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夏明月这时候暗暗地白了何夫人一眼,淡淡地道:“我婆母有没有做这件事,要看证据,可不能靠推断。不过这件事要是解释不清楚,这孩子进了府也是个麻烦。”
说着她还挑事儿似的看向吕冠瑛,“别误会了,一个孩子而已,加副碗筷的事儿,我还不至于容不下。只不过要是这件事说不清楚,等他长大了,要是怀疑是自己的祖母杀了他的生母,这该如何相处,这日子该怎么过?”
这倒是个正理,夏明月难得说了句有道理的话。
别说把这孩子养废了就行了的话,就算这孩子将来只会抡大锤,是个没脑子的武夫,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也能一锤子把人抡死,或是下包耗子药把人咬死。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了,这件事九成九的与何夫人脱不了干系,即便没有证据,在论述和质证中也能听出端倪来,区别只在于能不能定罪罢了。
就算不能定罪,回头刑部甚至宫里问起张礼岁来,他若是回答一句“虽无实证,跟依臣所见此事与何夫人脱不了干系”,那么也是一样的。
现在的局面就是说多错多,少说才能少错,尽量不说才好,可夏明月这分明就是在说,管他有没有证据,先分析一遍再说。
李玦看了夏明月一眼,加重了语气道:“夫人,母亲不过是个内宅妇人,自我父亲去后,日子又过得多有不顺,平日里多抱怨几句也是有的,哪里就真有了什么嫌疑。”
他又转身对华靖离道,“义兄,这孩子自然与华二弟无关,小弟自当认回,他日再摆上几桌薄酒向亲朋有人说明此事,定然不会让华二弟和华家惹上污名,你看如此可好?”
“家母之事实在是无稽之谈,我听说吕大姑娘并非自尽而亡,在她自尽之前已经**身亡。我母亲不过一介内宅妇人,哪里又有那样的手段了?”
“要为孩子的生母讨个公道,还需要另外寻访,但无论如何都不在我母亲身上。义兄,你就帮我说句话吧。母亲年纪大了,实在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都到堂上这么久了,张礼岁都不曾拿出实证来,那应该是没有了吧?只要华靖离说句话,这件事只能当做悬案处理。
是不是何夫人害**吕大姑娘其实与华家无关,这吕家人又跟华家没有关系,并不是一定要为吕家出头的。
况且李玦觉得自己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如此卑躬屈膝,华靖离还想怎样呢?
他们毕竟没有真正地撕破脸,他想取代华靖离的心思还没透露出来,行动上更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华靖离没道理抓住这件事不放啊。
华靖离先跟夏明嫣交换了一记眼色,之后皱着眉,像是经过慎重思考之后才道:
“何夫人也是我的长辈,我自是不愿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的。可是这是公堂之上,我相信她没有用。我看不如这样,既然何夫人那日派人去过吕家,要不把那人传来,让他说说在吕家门前都看到什么吧。”
“或许也能为吕家提供些线索,能够帮助他们早日找到真凶也是好的。贤弟,你别这么看着我,华家军征战在外,若是没有那些个百姓和沿途的商贾相助,也不见得就有今日之功绩。”
“吕大姑娘生前虽有些不好,可那也是因缘际会所致,不是她的错,到底是一条人命,又是孩子的生母。弟妹的话很有道理,你既然要认下这孩子,就不该让这孩子心理落下疑惑,还是说清楚的好。”
“义兄说的是。”李玦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心里已经把华靖离骂了个遍,他不过是想要华靖离一句话,哪怕把这件事暂时按下来,大家都先回去,让这件事冷却下来。
这元京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过不了几日便是御青书院的擢选了,很快就会有新的消息和流言传出,谁会一直记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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