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愫沉了沉心,轻轻呼了口气,笑着开口:“没事的哥哥,我也不是所有事情都用你操心的,我很好。”
说完,她就把手机还给了安峰,洒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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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一如北城以往,这里总是晚上下一夜的雪,第二日就晴上一整天,既不耽搁赏雪,又不影响晒太阳。
方愫穿戴整齐,一个人上了天山滑雪场。
燕玲总是担心,担心方愫的身体,她是觉得做过大手术的人,在之后的日常生活中无论做什么都得要好好注意的,这次在方愫的万般保证下,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总操心她的小姑娘。
十二月二十一日这天正逢冬至,又是周末,滑雪场人很多,方愫是第一次玩,找了位教练带她,她这个新手大朋友在一群不算新手的小朋友玩的宝宝坡上,惨兮兮地摔了无数次,才终于能勉强站起来。
“慢慢往前滑,膝盖前压,不要怕,对,慢慢来。”教练像教小朋友似的在她身边扶了好久,才终于从她身上脱了手,方愫开始独自前滑。
“小姐姐很有悟性,学得很快,加油,记住膝盖向内,好。”方愫渐渐远离了教练。
虽然速度不快,但俯冲的感觉很爽。
北城的特色就是风太冷,这没有办法,即便是晴空当日,风还是很利,方愫把自己裹得严实,全身上下只有一双俏丽的眼睛和披在身后的淡蓝色发丝被裸|露在外。
她滑下去后,转头已经看不清人群中哪个是她的教练了,索性又自己爬回去,继续滑,记着教练说的技巧,自己练习。
几个来回后,她觉得自己掌握了精髓,跑到隔壁中级道去。
中级道的人更多,方愫站在门口,戴着厚厚手套的手抬起来挡着阳光向下望,坡道非常陡,有些道还设置了障碍,会玩的人在这里进阶练习。
白雪在阳光反射下有些炫目,大家都是用眼罩遮住,方愫缓了缓激动的心,也扣下头盔上的墨色眼罩,确认好安全设备都扣好无误后,起势下冲。
她很喜欢新鲜的刺激感,但同时,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护好自己。
有人会担心。
她在这里从正午到傍晚,一趟一趟地冲下去,爬上来,一个人,什么也不想。
身边有个人步伐与她相似,但看上去不像是新手,倒像是游刃有余地划着玩,他一直在方愫身后,和她左右同频。
方愫留意到他的时候已经快到闭馆的时间了,这时候的方愫已经可以不需要完全紧紧盯着路面障碍和脚下的板,对方朝她挥了挥手打招呼,她也终于开始感觉累了。
双腿缓慢左右交叉,减速前行,滑到她前方的那人也猛地减速,方愫没来得及急刹,两腿扫过去,将那人一个滑铲双双铲倒在地。
傍晚阳光依旧很好,天边落日晴朗,天边浓重的橙光向外均匀铺洒,方愫顺势就躺在了雪地里,脑袋偏向那人,那人摔得跪在地上,掀开了墨镜,方愫看见熟悉的眼,正对着她,懒懒笑着。
方愫的脚从雪板里钻出来,朝摔倒在一边的衡济非踹了一脚,又转头直视着并不刺眼的夕阳,放声笑出来。
“还好吗?”
方愫提起一口气,朝天上大喊一声:“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枉我昨晚舍命陪君子到凌晨四点。”衡济非也像方愫一样,呈一个“大”字型躺在雪地里。
方愫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滚落。
今日之前,方愫从桑蚕基地回到公司后,就一直在和设计部的人修改设计图,时间宽裕,所以她们还是按时下班的,然而方愫出公司时,被来到大厅一直等着的女人拦住。
带着高级香薰的办公楼大堂,来来往往的人都安静有序,陆续下班的人见到这一幕都识相地继续离开,没有人想凑这种热闹。
“我也没想到会在北城遇见你,你不打算跟我讲一下你现在的情况?”许秋来时应该化了妆,脸上擦得很白,和脖子而后有着明显分界线,深蓝色眼影深红的唇和纹眉后褪色的青,都让她更显老态。
方愫没有料到她会找到自己公司来,向后退了几步,想要不理会从一边绕着走。
“你还是有点本事的,中午见过你了,下午基地就把我开除了,说我|干扰客户。”许秋一手抓着一只链条包包,拦在方愫面前。
“找到你们公司才发现还是个大企业,连见你都还要预约,我闺女也是出息了啊。”她的声音并不粗粝,就是大。
大厅挑高五米整,整个一二楼都听见许秋的大嗓门,保安听见后过来拦人,“你说好不闹事才放你进来的,你自己没饭碗了就来掀我的饭碗吗?”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往外拉。
方愫不理会,任由保安把人拉走,许秋双手甩着几位保安,大喊:“我是她妈!是你们这个领导的妈!”
衡济非原本就是和方愫一起出来的,去一楼的一间办公室说了点事情,出来就看见这一幕,款步走到保安面前,笑着让人把许秋放开,喊了声:“伯母好。”
许秋整理了一下衣裙,上下打量着西装革履的衡济非,嗤笑一声,“你就是她那个男朋友?”
她先前一口一个“山鸡”不停地在方愫脑海重播,烦躁地朝她丢了句“关你屁事。”就穿好棉服,去保安值班室取了自己的头盔,只管往外走。
“伯母,你要是想谈事情,我们换个地方,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能喧哗。”
许秋收拾了情绪,跟着衡济非的引导出了大厅,保安把他的车早已开到了门口等着,他亲自拉开自己那个黑色大G的车门,让许秋上了车。
原本戴着头盔要走的方愫看见衡济非多管闲事,只好也上了他的车。
“你车还没改好?”方愫买了摩托之后就把酷路泽送去改装了,衡济非问了一嘴。
方愫发出闷闷的“哼”声,衡济非才发现方愫上了车仍然还罩在头盔里,扬唇笑笑。
“你不是要请燕玲去吃日料?”
“你的事最大嘛。”
方愫一记白眼被隔绝在了头盔里。
衡济非从后视镜上看见许秋正抱胸四下打量,她坐在中间,视线扫过黑色中控台,又扫向衡济非的深色西装。
“你病怎么好的?”许秋突然开口。
“阎王放我回来报仇的。”头盔说。
衡济非笑出了声,他懒懒的,伸手轻轻拍了拍方愫的头盔,“不闷吗?”
“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生出两个这样的东西。”许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哽咽着,把脑袋偏向窗外。
方愫算是知道自己的眼泪说来就来是像谁了。
衡济非带着两人到了一家私房菜馆,是领导们谈事情常来的地方,包厢隔音好,没有监控。
衡济非发现,方愫其实长得像许秋,并不是很惊艳的美人,不,准确来说,并不是美人。
没有人知道,方愫期初就像是一只误入朱漆高门的灰雀,在□□复一日的纵容与娇惯下,渐渐褪去灰扑扑的羽毛,长成了精致的玫瑰。
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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