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子再次清醒时,天蒙蒙亮。她睁开眼睛看到老汉痴痴盯着她,不由一惊,眼睛瞪得老大。
“你醒啦?”老汉笑眯眯的拿了杯水,“喝点水吧,你可不能有差池,否则我就拿不到货了。我就知道你们在骗我,说是没货,其实就是怕我要的多,藏着掖着不肯给我。”
蓉子心中一紧,韩萦祎明明已经停掉了交易,怕是为了救自己想了些办法。看到递到嘴边的水,乖乖的大口喝了起来。绑着的这几个小时,滴水未进,早已饥渴难耐,手脚绑的麻木生疼,勒痕处泛着红紫,她试探道,“叔叔,我手脚疼,能不能松一松?我不会跑的。”
老汉斜着眼轻哼,“你们骗我没货,是惯会撒谎的人,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叔叔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你知道黄妈妈去世了吗?”蓉子尝试跟老汉套近乎,“是我们家照料了黄妈妈的身后事,也照顾小绿多年。我知道小绿一直很想你,她是你的女儿,你已经抛弃她数年,不该再让她做一些以身犯险之事了!做这些交易是会处以死刑的。我们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有能力赚钱,金盆洗手了,您为何还要逼迫自己的女儿违法犯罪呢?”
“我知道……这些事危险,”老汉闻言豪无愧色,“谁让那个臭丫头是个女娃,赔钱货。我养个赔钱货做什么?她也不能给老黄家开枝散叶,继承香火。但她姓黄,总得给黄家做点贡献才对!”
“虎毒不食子。”蓉子寒心的叹了口气。
“我也没吃了她,我姐姐照顾她这么多年将她拉扯大,那她现在力所能及为老黄家做出点回报不是很正常吗!”老汉继续无赖道,“毕竟我就是老黄家的天,从小也都是姐姐照顾我伺候我的。”
“你是老黄家唯一的天,是一家之主。可是您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情啊!”蓉子慷慨激昂,“一家之主不应该庇佑家人保护家人的吗!”
老汉忽然苦笑,“你以为,我没有努力过吗?我为了赚钱混日子,什么没做啊?这世道黑的很!”老汉目光呆滞,陷入沉思,“做买卖骗个精光,做苦力又被人殴打,赚钱难。没钱媳妇都跑走,孩子没人养。养啥啊,只会浪费钱。”
“那你消失这么多年,为何又来找小绿?她活得也辛苦,尚不具备照顾你的能力。”
“我不用她照顾我,她给我货就行。”老汉哈哈大笑,“媳妇跑了后,我本不打算再结婚生子了。后来我遇到了个婆娘,她不在乎我有没有钱,能不能养她。她是个娼妇,我不嫌弃。她玩的花,带我吸了毒,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只是做鸡赚的钱不够花销,我便想进城来管姐姐要些,没想到她去世了。恰好看见小绿这个毛丫头,她长得简直跟姐姐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所以管她要钱了?”
“没有,她没啥钱。她的钱都是你给的吃饭钱,够干嘛用的。我都查过了,她偷不出多余的钱来。”老汉痴笑,“只是老天有眼,无意间让我发现她的秘密。她跟我说话时,神色不自然,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裹。我觉得有问题,揍了她几巴掌,抢了过来,里面竟然装着货,我认识!我问她要,她一开始不给,但架不住我拳头硬!后来她答应我定期匀给我些货,让我勉强度日。这就够了,毕竟是我生的丫头,我也不能真要了她命!只是前些时日,她给的越来越少,干脆到现在一毛没有了!说话不算话的小王八蛋!我是那好糊弄的人吗!也不看看她老子吃了多少米,不比她吃的盐巴多!”
蓉子听完一阵唏嘘,这老王八该死!“现在严抓吸毒者,你是怎么逃过检查的?”蓉子压住怒火继续问到:“很多吸毒的人都穿尿不湿,怕污水检测找到他们。我见您也不像舍得买尿不湿的样子。”
“村里人有什么讲究,随便找棵树,找个旱厕就都解决了。”老汉洋洋得意。
蓉子试探道,“所以咱们现在住在村里?”
老汉目光一瞬邪恶,“你怪聪明的娃娃!这里很偏僻,没人能找得到你。”
蓉子辘辘饥肠发出咕咕叫,她看了一眼老汉,试探到,“叔叔我饿了。”
“饿了?”老汉顺手从床上拿下几块发霉的饼,“吃吧!”
蓉子颤抖要了一口,在嘴里反复咀嚼,迟迟无法下咽。她撇过头,眼泪渗了出来。天光愈发明亮,整间破屋更加清晰,墙皮大块脱落,家具残破,连空气似乎都滋生出黄色的菌群。
“我想上厕所。”蓉子定了定心神。
“毛病真不少,懒驴上磨。”老汉指了指墙角的痰盂,把布条塞回她嘴巴,“尿裤子或者你自己想办法尿痰盂里吧。”说着他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蓉子费力挣扎起身,半蹲着趴在窗边,果真是一个低矮的楼房,但面前是一片黄土和几棵行道树,光秃秃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黄土延绵尽头是层层山峦。逃跑无望……蓉子瘫软倒地,一股热乎乎暖流弄湿了大腿。她躺在静谧的房间内,像遭遇凌辱一般。在这里的每分秒就像燃烧的沸腾的滚水,每一个气泡冒出都是高温的煎熬。
太阳的光刺破窗户照射进屋子,尘埃在光中欢快舞蹈,似乎是到了中午。蓉子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她喊了几声,无人回应。蓉子坚强的翻滚到门边,半蹲起身子,撞开门滚到客厅。她看到自己的手机被放在一个高柜上,她无法企及的高度,她尽量用力踹动这个柜子,手机砸到地面。
蓉子将手机逼到一角顶开开机键,好在这个偏僻地方还有信号,一连串未接来电提醒潮水般涌来,起先是小绿跟韩萦祎的,后面就只剩江熠的。蓉子匍匐在地,想通过下颌敲击手机屏幕,可惜下颌接触面过大,手机始终无法识别。她累的大口喘息,就这样歇息片刻再努力尝试,虽一无所获,但她从未放弃。
天光渐渐冷清,不知尝试了多久。蓉子听到了敲门声,她吓得滚到沙发后面,用沙发做掩体,通过缝隙悄悄观察。只见公安警官踹开房门冲了进来,随后出现了江熠的脸!
蓉子忽的潸然泪下,挪出了身子。
江熠看到狼狈的蓉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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