之一的还原灵力,犹如一圈内焰,灼灼环绕在灵元周围,纯粹、清正,且明亮。
仔细观察,其实和秦婷玉还原出的灵力并不完全一模一样。
阿轻感觉自己或许在哪里见过。
在她回想的时候,天镜钻出来提醒:“小少主,南容月又拦住了经卦家派过来的灵术士。”
“话都没说上,那些灵术士扭头就跑。”
“我还听到她叫人去告诉明舒尊主了呢!”
阿轻垂了垂眼,起身去开地窖门的同时,席卷来的风把此处气息尽数吹散。
南容月看完赵风的情况,又改了招魂术。
大约是觉察到了一旁探究的目光,南容月眼眸微动,语气平静地说:“还需要时间。”
同样的回答,阿轻听过不少,她视线落在冰棺中男人那张灰白的脸上,问:“南容大小姐不妨直说,有多少把握能救回来?”
“不到一成。”对于病情,南容月从不妄言。
“那就别救了。”阿轻摇摇头,迎上对方略带质问的眼睛,无奈道,“大小姐别这样看我呀!”
“这几个月,我为了救他,起早贪黑,花费了那么多钱财与精力,算是仁至义尽。”她随即叹了口气,“可我也是要生活的呀。”
这算是人之常情。
身为医师,南容月其实见过不少“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昔日情人,像这样明明希望渺茫,却坚持到现在才肯放弃的,属实不多。
当然,她并不知道,其实阿轻什么都没做。
赵风这个状态,就像是个空荡荡的壳子,连维持生机都不需要,很是诡异。仿佛有什么神秘力量在支撑着他的身体,不死不灭。
阿轻神色莫测地盯着赵风,试图在他半死不活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然后便听到南容月一字一句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没有发觉对方藏在另一侧的指间忽然旋出几枚漆黑的灵针,可很快,那些灵针又消失了。
只因地窖上方传过一阵细微的灵力波动。
南容月猜到是谁,凝着眉道:“那我明天叫人过来把他送到医馆。”
“嗯?”阿轻被唤回注意力,心中古怪,表情惊讶地转过脸,“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病情罕见,我再想想救他的办法。”南容月离开时说,“你放心,他的诊金我会负责。”
这可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阿轻看着这位大小姐往外走的背影,眼中情绪莫名。
而天镜也悄悄冒出来提醒她:“小少主,刚刚南容月手上出现了这个!”
桌面上铜镜映出了南容月指间短暂出现的黑色灵针,看上去像淬了毒。
只是因为师兄过来了,她才没有动手。
阿轻面无表情地抹掉铜镜上的画面,靠在桌边垂眸思索——南容月这是发现了,又想把她抓回去做南容书的药奴么?
*
白渊看到了从地窖出来的南容月,但两人没打上照面,等人走了,他才现身。
后院一片昏黑,他熟练地坐进躺椅,等自己那个没良心的师妹出来找他。
一直等到经卦家的灵术士再次出现。
几道杂乱的气息缓缓靠近,白渊沉在阴影里的黑眸平静又淡漠,靠着椅背的姿态也很放松。
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就连阿轻,她凑近看他的眼睛时,也不知道师兄打算做什么,等着被发现吗?
耳边已传来那些灵术士的脚步声,在他们冲进来的瞬间,阿轻探出几根手指,滑入男人垂落的掌心,隐匿术法顷刻蔓延,将两人完全笼罩。
阿轻对上师兄的眼睛,坐进他怀里时,捕捉到了其中掠过的一丝意外。
但很快,他便扶住了她的腰,接着极为自然地将人拢进怀里,只是在发现她摘掉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后,心情有些微妙。
“师兄,你这是得寸进尺。”
阿轻抬起手指点了点他的衣襟。
两人之间还是隔了一段距离,像是彼此都有意控制,不让这份暧昧超过某条界线。
白渊微微仰头看着少女笑盈盈的脸,不疾不徐地翻旧账:“是谁昨天说,要我当她的情人?”
“谁啊?”阿轻故作不知地眨眨眼,然后装模作样地侧过头,朝那几个进来的经卦家灵术士抬了抬下巴,“师兄,你看那里有几个奇怪的人。”
“是很奇怪,鬼鬼祟祟。”白渊语调平淡。
阿轻望过去的眼眸沉静,嗓音则依然带着点笑:“师兄好像并不介意被他们撞见?”
白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但你要是介意,他们也可以是死人。”
“死人啊......”阿轻语调拉长,像在犹豫。
而那些灵术士已经掀开地窖的门,正在一个接一个走下去,片刻后,她耸着肩说:“还是算啦,他们死在这里,会有一点麻烦。”
不如让他们扑个空,再自己猜去。
“可他们下去了,你就不担心他们把赵风带走?”说这话时,白渊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有这么丧心病狂吗?”阿轻微微睁大眼,表示惊讶,然后装作认真思索的样子,故意慢吞吞说,“那我就只好,去经卦家,偷人了。”
什么偷人?这词是这么用的么?
白渊听得冷笑一声,压了下眉,动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掐了一把。
怕痒的阿轻当即扭着身子往他怀里倒去。
“师兄!”
距离拉近,吐字时气息也在颈侧流连。
这一瞬间,两人都觉察到了自己身体里那点隐秘的反应,而师兄的反应又比她还明显。
阿轻神色如常地退开,白渊也偏了偏头,同时不动声色地用灵力压下某种微妙的变化。
一无所获的灵术士正好“噔噔噔”离开。
白渊在椅子上坐直,眸色幽深地注视着已经起身,像是毫无反应的少女。
“师妹。”
他伸出手,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看着那张仿佛波澜不惊的脸,忽然生出几分逗弄之心——
“想不想,做点刺激的事?”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夜色中传来,阿轻垂眸对上那双情绪不明的眼睛,似要将她包裹。
心跳莫名错拍,她抽了抽被握住的指尖,语气迟缓地说:“不是很想。”
“真的?”白渊眼尾微挑,似笑非笑道,“可我怎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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