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路走来,白苏握在墨时怀里,眼睛却时刻盯着屋舍的窗户。
有村民躲在窗户后面看着他们。
许是对一只小猫没有防备,白苏看着他们时,对方回望过来的眼神让她心里直咯噔。
那种直勾勾的视线,不是对陌生人的好奇,更像是一种窥视,窥视中还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这个村子有秘密。
“这里。”墨时一进门,就像巡视领地般将房间的边边角角看个遍,而后指着西南边墙角处。
“怎么?”白苏正准备跳到地上过去瞧一眼,就被眼尖的墨时一把捞住,稳稳地托在手上走过去。
有人代劳白苏自然没有意见,她很有自觉地催促,“蹲下蹲下。”
墨时听话躬身,让白苏贴近地面。
白苏用小猫鼻子用力嗅了嗅,嫌恶地转开头。
“有点臭。”
“我来。”
王道士弯腰在地上,用剑刨了一下,捡起露在表面的一节东西。
“这是什么?”他拿起拿东西,凑在眼前。
这像是什么东西的爪子,像鸡爪又有点大,像人的指骨又有点小。
“是小孩的指骨。”白苏看着铺面砂石的地面,心头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这屋里埋了多少这种东西?是偶然一个,还是遗留?
“我去!”他甩甩手,嫌弃地将那东西扔到桌上,而后四处找擦手的布料。这屋子里,除了被子,没有其他布类的物件,王道士只能伸手在自己衣袍上擦了擦。
他只觉后背一凉,寒气从脚底往上直窜脑门,打了个寒颤,“这地上不会全是这种东西吧。”
白苏心中也有这种猜测,圆滚滚的大眼睛看向门槛处的地面,屋里明显比外面高出一截,很可能是不断往屋内填沙子造成的。
她的视线从门槛处往上。
这屋子的门大得很不一般,三四人同时进出绰绰有余,很像她从前在动物园看过的给大型动物留的门。
但是刚刚路过的屋舍,门窗都是正常的尺寸,如今这个分明是特意建造的。
“是不是,挖一挖就知道了。”
“你认真的?”王道士瞳孔震动。
这里就俩人,谁挖?
难道他能指望墨时动手?
白苏可爱的小脑袋重重点了点,“靠你了,老王!”
王道士看看墨时,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剑,认命地拿起屋内唯一的凳子,长剑一挥砍断四只腿,拿起板凳那一面,半蹲着在墙边挖土。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王,听着我很老,我明明是我们师门最小的弟子。”
白苏看着现场唯一动手的人,毫无愧色,解释道,“叫小王也不合适啊,感觉就很不尊重你。叫你名字王道士,又显得生疏,老王多好。”她以前在单位都是这么称呼同事的。
“行吧,你爱咋叫咋叫。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明明是下山历练降妖除魔的,”他双手捏在板凳上方,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然后遇上了你,现在竟然蹲在这里挖土,到底为什么呀?”
他手停下,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神中全是疑惑,“到底为什么呀?”
他转头看向白苏和墨时,澄澈的眼神看得白苏都有些不忍心。
她心中好笑,过了这么些天才反应过来,这反射弧也够长的。
她压抑着笑出声的冲动,毫不保留地给王道士发了一个好人卡,“因为你是个大好人。”
“是吗?”得到好人卡的王道士稍微怀疑了一下,然后煞有其事地点头,“没错我是好人”,转过头继续挖土。
一时间,屋内无人出声,只有唰唰的挖土声断断续续。
屋外,一处黑坨坨的影子缓缓靠近土砖房,野牦牛般的身躯走起路来却没有一点声音。
他靠近房子,嗅到里面喷香的人体的味道,嘴巴嗫嚅几下,一道婴儿般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屋里的人没有出声,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没听到声音一般。
墨时在黑影出现的那一刻便察觉到对方的靠近,两人一猫此时正靠在门后,等着外面的东西进来。
他们想把这只妖物关在里面消灭,以免动起手来殃及附近的村民。
可是对方似乎也有察觉,只是站在门口发出声音,并不走进来。
白苏低咒一声,吃人的妖要那么有智商干嘛,简直是对汴州城可爱小妖的讽刺。
她从墨时怀中汆地一下落到地上,站到门槛上,将自己暴露在外面的妖物面前。
白苏此时才看见外面站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牛一般的身躯,浑身青黑色,头上有两只对称弯钩的黑角,两只眼睛发出暗红色的血光。
白苏只有一个评价,难看。
白苏缓缓开口,语气不可谓不嚣张,“想吃我吗?你进来呀!”
犀渠看着门槛上的小不点,歪头,“嘤”?
他不明白,明明是一只不够它塞牙缝的小猫,为什么会发出人的声音。
白苏有意挑起对方的火气,故意模仿他,歪头,“嘤嘤嘤。”
一个是小小的可爱的猫咪歪头杀,一个是黢黑猛男硬核撒娇,对比鲜明,谁辣眼睛谁知道。
犀渠虽见识少,但智商不低,它能感觉到对方是在模仿自己,侮辱自己,顿时怒气横生,张开血盆大口,声音却还是如婴儿般没有杀伤力。
他后蹄一蹬,巨大的身躯瞬间移动起来,朝白苏的方向猛撞。
墨时看准时机将白苏抓回怀中。
从刚刚白苏在他手上溜走,他就紧绷着身体,时刻准备着,在犀渠冲进门槛露头的那一瞬,单手将它轰到墙边。
王道士随后关上门,手握长剑守在门口。
犀渠被甩到墙角,侧身砸到墙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墙面上的土簌簌地直往下掉,落在他身上后被抖落。
它反应迅捷,起身朝墨时攻击,两只巨大的牛角向前顶的时候,力量着实令人心惊。
白苏在墨时怀中直面牛角尖尖,看得是心惊肉跳,墨时却淡定跃身踩到牛角上,进而踩到它的背上,一用力,犀渠四蹄弯曲膝盖跪地,嘤嘤嘤的婴儿声再次刺穿整个屋顶。
王道士趁机挥剑刺向对方的眼睛。
犀渠右眼珠子被一剑刺穿,流出绿色的粘液,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不再动弹。
王道士看着剑上恶心的液体,面露嫌弃,只想把手中的剑扔掉。
白苏见状,从墨时怀中掏出白银,正向往上扔,村长慌乱的求饶传了过来,“别杀它,求求别杀它。”
一犹豫,白苏错过了最佳时机。
被村长这么一捣乱,几人反应慢了半拍。
犀渠趁机起身,横冲直撞地冲出去,撞飞几个村民,直直往山谷中的密林逃窜。
王道士跺脚,提剑追了几百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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