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什么,快步走到院子里,行到院门前,手却停在门栓上不敢动。
心砰砰直跳,是她想的那样吗?
要不要开门呢?
他还会在吗?
骆抒咬咬牙,拉开门栓,嘎吱一下打开院门。
院外的风全部灌进来,蝉鸣变静,骆抒屏住呼吸。
门前绯红色身影惊地转身,是他。
韩雨钟没想到她还会开门,轻声问她,“怎么醒了?”
做噩梦了吗?
骆抒也轻声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韩雨钟无奈笑起来,“你不愿意去国公府,我又不放心,只能守在这里。你别看我是文官,以前也待过行伍,护住一个小院子不在话下。”
骆抒才不管什么话下,她握住门栓的手微微发抖,“你进来。”
韩雨钟吃了一惊,“怎么了?真是梦魇了吗?”
但是,他还是听骆抒的话踏进院门。
骆抒把眼角湿意闭回去,“我是怕四邻瞧见,以为是歹人,来捉你。”
看她有心说笑,韩雨钟心想应不是梦魇,可能是心有灵犀,知道他没走才想出门一看。
清俊郎君勾唇一笑,故意审她,“我不是说锁好门,不许随便开门吗?万一真是歹人守在门外,怎办?”
骆抒横他一眼,这一眼,真是娇嗔也有、羞恼也有。韩雨钟得此一眼,不知要回味多久。
他认命一般,抬起双手将人裹进怀里,再度珍藏。
还是双手扣住后背,严丝合缝般的抱法,韩雨钟顺道将头搁上她的肩。
夜色里万籁俱寂,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这个人是何时被自己放在心头?是国公府那回,还是今天这一遭,还是日日相见,早已入骨?
韩雨钟不愿想太多,此刻就已足够,月下相拥,如此熨贴。
他心头舒适极了,贴在她耳边轻唤,“阿抒。”
骆抒眼前都是绯红色的一团,整个人的头脸也被裹进红色的丝绸中,衣裳之下是郎君温热的体息。
她暗自嗅了嗅,只有好闻的熏香味。
折腾了一天,他竟然没有汗味和异味,难不成刚才他悄悄更衣了。
可是他仍穿着这身官袍啊。
想不了太多,只因这怀抱暖意太甚,叫人沉溺其中,不复醒转。
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互相环抱。骆抒伸手扣住他的腰,以防自己因站久了而腿软下滑。
韩雨钟察觉到了,低声笑起来,灼热的气息顺进骆抒耳里,痒得她挪开了脑袋。
今日能得两个怀抱已经万分惊喜了,在马车头那回,韩雨钟还能借口是心急如焚,一时冲动。而眼下这回,说什么也骗不了人。
可万万没想到阿抒就这么照单全收,还是说她也早已心悦自己。
腰上是她环着的纤细手臂,真真切切地缠绕着他,这不是梦。
这就是两心相悦吧,老天眷顾。
为了不再让她难受,韩雨钟想起马车里的姿势,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寻了院子里的长凳坐下,这下骆抒整个人就坐在他腿上,头靠在胸膛,上半身被绯红色长袖像盖被子一样盖住。
这个姿势比起方才更加亲密,他一手扶背一手托腿,把骆抒搂得更近了。
像是交颈厮磨的鸳鸯。
她耳边是风声、他的心跳声、他的气息声。
随着他终于开口,骆抒的脑袋被震动得起伏。
“待我回家禀明国公,就来提亲,好吗?”
韩雨钟脑子里尽是热浪翻涌,他几乎没顾得上要不要先斟酌,要不要先征询骆抒的想法。但这句话要是不说出来,他这股热意压不下去。
骆抒吓了一跳,从他怀里蹭地起身,“自然不可。”
国公怎么会昏了头,答应他来提亲呢?
而且而且,她才初初明白自己的心意,还没理清要不要和他相好。
今日已是很不妥了,她因贪图一点情意,冒冒然与他抱了、缠了。
她怎就忘了,男人一尝到甜头是不会撒手的。
韩雨钟心头如冷水浇下,低头看怀中佳人,他十分不解,“为何不可?”
若说是门第悬殊,他也从未将自己当正经的公府子弟,她出身是低了些,要是国公拦着不许以妻位,名义上是妾也未尝不可,总之他只守着她一个人过。
“难道你嫌我官小俸禄少,觉得我不能养家?”
若是这个理由倒说得过去,国公府满府荣华与他无关。若嫁给他为妻,妯娌们不是名门贵女就是被婆婆疼爱的小儿媳,难免委屈了她。
“你放心。再过十年,我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不会叫人看低你。”
他放她下来,指天发誓,“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我韩雨钟若有违此誓,叫我投无间地狱,不得往生。”
骆抒站直了握住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嫌你官小俸禄少。”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发誓。
“我同你讲过的,眼下我无心婚配,只想赚钱赎回家业,将来在汴京安居乐业。”
韩雨钟仍不解,这些跟与他成婚有冲突吗?
“嫁给我就不能赚钱、不能赎回家业?”若是成了婚,他给她撑腰不就更名正言顺了。
眼神里都是晦涩难言,韩雨钟轻轻抓住她的手,方才的旖旎已荡然无存,满心酸涩难以言表,他以为她从前说无心婚配是逼退那些狂蜂浪蝶,不料,原来连他也不要。
骆抒真想蒙住他的眼,为何这样看她,她又不是戏文里的负心汉。
只能好声解释,“我并非此意,只是觉得如此便很好。”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阿姑还在大狱服刑、赵泓济在陈留虎视眈眈,那五百贯至今没有追回。心中压着万千事,怎么有心念及婚嫁。
她知道他很好,是个万里挑一、清正澄澈的好郎君,且不说国公府的门槛她进不进得去,未来他就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乡下人家习惯了只有一个妻子,可是他高贵、年轻、俊朗,将来不知多少侍妾通房,她不愿今日的情分就此消磨殆尽。
韩雨钟心一点一点冷下来,如此,什么如此,如此的意思是说这辈子都不嫁他?
“呵,这样怎么算好?今日你我如此耳鬓厮磨,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来日我还要吻你。“
他手指虚点骆抒的唇。
“还要做更多。”
他的手再度箍紧骆抒的腰。
“不成婚,难道这些也可以吗?”
他眼底有潮湿的水意,看着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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